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十年順着沈殊,蹬蹬蹬被推得退了兩大步。
你逗我一下,我逗你一下。
多日不見,他樂意任女人耍點小性子。
這樣鬧了一會兒,談十年跟着沈殊到客廳裡,在她身旁坐下,捉了一隻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長指細細地撫摸柔膩的手背,心頭也似被萬千柔絲,纏繞,聲線也隨之變軟,“他們拍他們的戲,你一個做衣服的,去湊什麼熱鬧?留下來陪我,嗯?”
“這個……”沈殊眼睛滴溜溜轉了一圈,“你竟然攛掇我怠工,其心可誅啊!
我也是很敬業的好嗎?偶爾來了靈感,信手調整一下服裝呀!還有呀,演員不小心把戲服扯壞了,我要趕過去救場。
總之,我們戲服設計師雖低調,不爲大衆關注,卻是不可或缺的!有品味的劇組都該配備專門的戲服設計師。”
頓了下,沈殊目露兇光,捏了捏談十年的高鼻,斜乜他,嗔怒他,“怎麼,你又後悔了?又不想我努力工作,想把我捉回去當全職太太?”
“在你眼裡,我當真如此不守信用?”談十年好笑地反問。
“哼哼,事實勝於雄辯。不然,你顛顛滴跑過來幹嘛?”
“來履行夫妻義務,身爲丈夫,我有滿足妻子的責任。”
沈殊:“……”說的這麼冠冕堂皇,她也是醉了。
“你渴不渴呀?要不要喝點水?對了,你吃過飯了沒?”沈殊秀眉深鎖,沒好氣地白男人一眼,“你肯定沒吃飯!怎麼不餓死你啊!走走走,先跟我去吃飯。”
雖然,夜晚總是要來的,但能躲過一時是一時。再說了,讓老男人餓着肚子幹那種事,未免不太厚道……
沈殊穿上外套,轉身,見談十年還優哉遊哉地坐在那裡,劈他一道怒眉,“走呀!”
談十年朝她探去一隻手,“拉我。”
“你是軟骨頭麼?”
“嗯,這一刻的我是泥鰍。”
“……”
沈殊狠狠呼出一口氣,任命地上前去拉這越來越幼稚的男人。
她恨恨地想,誰說人到了一定年紀,就會變得通透豁達,很多事情在他們眼裡,都不叫事兒了。
其實,隨着年齡的增長,該幼稚的時候,還是照樣的幼稚。隨着年齡的增長,煩惱也不會變少,甚至會變得更多,因爲你要考慮,要承擔的事情也隨之增加。
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呸!
人真得看透看破,要等到老得頭都白了,牙都豁了吧。沒有慧根的,老了,也只是變成一個老糊塗。
好吧,眼前這隻,就算老了,也是個幼稚的俊老頭。
也是她愛的俊老頭。
沈殊一邊天馬行空地亂想,一邊使出吃奶的力氣去拉穩坐如山的男人,累得臉都紅了,恨得牙癢癢的,“談十年!”
“叫老公。”
沈殊又紅了臉,乖乖地叫,“老公……公。”
“……”談十年眼睛一眯。
“啊——!”
沈殊尖叫一聲,栽進男人懷裡,捶他的胸,“說你胖,你還還喘上了,鬧夠了沒呀?”
談十年掐着沈殊的腰,讓她跨坐自己的腿上,“是你投懷送抱!”
“喂,你還要不要臉?”
“給肉吃,我可以暫時不要臉。”
“不給你肉吃。”
“那就更不能要臉了。”
捧住臉,狠狠地啃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