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的。”
沈殊擡手,捂住痠痛的眼睛,疲憊地說,“我明早跟他商量去做鑑定的時間,之後在聯繫你商量對策。”
明白沈殊性格非常固執的焦夜軒,無奈地嘆氣,“好吧,好吧,但願你不會後悔,我先掛了啊!”
“嗯,好的。”
“等下……”焦夜軒掃了眼站在他斜前方路燈下,背對着他的溫翩然,“沈殊,要是你和談十年沒有可能,你能不能給溫翩然個機會?”
沈殊心臟突突地狂跳,故作輕快地說,“焦夜軒,你別亂開玩笑!雖然我和溫翩然現在是朋友,但他曾經可是我的老師。我和他不可能的……而且,我也配不上他。”
假若她和溫翩然走到一起,那麼,也意味着她要留在濱城。如此一來,她這輩子都要生活在有談十年的地方了。
如果不能給深愛的人白頭偕老,她寧願走得遠遠的,相忘於江湖。
“沈殊,有沒有人說過你……”
“說我什麼?”
“你真是個狠心的女人!”
焦夜軒“啪”地掛斷了電話,闊步朝撲到垃圾桶前,狂吐不止的溫翩然奔去。
焦夜軒蹙着眉頭看着溫翩然吐到最後,開始乾嘔,煩躁地抓了抓頭髮,跑回酒吧給他弄了一杯解酒的蘇打水。
“喏。”
“謝謝。”
溫翩然掃了眼川流不息的車海,對焦夜軒道,“今晚住我那?”
焦夜軒聳聳肩,“我無所謂啦!”摟着溫翩然肩膀,“噯,跟我說說唄,你怎麼會喜歡上沈殊?”
溫翩然甩了一下,沒甩掉焦夜軒,無奈地笑了笑,“無可奉告。”
“使用外交辭令什麼的,最討厭的。”焦夜軒沒好氣地說,勾搭着溫翩然,兩人走回酒吧門口,代駕的人也到了,便一同坐車,回了溫翩然的公寓。
溫翩然嘔吐之後,身心俱疲,回到家裡,便躺在沙發裡,望着天花板,安靜地挺屍。
焦夜軒雙手抄兜,擡腳踢了他一腳,“喂,你打算就這麼挺一晚上?”
溫翩然仰靠着沙發靠背,擡手覆着眼睛,“焦夜軒,別關心我,否則,我會以爲你對我有所圖!”
焦夜軒豁然瞪圓眼睛,驚恐地彈跳起來,一邊狂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一邊憤憤地說,“溫翩然,你滾好嗎!真是好心沒好報!”
溫翩然沒搭理焦夜軒的人來瘋,摸了一隻抱枕,蓋住自己的臉。
焦夜軒見溫翩然這衰樣兒,無聊地吹了吹劉海,精緻俊美的娃娃臉浮起淡淡的傷感,他一邊往廚房走,一邊淡嘲地想:其實,他挺羨慕溫翩然的。雖然痛苦,至少品嚐過愛情是什麼滋味。
而他呢,年近奔三,閱女無數,卻從未邂逅過真正的心動吧,不然爲何他總是很快地喜歡上一個女孩子,又飛快地厭倦了……
倒了一杯溫開水放到茶几上,焦夜軒盤腿坐在溫翩然對面的沙發上,開着音樂玩手遊,滿是都是他製造的喧譁聲。
溫翩然心煩地嘆了口氣,忽然苦笑地問,“焦夜軒,你爲什麼不喜歡沈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