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些女生每次指桑罵槐,含沙射影都不提名字,還仗着人多勢衆,死不承認。
“我們提名道姓了嗎?呀,你上趕着對號入座,難不成你就是這種女生?嘖,真是看不出來呀!”
塗琬冷冷瞪着那女生濃妝豔抹的嘴臉,忽然就平靜了。
跟這種人計較,在意這種人,她真是浪費生命。
從那以後,塗琬不再刻意低調,喜歡穿什麼就穿什麼,喜歡做什麼就做什麼,只是無論跟男生還是跟女生,她都刻意保持着距離。
霍靜淵把車停到S大校門口,這才捨得放開塗琬的手,替她解開安全帶,“提前半小時給我電話,我來接你。”
“不需要。”塗琬淡淡地說。
“那你也不介意,我在這裡吻你吧?法式****,怎麼樣?”霍靜淵按下中控鎖後,壓在塗琬身上,摸到她那邊的車窗按鈕。
“霍靜淵,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車窗緩緩降下,霍靜淵邪氣地勾着塗琬的下巴,桃花眸裡的笑冶豔如三月的春光,“你不是問我喜歡你什麼?我就喜歡你被我欺負得眼睛水汪汪,臉色粉嘟嘟的,可憐巴巴地求我,求我不要那麼重!”
“霍靜淵……唔!”
十月的深秋,涼風一緊,S大門口的百年銀杏樹紛紛揚揚,滿城盡帶黃金甲。銀杏這傢伙着實貪心,妖嬈如夏花之絢爛,落寞如秋葉之靜美,壯闊而妖豔。
徐桓紳喜歡攝影,他騎着自行車走到門口,便被這盛大的景緻所攫住,長腿撐地,掏出相機,記錄這絕美的一幕。
鏡頭徐徐地移動,視野裡出現一輛被落葉鋪滿的紅色法拉利,更被這美景增添幾分風情。
但法拉利這種俗物怎麼能出現在滿目銀杏的金色世界裡呢?
徐桓紳移動鏡頭,要錯開這輛豪車,忽然,目光一頓,手機的相機“啪嗒”一聲,掉到地上!
他心心念唸了這麼多年的女孩兒,正被一男人壓在身下……予取予求!
那雙愛撫過鋼琴的手此刻柔弱無骨地攀着那男人的肩膀,急切地撫摸他的後背,這場的場景,徐桓紳只在文藝電影裡看過。
他愣在那裡,許久沒有動彈,溫秀斯文的面龐一絲表情也欠奉,眼神死死地盯着這對吻得渾然忘我的男女,完全忘記了“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這就是他喜歡的女孩子,原來,她也有熱情如火的一面。
“徐學長?徐學長?徐學長!”
一連叫了三聲,徐桓紳纔回過神來,“什麼?”
“徐學長,你能帶我一路嗎?我剛剛崴了腳……不舒服!”楊莉莉手別在身後,掐了一把大腿肉,眼睛立馬蒙上一層水霧。
“上來吧。”
徐桓紳垂着眼睛,不再看那輛法拉利,腦海裡卻止不住浮現塗琬被一個陌生男人佔有的畫面,心裡充滿了冰冷的怒氣。
他以爲塗琬清高驕傲,潔白無瑕,沒想到,她真的像論壇上說的那樣,其實她的靈魂和她的外表一樣的放蕩!
徐桓紳感覺自己被塗琬狠狠地欺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