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軟因爲迫切的想要去見到自己的安清爸爸,所以並沒有看消息也沒有迴應他們。
在休息室的走廊,她就看見了一羣人圍在一起,似乎有人在爭吵什麼。
軟軟加快步伐走了過去,只是在聽到那令人厭惡的熟悉聲音時,她面色一沉,餘光看見缺了一個小口子的牆角,她頓時拐了個彎朝那邊走去。
“他是你弟弟,你怎麼能這樣對他!我可憐的風兒啊,都被你折騰成什麼樣子了,安清你這個白眼狼,我們家養好歹把你養大了,結果你就是這麼回報我們的!”
劉蘭越說越恨,舉起手掌就要朝安清臉上打過去。
安清眼裡閃過冷光,正要躲開,一塊還粘着水泥的板磚忽然就出現在他面前,然後劉蘭那雙手啪的一下打在了那轉頭上面。
她打安清本來就用了自己最大的力氣,這下手打在硬邦邦的轉頭上,有多疼可想而知。
隨着一聲殺豬般的慘叫聲響起,周圍的其他人都捂着耳朵退開了些,這聲音也太特麼刺耳了。
劉蘭捂着自己通紅的手掌蹲在地上哀嚎,眼淚都疼出來了。
大家的視線不約而同的看向那個拿着轉頭的人。
軟軟站在安清肩膀後面一點點的位置,一隻小手搭在他肩膀上,微微仰着精緻的小下巴對着手裡的磚吹了口氣。
接着臉上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
“還是這個好用。”
衆人“…………”
爸爸們默默的看了眼某個牆角,剛過來的經理和保安們也瞧着那牆角,臉上帶着驚恐的神色。
他們可是親眼瞧見那個看着那麼嬌嬌弱弱的小女孩兒蹲在牆角,用手把那磚給摳出來的!!
我是誰?我在哪?
穆深他們幾個哭笑不得的扶額。
“我說這位大嬸,我看你也是半截身子快要入土的老人了,怎麼着還趕潮流來這裡碰瓷兒啊,哎喲你不說我都忘了,我爸爸小時候在你家裡受的苦我們還沒去找你算賬呢你自己倒是跑過來了,人要臉樹要皮,你還有臉來這裡找我爸爸呢。”
“是你!”
劉蘭雙目通紅,含着恨意的看着軟軟和安清。
軟軟抱着胳膊靠在自己爸爸身上,手上還拿着磚頭一晃一晃的,小表情略顯囂張。
“我親奶奶只生了我安清爸爸一個兒子,安逸風算我爸哪門子的弟弟,你怎麼生下安逸風的心裡沒點數嗎?怎麼就有臉理直氣壯的來找我爸爸鬧事的,是以前給你的教訓太少了?”
劉蘭想起七年前他們一家的遭遇,基本已經破產了,家裡的房子車子這些都變賣了,在外面過了半年不到的苦日子就受不了差點兒重新去勾搭男人了。
後來還是她的兒子娶了一個富豪小姐家裡這才又慢慢好過了起來,可比起之前的風光那也是天差地別,特別是安雲德這個男人在家裡越來越容易發脾氣,這幾年她被打了好幾次了。
要不是自己兒子找了個富家小姐,安雲德那死男人肯定會更加過分。
而造成這一切的源頭就是這個沒良心的小兔崽子和他那個女兒背後的人。
劉蘭恨啊,她恨不得飲這兩個人的血,都是他們害得自己沒有好日子過的。
可是,這個女孩兒她又的確惹不起她的那幾個爸爸。
想想劉蘭就打一個哆嗦,恰好擡頭視線看見了站在軟軟身後的那幾個人冷冰冰的視線,心裡就更加害怕了起來。
“對……對不起。”
不行,她不能再得罪他們了,她不想要再過破產之後那種朝不保夕,每天花錢都要掰着手指頭算,出門還要被其他熟人嘲笑的日子了。
安清眼神都懶得給她一個,拉着軟軟的手離開了,其他看熱鬧的人也紛紛散了。
軟軟手裡拿着磚頭被安清牽着離開,走到那個經理身邊的時候將磚塞他手裡。
“不好意思啊,那個洞我會讓人來補上的。”
安清順勢看過去頓時“…………”
他哭笑不得的捏了捏軟軟柔弱的手掌,牽起來放在自己寬大的掌心裡瞧了瞧,白白嫩嫩的手指有些紅,上面還有不少灰,一看就是剛纔摳磚頭的時候留下來的。
安清心疼的握着她的小手。
“小傻瓜,你爸爸還不至於被她打到。”
軟軟鼓着小臉“我心裡知道歸知道,但是聽見她罵你還想要打你就是覺得特別不爽嘛。”
安清看着自己閨女的小臉,心裡軟得一塌糊塗。
她的軟軟怎麼就這麼容易讓他感動呢。
安清帶着人去他們的休息室,門關上之後,不遠處的走廊上站着的幾個外國人看了眼狼狽離開的劉蘭。
諾克就一臉深沉“那個是安的女兒?”
尼爾拍拍自己的胸口“我的媽呀,那個小姑娘簡直就是超級戰士!”
徒手將牆角的磚都給摳下來了,這是人幹事?
尼爾有些心慌的回憶“我應該沒有得罪安吧,要是他的女兒來找我報仇怎麼辦?我肯定打不過她的啊。”
“尼爾你也有害怕的時候啊!”
“上帝,那個女孩兒的力氣真的超級大,比熊你過去看看能不能把牆摳一塊下來。”
那個叫比熊的男人還真去試了試,然後臉都漲紅了也沒能摳下來。
最後他們總結爲“神秘的東方力量。”
休息室裡的軟軟可不知道她這摳牆磚的動作引起了多少人的注意,進了休息室裡就被她的安清爸爸帶着去好好洗了一番手。
把小手上的灰塵都洗乾淨了,安清心疼的拉着軟軟的手指頭吹了吹。
“乖崽疼不疼啊,下次不可以這樣了啊,那可是牆磚,你怎麼能徒手摳呢,起碼得找一個工具啊。”
軟軟搖頭“爸爸我不疼的,就是看着紅了點兒。”
現在才從軟萌小女孩兒徒手摳牆磚的震驚中回過神來的沐弈以及他的隊友“…………”
看着安清的眼神簡直就像是在看什麼蓋世大俠。
“安清你老實跟我說,你們家是不是什麼隱世家族,就是會傳說中鐵砂掌鐵頭功啥的,剛纔你女兒用的是不是就是鐵砂掌。”
軟軟“…………”
你這話我就不樂意聽了,人家美美的一個小美女,怎麼從你嘴裡形容出來就是糙大漢的形象了。
安清直接一個眼神甩給他“你武俠劇看多了吧。”
軟軟爲自己辯駁“我是看那牆角正好缺了一個口子纔過去扒拉牆磚的。”
沐弈“……正常人就算是缺了一個口子也不能把牆磚給掰下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