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等到沈殊被談十年放過的時候,她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由着他擺成奇怪的姿勢,折騰她,直到他盡興。
“混蛋,真不懂得憐香惜玉!”沈殊面紅耳赤,恨恨地罵。
“呵,還有力氣罵人,看來,是不需要藥膏了。”
涼涼的嗓音從房門方向傳來。
沈殊:“……”
穿着一身黑色西裝,容顏如玉的男子,靠着門框,手指捏着一款軟膏,“要不要?”
沈殊撅着嘴,“……要!”
“……還不去洗澡?”談十年俊臉一黑。他就沒有見過比沈殊更識時務爲俊傑的大、人、物!說好的節操呢?
“嗯,嗯,我馬上去!”
昨晚被收拾了一晚,沈殊現在可乖了,裹着被子,像穿和服的女人似的,小碎步往浴室走,生怕再頂嘴一句,別說沒藥膏用,說不定還會被再收拾一頓呢!QAQ……
她躺在浴缸裡,直嘆息:是不是結了婚的女人,就沒人權了呢!悲傷逆流成河啊有木有?
沈殊洗了澡出來,發現臥室已經打掃過了,本就粉紅如霞的臉蛋更加紅得冒火,忙問霸佔她的書桌,處理公事的男人,“這個,這個是你叫的打掃服務?”
“不然是鬼叫的?”
“……”呦呵呵,這口氣衝得咧?敢情還沒消火呢!她得仔細應對。
沈殊啃着手指頭,湊過去,默默地把軟膏拿走,才小聲地說,“那牀單溼噠噠的……人家一看就知道我們昨晚幹了什麼好事……
嗚嗚嗚……我本來還打算直接把它扔掉的呢!你怎麼好意思讓別人來弄的啊!我今天都沒臉出門了……”
“沈殊。”薄冷的不耐煩的口氣。
沈殊捂嘴,“呵呵,我什麼也沒說。”頓了頓,撒嬌地丟下一句,“人家好疼的……”鼓着包子臉,往浴室挪,給自己上好了藥,這纔出來,打開衣櫃子,找衣服換好。
“談十年,你餓不餓啊?我餓了,我想出門吃東西了……”
沈殊現在看着西裝革履的男人,滿腦子卻都是他昨晚逞兇的樣子,真的是被弄怕了,說話的聲音都小了好幾個分貝。生怕一言不合,他又“大打出手”……QAQ。
談十年側眸,清黑的眼睛淡瞥了眼杵在書桌前,臉紅紅,眼神怯生生的,還穿了一條白色連衣裙討好他的小女人,心一軟,塌方了一角……
他收回視線,語氣淡淡地說,“等我兩分鐘。”心想,多年以前,有個十七歲的少女也是這樣,杵在他的書桌前,惶恐地問他,“談十年,怎麼辦?我大姨媽還沒有來,已經晚了半個月了!”
沈殊乖乖地應了一聲“噢”了一聲,低着腦袋,玩着自己的手指頭,肚子這時卻不配合地“咕嚕嚕……咕嚕嚕……”叫個不停!
沈殊想死的心都有了,擡眼皮,見男人不動神色,暗自吸氣,不停地祈禱,“別叫了呀!別叫了呀!”爲什麼她丟人的一面,都呈現在了談十年面前……
“走吧!敗給你了,一分鐘都不願意等。”沈殊,你可知道,從你出生那刻起,我就一直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