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照片。”
霍靜深淡淡地說,目光灼灼然地盯着郭振。
“跟我走吧,郭振!你要拿起的不是瓦刀,而是手術刀!
與你共度一生的女人也絕不是張瑜,而是令你魂牽夢繞的那個女人!
沈亞然,你的家庭、你的事業、你的愛情都在等你回去。你還要把多少時間浪費在這個鬼地方!”
足有兩枚硬幣直徑厚度的筆記本,重重地朝眼神茫然的郭振擲去!
霍靜深站直身子,神色薄冷,“要當一輩子面朝黃土、平淡殘生的懦弱郭振,還是握住前途和愛情的沈亞然,你好好想想吧!”
霍靜深掏出一張名片放在書桌櫃上,對臉色微妙的白小念努努下巴,“親愛的,我們走。該回去收拾明天回遂城的行李了。”
白小念緩慢地眨了下眼睛,輕輕地“噢”了一聲,把手交給霍靜深。
兩天下來,她已經習慣和霍靜深十指緊扣了,偷偷地祈禱這樣的日子能多過一天,再多過一天,最好,他們就不回去了,在這個僻靜落後、無人認識他們的地方,隱姓埋名,白頭偕老。
可是,霍靜深真是討厭啊,昨天才搬過來,就打算明天回去了嗎?
“她……在遂城嗎?”
郭振看着霍靜深握着門把,打開門,小聲地問他,“她叫什麼名字?”
“遂城,徐悠悠。”
霍靜深嗓音低沉地答。
他沒有轉身,摟着白小念的肩背,帶她離開郭振的簡陋房間,郭振的簡陋之家。
回到酒店後,白小念先去洗了一個澡,然後,便開始整理衣物。
“做什麼?”
“不是說明天回去嗎?”
“笨蛋!我騙沈亞然那傢伙的!”
霍靜深捏了下白小念的鼻子,目光深邃迷人,牢牢盯着她。
白小念被盯得不自在,偏過頭去。
“今天沒有問題想問我嗎?”
白小念搖了一下頭,“之前想問的,我都知道答案了。現在我心裡的一個困惑,即便說出來,你也不會給我答案的。”
“白小念,有些事情,你不去開始,那麼,連成功的可能性都沒有。”
“你鼓勵失憶的沈亞然重新拿起手術刀,你自己呢?你爲什麼放下了手術刀,拿起粉筆,當一名大學教授?”
霍靜深身體一僵,眨了下眼睛,溫潤淺笑,“好吧,你很有自知之明。”這個問題,他確實沒法給白小念答案。
白小念:“……”她就知道!
等等!
“你的手機給我看一下!”
白小念眸光一緊,顧不上禮貌,撲過去,搶走霍靜深的手機。
“爲什麼你的屏保是我拍的照片!”
她沒有把這張照片分享給霍靜深,並且只在微博上發過!
“霍靜深,你有我的微博?”
“嗯哼。這對我來說,輕而易舉。”
“你的微博名字叫什麼?”
“我家蘑菇兔叫小白。這個名字不好聽。我準備改叫糖白兔小姐的男人!”霍靜深笑容明亮,壞兮兮的帥,“你覺得如何?”
“……”
白小念丟掉手機,撲過去,騎到他身上,掐住他的脖子,猛搖這個滿臉得意的男人,咬牙切齒了:“霍靜深,你自己說說,你一面說我拍的圖片醜、一面偷走當屏保!你這是什麼心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