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念心一抖,差點握不住筷子!
到站後,白小念剛擡起手,清淡的薄荷冷香襲來,修長的手臂撐在她頭頂,輕而易舉就將行李箱替她取了下來。
白小念心頭一緊,垂着眼皮,不着痕跡地拉開和顧以瑾的距離。
他靠得太近,她喘不過氣來。
“謝謝。”
“不客氣。”
白小念握着行李箱把手,跟在顧以瑾後面,默默地下車。
檢票出站口。
白小念看到顧以瑾推着行李箱,一邊打電話,一邊看故意排在隊伍後面的她。
這是還打算和她一路同行嗎?
從出站口出來,白小念趁着顧以瑾走到僻靜處接電話,趕緊按着路標指示,去找地鐵。
儘管公交車也可以到達她的住處,但白小念寧願多花一塊錢去做更安靜寬敞的地鐵。
運氣好的話,她還能看到外國大帥哥呢。
“小念,這邊。”
白小念揹着顧以瑾,臉色一僵,緩慢轉過身,“顧哥,我坐地鐵更方便,就先走了哈!拜拜!”
“小念……”
顧以瑾抿着脣,目光沉沉地盯着女孩推着行李箱,昂首快步走人,就跟後面有惡狗在追她似的。
顧以瑾撫額苦笑,暗暗罵自己一聲,“活該!”沉了臉。
白小念推着行李箱,擠上地鐵,第一件事就是用微信發了一個54塊的紅包給顧以瑾。
兩天後,大年初八,北城機場。
許甜跟着身旁高大偉岸的男人登上了前往遂城的航班。
她沒費一兵一卒,就讓這個男人帶她離開北城,去往另一個繁華大都市。
一下飛機,許甜還沒來得及感受南方的冬天,接他們的人已經找了過來。
準確地說,是接霍靜深的人。
許甜垂着眼睛,上了車,是一輛低調的黑色轎車。
人羣中,非常不顯眼。
但因着她身旁的男子太扎眼,還是使得好多女人頻頻側目。
而他目不斜視,自行拉開後面的車門,顧自坐了進去。
這種時刻的霍靜深,給許甜一種感覺,他討厭繁文縟節。
許甜矮身上車,坐在霍靜深旁邊的椅子上,因爲緊張,也因爲不熟練,車子因爲她的動作晃動起來。
許甜鬧了一個大紅臉。
霍靜深眉心一跳,不知爲何想起了那個叫白小念的女孩子。
不似許甜般莽撞、拘謹、羞怯,眼底有着不屬於她這個年紀該有的沉靜和淡漠。
但是,坐在他身旁的許甜怯怯懦懦的,卻懷着一顆盛大的野心。
“許甜,你幾歲了?”
正當許甜惶惶難安時,她聽到身旁的男人這樣問,聲調溫柔。
“92年生人。”
也就是說,許甜比那個白小念還要大一歲。
霍靜深撐着車窗,手虛握成拳,被遂城的冬陽照暖的俊龐露出淡雅溫柔的笑容。
許甜偷瞄兩眼,不禁失神,但她不知道,霍靜深並不想問她的年齡,他想問的是:“白小念,你想要什麼?”
儘管霍靜深也不知道自己爲何會升起這個念頭。
他想,大概是因爲白小念的眼睛那麼清澈乾淨,無慾無求,令他感到困擾。
一個正值花季年華的女孩子怎麼可能什麼都不想要呢?
當車子經過一家超市,霍靜深隨意瞥向路牌,眸光微閃:
“停車。送許小姐去朝西路。”
霍靜深在朝西路也有一套房子,離醫院近。值夜班的話,他會留宿在那裡。
“是,霍先生。”
許甜詫異地看着男人打開車門,走了下去,“霍少……”
霍靜深甩上車門,瀟灑地揮了揮手,“叫我霍靜深。”
許甜咬着紅脣,這個男人,風一樣,她守不住。
白小念沒想到會在超市裡碰見他。
霍靜深。
一個不該出現在舊城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