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知識點記住了沒？”
燈光柔和的書房內。
沈殊像小學生似的，規規矩矩地坐在書桌前，白皙的臉蛋飄着兩朵揮之不去的小紅雲……
聽到談十年的詢問，她支支吾吾地“嗯”了一聲。
“既然記住了，給我講一遍。”
“……”
“其實，我記得還不太清楚……”
沈殊的臉蛋更紅了。
本來嘛，授課歸授課，幹嘛坐在她旁邊啊，分明是故意分散她的注意力啊！
“沈殊，端正你學習的態度。我再講一遍，你若是還不會……”
叮咚一聲。
一隻喜羊羊擺件出現在沈殊眼前。
過往的慘痛經歷噌地爭相恐後往沈殊腦海裡涌現……
這是獨屬於談十年的惡趣味。
“教一遍不會，吻它一次，嘴對嘴的那種。”
從認識談十年到現在，沈殊表示她吻過兔子、貓、豬、長頸鹿，以及大嘴猴……全是當着談十年的面。
然後，今天她又要化身色狼染指可愛的咩星人了嗎？
臣妾做不到啊！
沈殊偷擡眼皮，目光幽幽地落到談十年線條漂亮的薄脣上……忍不住嚥了口口水。
“你想都不要想。”
“……”
被戳穿的沈殊，整個人都不好了，轟地化身香辣小龍蝦……
談十年眼眸暗了暗，掩脣低咳一聲，“這次聽懂了嗎？”
沈殊幽幽地盯了談十年一眼，默默拿起喜羊羊吧唧就是一口……那叫一個手法嫺熟。
談十年愣了下，難得頭疼地摁了摁太陽穴。
到底是沈殊太笨，還是他沒有當老師的天賦？
沈殊猶豫地瞥了眼談十年，見他俊美的臉上難得浮現挫敗之色，心裡也是滿愧疚的。
“繼續！”
呵，他就不信這個邪了！
溫翩然能教得會這丫頭，他也可以！
沈殊：“……”
香腸嘴就香腸嘴吧，反正明天不上課，沒有外人看見。
於是，等沈殊被放過，已經是深夜十一點了。
此時，一個呵欠一泡眼淚的她，早已被訓練得什麼想法都沒有了……
洗過澡後，幾乎是一挨着牀，便睡着了，夢裡全是她和各種小動物親嘴的畫面……
談十年卻毫無睡意，腦海裡盤旋着沈殊下午對他說的那句，“談十年，如果你不喜歡我，就不要對我好了。”
怎麼可能不會她好？
如果能管得住自己，他也不會任由自己陷落到如今的地步……
如果能管得住自己，在知道那件事時，他怎麼還會選擇和她結婚……
明明知道只能擁有她一段時光，還是像無可救藥的癮君子，貪戀了片刻的歡愉。
歡愉過後，是無盡的深淵。
愛情是能戰勝理智的。
修長的手指輕輕點上沈殊微腫的脣瓣，低低呵笑一聲，“不長記性的……”
薄脣輕輕落上，像羽毛一觸即離。
掩門，談十年回了樓下的書房，目光落到敞開的書包上，走過去，剛要拉上拉鍊，瞥見一份申請書。
看罷，談十年將文件丟到書桌上。
面對着窗外寂靜的夜色，微微眯了眯眼，眸色如波瀾起起伏伏。
修長的手指夾起一枝煙，啪嗒，藍黃色的火光一閃而過，煙被點燃。
申請去英國做交流生……
這是給自己找好了後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