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南苓心裡不止是泛甜,而是一汪糖水被燒得咕嚕嚕冒泡泡了。
“溫嘉然,你……你愛我嗎?”
溫嘉然一個頭兩個大,當下不客氣地賞了南苓兩顆毛栗子!
“我拒絕回答這種蠢問題!”
南苓撅着嘴,卻怎麼也無法壓下揚起的脣角。
“那……那許小姐怎麼辦?”
溫嘉然眼底閃過同情,坦蕩地說,“對於小茹,我無能爲力。”
不愛就是不愛,勉強不來。
但願小茹能懂,他要是會喜歡她,早八百輩子就喜歡上了。
南苓扯着溫嘉然的衣袖,“那現在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你怎麼面對許小姐啊?”
“像往常一樣。”溫嘉然淡淡地說,捏住南苓的鼻子。
左扭扭。
右扭扭。
“哎呀,你幹嘛啦?”
“算賬!”
南苓瞪大了眼睛,“算賬……算什麼賬?”
溫嘉然冷笑,“南苓同學,我就這麼不值得你信任!人家說一句話,你就哭鼻子跑路!這法官審判還要聽被告辯解呢!你瞅你能的,你咋不上天呢!”
南苓囧了,嘿嘿地傻笑,“因爲天上沒有你呀!”
溫嘉然撲哧笑了,點點她的鼻子,“我有直升飛機!”
南苓更囧了,“好吧,你贏了!”抱住溫嘉然的胳膊,笑容頑皮,“哥哥,你帶人家飛,好不好?”
溫嘉然眯了眯眼,薄脣貼着南苓耳朵,熱熱地說,“********?”
南苓臉紅心跳:“……流、流氓!”一把推開溫嘉然,紅着臉往外跑。
“有勇氣獨自面對許小姐了?”
握着門把的南苓吐了吐舌頭,縮了縮肩膀……慫了。
溫嘉然心疼這姑娘的怯懦,又惱恨這姑娘的怯懦。
可她纔出校門,沒經歷過什麼風浪,爲人處世,難免小孩子脾性,都是要慢慢磨練的。
他只能給她時間,等待這顆花蕾綻放最美麗的花朵。
“溫嘉然,我,我可以的。”
溫嘉然眼底滑過一道光,揚了揚眉毛,“好,我拭目以待。”看來,他的小姑娘還是有自覺的,已經鼓起勇氣怯生生地邁出第一步了。
南苓深吸一口氣,打開門,挺直脊背,走了出去。
手握成虛拳,抵在脣邊,溫嘉然忍住笑意。
都同手同腳了,還勇敢呢!
真是可愛。
“許小姐,我來給你打下手吧。”南苓淺淺地笑。
許小茹可不是溫室裡的花朵,這些年,天南地北的跑,早就練就了一身金鐘罩,聞言,淡笑着說,“好啊!麻煩你幫我把蘆筍清洗一下!”彷彿剛剛失態的是別人。
南苓瞄了瞄許小茹微紅的眼眶,暗暗咂舌,不愧是做生意的女人,這表情管理槓槓的。
“南苓,你晚上有空嗎?我們談談。”
“……”這強勢的風格,確實很女強人。
“許小姐,你剛剛都那樣說了,所以,我大概能猜到您晚上要談我說什麼。所以,我覺得沒有談的必要。”她又不是受虐狂,幹嘛顛顛地跑去聽一些戳自己心窩子的話!
許小茹眼神冷了下來,“你要是有足夠的信心,又何必擔心我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