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瑜森擡腕看了眼時間,“白小念,你回去好好冷靜一下,我們再談吧。”
說罷,林瑜森便轉身而去,留給白小念一個冷漠的背影。
彷彿昨晚的溫柔地夾魚、挑魚刺、求婚,都是她白小念做的一場夢。
白小念自嘲地勾了勾脣,也絕然地踏進電梯。
離開醫院後,白小念一個人去見中介,繼續看房子。
大概是人倒黴到極點,便會遇見稍微讓人開心點的事兒。
這位中介介紹的房子,地段距離她已經租好的工作室門面很近,是個兩室一廳,據中介說是房東以前的婚房。
這對夫妻是拆遷戶,婚後住了幾年,太太便嫌棄這屋子格局不太好,住着難受,有了孩子後,便搬到大房子去了。
白小念看了一下,像是刀子戶型,明明有六十多平,空間感卻很逼仄。
一家人住着不太舒服,她一個人住的話,稍微裝飾一下,還是不錯的。
而且兩個臥室都是朝陽的,陽光好,白小念特喜歡。
前年重新裝修的,上一個租戶住了一年後,因着出國留學了,才搬走的,所以,也不存在需不需要通風半年這個問題。
傢俱也一應俱全,還都是牌子貨,房租每月4000塊,在這個地段,還是挺合理的。
白小念邊邊角角都檢查過後,當場拍板,要是房東人能過來的話,她現在就簽約,租一年半。
白小念買的是現房,安頓下來後,她就可以進行裝修,加上通風時間,一年半後,差不多就可以入住了。
房東是拆遷戶,另一套房子也在附近,接到中介的電話,便帶着房產證等相關證明過來了。
租賃合同簽訂,白小念交了租金和押金,接過房屋的鑰匙,等中介和房東走後,她露出兩天來的第一個笑臉,淺淺的彎着眉眼,像夏天初綻的梔子花,清麗動人。
既然租好了房子,白小念手頭也還無事可做,便留了下來,把本就收拾得蠻幹淨的房子又打掃一番,然後,回酒店,洗過澡後,辦理了退房手續,帶上的行李,當天就搬了進去。
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白小念被電話吵醒,見是一串號碼,也沒細看,便當是騷擾電話,直接掛斷。
結果,過了沒幾秒,手機便又響了。
讓人煩不勝煩。
滑動接聽鍵,白小念不吭聲,等對方說話,但那邊只傳來呼吸的聲音。
白小念心裡咯噔一下,睡意被趕走三四分,看清那串號碼,垂下眼簾,“有事?”
“你在哪。”
黑暗裡,男人的聲音更讓人覺得冷漠。
“霍先生,你沒有資格知道。”神經病,半夜騷擾她,也不怕徐悠悠知道,這個瘋子!
“白小念。”
“霍先生,請您自重,不要再——”
“徐悠悠的孩子不是我的。”
“……”
白小念愣住。
沒給白小念機會掛斷電話,那邊先結束了通話。
白小念握着手機,良久後,笑了一聲,“有病吧?不是你的,難道是我的?沒頭沒腦的!”
就算不是霍靜深的,他能和徐悠悠離婚不成?
還是要她同情他的不幸,送上門去安慰他?可當初又不是她把刀架在霍靜深脖子上,逼他娶徐悠悠。
“霍靜深,你就是活該!我管你去死啊!”
白小念越來越生氣,狠狠按下關機鍵,世界再次清淨,她卻還是失眠了大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