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念臉色蒼白，睫毛飛快地撲閃，深吸一口氣，“霍先生，隨您怎麼說吧！反正孩子我會打掉的，會對我的身體造成什麼後果，我自己買單。”
霍靜深噌地站起身，一個大步，跨到白小念身前，掐着她的脖子，“你再說一遍。”
“霍先生，我要打掉孩子。”
置於身側手握成拳頭，白小念鼓起勇氣對上男人戾氣滿滿的眼睛。
兩人之間劍拔弩張，之前的溫情曖昧蕩然無存。
“霍先生，您的孩子該有愛您的女人爲您孕育。”
霍靜深氣得咬牙，閉了閉眼，“我可以娶你。”終究退讓了一大步。
白小念別開臉，“抱歉，霍先生，我不愛您，便不能嫁給您。”而且，她本來就不打算結婚。
“生下孩子，我同意你去濱城到沈殊的工作室實習。一年後，我保證你拿到聖馬丁錄取通知。”
“我不要。”
手上加大了力氣，白小念漸漸呼吸不暢，臉色漲紅，“霍靜深，你放手……”
“少廢話。”
“我不要，我死都不要。”而且，霍靜深又是吸菸又是酗酒，孩子怎麼可能健康！
“很好！白小念，你真有種！我成全你！”
白小念被重重甩到沙發上，男人高大的身體壓了上去。
裙子被撕成兩半，男人的皮帶扣被“咔噠”一聲解開。
白小念猜到霍靜深要做什麼，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霍靜深，不要，我求你，求你對我慈悲一點，我求你！”她不要這樣子流產，她會死的。
“我弄死你！”女人就是囉嗦、煩人！
堵住她喋喋不休的脣，霍靜深幾下便將白小念身上的衣裳撕成破布條。
白小念臉色蒼白，拼命推打像山一樣壓着她，到處亂啃的男人，“霍靜深，求你，不要……不要……嗚嗚嗚……！”
眼淚順着女孩的臉頰流下來，霍靜深嚐到了鹹澀的味道，心頭一堵，撐起上半身，神色複雜地看着哭成淚人的白小念，第一次在他面前流淚的女人，啞聲嘆息，“真的不要給我生孩子？”
白小念擡起手，捂着眼睛，嗚嗚哽咽，搖頭如撥浪鼓。
霍靜深咬了咬脣，從白小念身上起來，拉上拉鍊，撿起地上的灰色外套，掏出支票本。
白小念坐起來，撿起地上的衣裳，勉強遮住自己的身體。
這時，一張支票飛到她腳前。
白小念眼睛被淚水糊住，看不清楚有幾個零，但她知道一定有很多零。
“明天八點，到醫院來。”
“我明天是最後一天上班……”
“白、小、念！”
霍靜深閉了閉眼，他發誓，從沒有一個女人讓他這麼煩躁。
白小念撿起支票，被淚水洗過的眼睛清澈而空洞，啞聲道，“霍先生，後天八點，我一定準時到。”
霍靜深：“……”
白小念攥緊手裡的支票，起身，上樓。
霍靜深垂着眼睛，手握成拳頭，心裡還是空落落的。
這女人吃他的，喝他的，心裡竟一點都沒有他。
枉他還爲她花了心思。
若非他運作，白小念你辭職個屁，想進沈殊工作，簡直做夢！
這個白眼狼，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