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殊穿好衣裳,打開房門,目不斜視地走向沙發,拿起自己的包包,忍着走路時,身體的疼痛,面不改色地往外走!
咣噹一聲!
一隻通體淡金色的鋼筆擲到她腳邊……
沈殊垂眸看了一眼,勾起一邊脣角,擡腳,狠狠踢飛,拉開辦公室的門——
“站住!”
低沉沙啞的男聲,在夜深人靜的時刻,有種蠱惑人心的魔力,令沈殊恐慌,腦海裡不由地浮現剛剛經歷的那些畫面,陡地,身體一陣戰慄!
但是,她不能,不能向這個殘暴的男人屈服!不能輕易地妥協,不然……
沈殊臉色一陣蒼白……
不然,談十年能這麼折磨她一次,就會還有下次,下下次……
她要的是兩情相悅的水到渠成,而不是這種……這種被他征服的痛楚承受!
發抖的小手握着門把,沈殊挺直腰桿,迅速地拉開門,踏出去!
一隻冰冷的手掐着她的脖子,那感覺就像被一條蛇圈住……
沈殊“啊”地尖叫一聲!
談十年關上門,扯着沈殊轉了一個圈,將她抵在自己的身體和門板之間,深邃的眸眼淡漠如霜,森冷地看着她。
一股強大的威嚴感朝沈殊撲過來,心臟緊張地跳動,像是下一秒就會從嗓子眼裡蹦出來……
噗通、噗通、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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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殊雙腿一軟,脫力地幾乎站不住,死死扣着門把,纔沒有被嚇得跌坐在地上!
“談,談十年,求求你,放了我,我要回家……我要去看我兒子……”我不想跟你在一起!現在的你好可怕,比魔鬼還可怕!
談十年垂着眼睛,嗓音異常地冷靜,幾乎是一字一頓地問,“我放過你,誰放過我呢?”
沈殊:“……”
沒有丁點溫度的手指捏着沈殊的下巴,她的眼睛望進他那雙平靜得嚇人的黑眼睛。
“沈殊,我不會放過你的!”
修長白淨的手指沿着她的下巴,滑過她的脖子,覆上她的左胸口,“你的這裡,只能給我!你的身體,只能給我!就算是彼此折磨,也休想有別的念頭……”
手臂下垂,執起沈殊握着門把的手,他看着麻木的她,親吻戴在她中指上的冰冷鑽戒,“這輩子,就算我死,你也休想改嫁!”
“啊……談十年,你是個瘋子!”
沈殊嚎叫一聲,使出全身力氣去推談十年,去推這個從美國出差後,就性情大變的男人!
“我不要!我不要!你不是談十年,你不是他!現在的你是魔鬼!你沒有溫度,你是冷血的魔鬼!我不要跟魔鬼在一起……”
沈殊失控地胡亂言語,使勁地去拔緊緊地套在中指上的戒指,卻怎麼也拔不下來……
一瞬間,沈殊忽然與當年失去母親那種絕望再次相遇!
談十年冷冷地看着沈殊的動作,眼裡的戾氣越來越濃……
“啊!你要幹什麼!放開我!放開我!”
沈殊不停地拍打談十年牢牢扣着她手腕的鐵掌,整個人像一輛老破車被他拽出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