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不是軟軟吵醒的,你們那邊動靜有些大,我也聽見了,想過去看看的。】
軟軟趕緊道【那不用了,哥我們都沒事,就是根據師父說的,那個人長得很奇怪。】
軟軟將剛纔偷聽到的信息都說給江錦城聽了。
江錦城【妖?】
軟軟【哎……我也不知道呀,不過這的確也不算是人了吧。】
江錦城蹙眉,最終還是發消息讓軟軟別多想。
【別多想了,快睡覺。】
軟軟嘟着嘴巴翻身躺在牀上。
【可是我現在睡不着啊~】
消息剛發過去沒多久,手機便響了起來,原來是江錦城打視頻過來了。
軟軟趕緊起身盤腿坐起來,然後點了接通。
“哥,你怎麼打視頻過來了,你也睡不着嗎?”
軟軟聲音帶着驚訝,眨巴眼睛看着對面的少年。
視頻裡的少年穿着深藍色睡衣坐着靠在牀頭,藍色眸子帶着些許柔意地盯着少女。
“嗯,我給你講睡前故事吧。”
軟軟噗嗤笑出了聲“哥,你這是在哄小孩呢?還講睡前故事?”
江錦城嘴角上翹,聲音帶着些許寵溺之意。
“嗯,哄軟軟,要聽嗎?”
軟軟歪了歪腦袋“那我不要聽故事,哥你給我唱歌聽吧。”
江錦城道了一聲好,突然就掀開被子起身了。
軟軟“???”
“哎?哥你幹嘛去啊?”
江錦城看着臉上帶着疑惑的小少女,藍色的眸子裡笑意不減。
“去琴房,軟軟不是要聽歌嗎?”
他的聲音很好聽,還沒有變聲的少年音聽着有些清朗,語氣帶着特有的寵溺,讓人感受到一種被呵護的感覺。
坐在牀上的小少女白皙的臉頰微微泛紅。
“那多麻煩啊,哥你清唱幾句就好了嘛。”
說話間,江錦城已經到了琴房,燈一開,整個房間驟亮。
屋子考巨大落地窗邊,是他常用的那架鋼琴。
他走過去將窗簾拉開,清冷的月光灑了進來。
“可是我已經過來了,想要讓軟軟聽到我更好的歌聲。”
紀安阮聽完頓時感覺整個人都甜甜的,嗚嗚嗚……這樣的神仙哥哥上哪兒找去,這也太好了吧。
“那哥你記得開空調哦,別冷着了。”
江錦城輕輕嗯了一聲,果真聽話的開了空調,然後對着軟軟道。
“乖,把耳機戴上,蓋好被子。”
軟軟立馬乖巧的將自己的藍牙耳機翻了出來,急吼吼的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躺在牀上,只露出一個小腦袋,眸子亮晶晶的盯着視頻裡的帥氣少年。
“哥我乖乖的,已經準備好啦~”
江錦城將手機放在鋼琴上,點了投屏模式。
躺在牀上去的軟軟同樣如此,她側身看着投屏上乾淨的少年。
少年也看着她,骨節分明的五指放在琴鍵上。
他嘴角微微一笑,開始彈琴。
隨着悠揚的琴聲宣泄而出,江錦城張口開始唱歌。
耳機裡傳出江錦城帶着些許空靈之意的歌聲,還有優美的琴聲。
軟軟只覺得,她聽過的所有音樂,都不及這個少年給她帶來的好聽。
聽着聽着,竟像是被人輕柔的安撫着,舒服得她腳趾頭都蜷縮在了一起,意識也漸漸模糊起來。
江錦城時刻盯着軟軟這邊的狀況,見她漸漸睡着了,閉眼乖巧睡覺的模樣,讓少年雙眸越發溫柔起來。
他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緩緩唱歌,細碎的月光打在他身上,藍色眸子帶着暖光,美好得彷彿不似人間所有。
…………
“主人,我失敗了。”
一個無人知道的別墅內,身形修長的青年站在窗前,背對着身後單膝跪地的少年。
說少年也不準確,因爲他雖爲人,身上卻長着獸類的特徵。
少年捂着受傷的肩膀,低垂着眼眸,臉色有些蒼白。
如果此刻軟軟在這裡的話,一定會認出他來。
因爲這少年就是那個在學校陪着她玩兒的大哥哥——宮千尺。
“受傷了?”
青年轉身,蒼白無血色的手指尖夾着一根菸,他隨手將手裡的煙扔出窗外,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依舊是如鄰家大哥哥那般令人放鬆的乾淨溫柔模樣,韓晨居高臨下的看着單膝跪地的少年。
宮千尺輕輕嗯了一聲,低聲道“是我沒用。”
韓晨沒有說話,只是走到他身後,看着鑲入他肩膀的那把不大的鋒利小刀,蒼白的手指捏着直接往外拔。
沒有用任何麻藥直接拔刀,宮千尺疼得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冷汗。
可他卻咬着牙齒,沒有發出一聲痛呼,只閉着眼睛忍受着肩膀上傳來的疼痛。
在小刀拔除的瞬間,他悶哼一聲,嘴裡喘着粗氣。
韓晨卻沒再看他一眼,蒼白的指尖的帶着刺目的紅。
他沒有說話,只是伸手,一直站在邊上神情麻木得宛若木偶人的漂亮女人當即雙手奉上一張乾淨的手帕。
韓晨不緊不慢的擦乾淨了指尖,接着再擦那把小刀。
“回去自己領罰,軟軟那邊,我會想其他辦法。”
”是。”
宮千尺恭敬的道了一聲是,看了青年一眼,抿脣退出了房間。
韓晨坐在牀上,看着被擦乾淨的小刀。
特殊製作的小刀不過手指長短,刀面很薄並且鋒利異常,造型獨特更像是暗器。
韓城指間輕輕在刀刃上觸碰了一下,便被劃出一道口子。
他盯着自己的傷口半晌,然後伸出舌頭舔了舔。
“紀淵麼?還真是一個特殊的人呢。”
“扣扣……”
“主人,人我帶來了。”
門外響起一道暗啞的男音。
韓晨頭也沒擡,淡淡的道了一聲進來。
一個黑衣男子推門走了進來,在他身後,還跟着一個神情悲痛的婦人。
這人,正是網上鬧得沸沸揚揚的被家暴的那個女人。
她看見韓晨,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整個人都激動不已。
“你們要帶我去哪裡,求求你們了,我的琪琪還小,她沒了姐姐,現在不能失去我了。”
女人跪地而哭,想到自己可憐的小女兒,她才只有三歲啊。
韓晨靜靜的看着她,神色不爲所動。
“怎麼?你想反悔?要知道反悔的代價,可比現在大多了,比如……你最後的那個女兒。”
他的聲音明明很溫柔,可是女人卻像是遇到了什麼惡鬼一般,神情恐懼眼眸顫動,抖了抖蒼白的脣瓣,張了張脣卻沒發出任何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