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琬……”
陽光煦暖,惠風和暢。
簡約奢華的臥室內浮動着難聞的酒氣味。
精美華貴的大牀上,躺着一個長挑身材的高大男子。
此刻,他玉體橫陳基本呈h狀,一條綢緞薄被堪堪遮住他身體的重點部分……
那裸露在外的大片大片肌膚如色漿飽滿的菩提白木,瓷透無瑕,渾身的肌肉結實緊繃,蓄滿力量,露出來的那條清晰的人魚線蜿蜒到錦被下面……
觸目所及的一切似乎都在無聲地暗示,這是一個荷爾蒙濃烈的雄性。
但對某位女士來說,這一些都毫無誘惑力!
她狡黠地勾了勾脣,邁着優雅的貓步,走到牀頭,施施然地彎下腰,摸到男人的耳朵,溫柔地那麼一擰——
“啊——!”
一聲尖叫嚇得窗外的鳥兒撲棱棱地飛走,正在夢裡和他的心上人翻雨覆雨的霍靜淵因刺痛而驚醒!
霍靜淵捂着耳朵,氣急敗壞地瞪童心鈺,“媽!我說過多少遍了,任何人不許踏入我的臥室!”呵呵,他剛換的這批傭人也可以乖乖回家吃自己了!
童心鈺視線下挪,戲謔地笑,“怎麼怕人發現你喜歡不穿大胖次……裸睡?”
霍靜淵順着童心鈺的目光往下看,登時大窘不已,手忙腳亂地抓過被子蓋住自己的男性真相,“媽!”
童心鈺無語,“切,我是你媽,你遮什麼遮?”
“媽,你再口沒遮攔,我要告訴爸爸了!”霍靜淵冷聲威脅。
童心鈺輕輕打了一個寒顫……她昨晚被收拾得好慘,現在還腰痠着呢!
“臭小子!你都多大的人,還好意思告黑狀!行了行了,我下次會注意噠!快點起牀,媽媽找你有正事!”
“什麼正事?”天大的正事都沒有他失戀大好嗎?他昨天可是親眼看見他守護了十年的女孩和另一個男人抱在了一起!
“相親!”
“花槽!不是吧?”
“臭小子,誰教你出口成髒的!”
“啊啊啊,媽,住手住手!說好的,打人不打臉,踢人不踢蛋啊!還打!還打!媽,你把我臉打壞了!可就沒法相親了啊!”
童心鈺意思意思打了幾下,無可奈何地收回手,瞪着被子下那一大坨,嘆了口氣,“阿淵,你都三十四歲了,也該收心了啊!”
“我這不是正在找嗎?合適的,哪能那麼容易找到啊!”準確地說,他早遇到了合適的,而且他一直在追,只是一直沒追到手而已!
“你找了三十四年都沒找到合適的!所以,我和你爸爸給你安排了一門相親,你今晚必須去見見這姑娘!”
童心鈺瞪着漂亮的杏眼,“臭小子,你敢放人家鴿子,我就剝了皮的!”
“知道了,我去還不成嗎?”反正只要對方看他穿的奇奇怪怪的,立馬就會倒盡胃口,gameover!
霍靜淵眼底滑過一道自嘲的苦澀:塗琬就因爲他是色盲,無法分辨色彩,總是穿得不倫不類,纔不樂意跟他在一起的!
而昨天……
他終於看到她笑得那麼明媚好看,彷彿全世界的煙花都在他眼前綻放,他的心也在那一瞬間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