安清沒有說話,只是朝着陳晨的方向揚了揚下巴。
陳晨比了一個OK的手勢,壓低聲音道。
“剩下的錢轉給你了,你可以走了。”
那人連連點頭,他巴不得快點離開,匆匆走了兩步回頭,看見那個高大的男人歪了歪脖子捏着手指,耳邊傳來咔咔的聲音,讓人忍不住害怕。
他趕緊快步離開了。
蘇延口罩下的嘴角勾起,套着安逸風的麻袋已經被栓了起來,他不輕不重的踢了幾腳,第一次幹這種事情,還有點兒刺激來着。
不久後,那暗巷裡傳來了淒厲的慘叫聲,經過的流浪貓都被嚇得渾身炸毛飛快溜走了。
酒吧周圍的聲音本來就很嘈雜混亂,因此每人聽見安逸風的慘叫。
就算有人路過聽見了,也鮮少會有人多管閒事,因爲這一片本就混亂,打架的事情沒少發生。
收拾了安逸風,安清還是那一身裝扮,手揣在褲兜裡悠然的走了出來,蘇延在他旁邊,和安清的痞氣不同,他走得宛若貓一樣優雅慵懶。
走出酒吧範圍上了車,他們纔將鴨舌帽和口罩給摘了下來。
陳晨手指頂着帽子轉圈圈,臉上帶着大大的笑容。
“老大你也太損了,還特地打電話給他媽。”
安清靠在車座上,眼睛看着車頂,手從兜裡掏出了一包煙,還是新買的。
拿出一根就將煙往後扔給了陳晨。
“這下他們應該沒有力氣出來蹦躂了吧,不過就算來也沒關係,來一次老子打一次,就看他們怕不怕了。”
“那劉蘭呢?就這麼算了?”
安清指間夾着煙,深深的抽了一口,微微張開嘴巴,白色煙霧就從嘴裡鑽禮物出來。
“算了?怎麼可能,原本他們破產了,我和他們井水不犯河水就算相安無事了,可現在他們自己來找死了,我要是就這麼算了那也太便宜那兩人了。”
雖然他不打女人,這也不代表他沒有其他辦法收拾那女人了。
安清坐在副駕駛上,也沒委屈了自己的大長腿,直接給蹬在了前面的儀表臺上。
“那女人可不是個老實安分的主,現在安雲德沒用了,看着吧,她肯定會毫不猶豫的蹬了安雲德去找下家。”
蘇延蹬了鞋,穿着襪子也學着安清的樣子把腿搭在了前面,不過他搭的地方是安清座位的靠背上方。
猛然聞着一股子腳丫子味兒,安清偏頭就看見了某人的腳,臉都綠了。
他一巴掌拍過去。
“你這臭腳擱哪兒呢!”
蘇延腳被拍下去了,他眼尾微挑,聲音懶懶。
“我腳又不臭,還香着呢,你聞聞怎麼了?”
車裡的人“…………”
安清看他又搭上來臉更是黑了起來,一巴掌又拍了下去,他粗聲粗氣的道。
“要聞你自己聞去,別放老子這裡!”
蘇延“別這麼小氣嘛,我給你一個劉蘭的把柄哦。”
“你再敢弄上來信不信老子給你腿打斷,把柄我自己去找,不需要你的。”
“唉……真不要啊,我也是偶然遇見的那天和老媽出去逛商場看見他和一油膩豬男膩歪呢,想不想知道那個男人是誰?”
“不想知道,你把腳給我拿下去!!!”
車內傳來安清的咆哮聲,陳晨和方磊兩個小可憐一樣的縮小自己的存在感,觀看兩位神仙打架。
…………
安逸風被人套麻袋了,劉蘭接到電話之後就去找自己兒子,看見兒子哎喲哎喲的慘叫,腦袋都被打成豬頭了,她一路咒罵着去了醫院。
“兒子……兒子你堅持堅持,我們到醫院了,你有沒有看見是哪些殺千刀的乾的這事兒啊,真是缺了大德了,哎喲你去酒吧幹嘛啊!現在好了,變成這個樣子了可怎麼辦哦!”
“女士,請你安靜我們要給病人治療了。”
實在是太聒噪了,醫生將劉蘭推了出去。
安逸風身上的卻很疼,不過都是皮外傷,內裡沒有多大傷害。
這不,安逸風腫着一張豬頭臉還有力氣大聲罵人呢。
他也不知道是誰打的他,因爲被打的時候他喝醉了,而且那些打他的人沒有出聲。
他之前行事囂張本就得罪了不少人,所以只能胡亂的挨個把那些仇人的名字都罵了個遍,卻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被誰打的,着實太憋屈了。
不過儘管如此,他還是罵安清最多,可見他對安清的‘感情’究竟有多深了。
最後蘇延還是把那消息告訴了安清,劉蘭在俺家剛開始破產的時候還是挺安分的,但是隨着安雲德的身體癱瘓,劉蘭就開始不老實了。
她這人是不會自己去找工作的,就像是菟絲花,只會依附別人生存。
她現在就找了一個油膩的大肚子老闆,而且還是有婦之夫,根據安清的調查,那男人的老婆很潑辣。
拿着劉蘭和那男人的一些親密照,安清毫不猶豫的找人發給了那男人的老婆。
然後沒過兩天就聽見劉蘭被打的事情,這下好了,母子兩個都住院了。
至於之前說的去穆深公司的事情,早被這兩人拋腦後了。
安清拿着劉蘭出軌以及被打的照片視頻來到了醫院去看望他那位好父親。
當然不是真去好心看望他的。
軟軟也樂顛顛的跟着一起去了,牽着某位爸爸的手,奶糰子義正言辭。
“爸爸有我在,肯定不能讓他欺負你的!”
奶糰子拍拍小胸脯,可神氣了。
安清大掌揉着她的小腦袋,嘴上的笑容壓都壓不下去。
“行,爸爸就靠你保護了。”
奶糰子頓時覺得自己責任重大,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在前面開路。
醫院裡,安雲德住的病房是普通病房,好幾個人一間的那種。
安清到的時候,安雲德正在發脾氣,雖然因爲太過激動中風了導致現在半身癱瘓,可是他的脾氣依舊那麼大。
“劉蘭呢,安逸風呢?他們兩個去哪裡了,去把他們給我找回來。”
這個風光了一輩子的男人,可能從來沒有住過這麼差的病房,更沒受過這麼遭的待遇。
看護臉色也不好了,把手裡的粥隨意的放在桌上。
她依已經夠了這個病人的氣了,每天都發脾氣還用東西砸人,弄得這病房裡雞犬不寧的。
“愛吃不吃,還以爲你和以前一樣風光呢,我告訴你,我們醫院可不是收收養所,要是再不交看醫療費就自覺點回去,不過我看你這情況,兒子媳婦的都不要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