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靜深莞爾,沒去碰,顧自喝着蘇打水。
林瑜森若有所思起來,試探性地笑道,“結婚了,就不一樣了啊。”
“悠悠不喜歡酒味。”頓了頓,霍靜深垂着眼睛低低地笑,“寶寶也不喜歡一身酒氣的爸爸。”
“寶寶?”
“悠悠和……我的孩子,一週歲半了。”
頓了下,霍靜深看着林瑜森的眼睛,笑着說,“孩子很安靜,特招人疼。”
霍靜深和徐悠悠結婚才兩年,孩子卻已經一歲半……
林瑜森是知道這兩人是聽從家裡安排結婚的,婚前並無交集。
“聽說,你這次回來,也不走了?”霍靜深笑着問好友,視線滑過林瑜森的袖釦。
神秘的寶藍色,低調爾雅的方形,淡金色的鑲邊,反射幽靜的光芒。丫丫的真眼熟啊!
“是回來定居。但具體的,要看我女朋友是留遂城,還是回她老家風城。”
霍靜深抿着寡淡的蘇打水,神色淡漠。
“你呢?真不打算上手術檯了?”林瑜森問霍靜深。
霍靜深活動活動手腕,欠了欠脣角,“上去謀財害命?”
林瑜森笑着給了霍靜深一拳。
兩大男人安靜地喝着,想着各自的事情。
直到人羣越來越鬧騰,不時有妹子來搭訕,這才離去。
霍靜深沒喝酒,便先把林瑜森送到了他目前居住的單身公寓。
林瑜森解開安全帶後,按住霍靜深的胳膊,眼神認真而嚴肅地看着霍靜深的眼睛,“靜深,那是一場意外,你不能爲它放棄手術刀。”
霍靜深抽出被林瑜森按住的胳膊,目光沉靜地聽着車前,昏暗的夜色下,看不到盡頭的道路,“我的人生裡沒有意外。”
林瑜森拍了下霍靜深的肩膀,笑道:“代我向悠悠問好。”
目送霍靜深調轉車頭,揚長而去,林瑜森站在那裡,關於霍靜深和徐悠悠那個孩子,他沉思許久後,果斷地撥通了某個號碼。
與此同時,躺在牀上毫無睡意的白小念,索性起了身來,掏出一盒明信片,挑選了一張大本鐘的,取出鋼筆,一個字一個字地寫:“
嗨,YYX,最近好嗎?
我回國了,還是回到了當年上大學的地方。
我不是不敢回家,而是不想打擾我媽媽如今平淡幸福的生活。好吧,我也得承認,當我看到我媽媽對小太陽那麼溫柔,那麼緊張,我會難過,感到寂寞。
YYX,我的一切都趕跟你說,真是奇怪呢!不知爲何我總覺得你並不遙遠,並不是陌生人,相反,我對你無比的熟悉。
好可惜啊,我就是個膽小鬼,不然,我們倒是可以見一面呢,我親愛的筆友!
對了,我想跟你說,我今天對我在遂城最好的朋友撒謊了。我沒有直面地回答她,我也有一個男朋友,和的她先生一樣,也是一名醫生。
我不想說,是我不確定和現在的男朋友能否走到最後,是還在等待什麼吧。
謹以我最大的誠意祝遠方的你一切安好,我親愛的YYX!
你的朋友XNB”
白小念捏着手裡寫好的明信片,端詳着,心道:哪怕是對素未謀面的YYX,她也不敢提及關於那個人的隻言片語。
白小念,你怎麼會愛到這種程度,小氣地不把他告訴任何人。
幾天後,白小念收到YYX寄來的明信片,告訴了白小念,自己是哪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