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媛接到許小茹電話時,正在酒吧裡買醉。
許小茹趕到時,鍾媛已經喝得眼神迷離,正被一名長相斯文的男人糾纏。
許小茹緊張地趕緊衝了過去。
“先生,抱歉,我朋友喝醉了,若是冒犯了您,還請見諒。”
許小茹不着痕跡地擋在搭訕男和鍾媛之間,笑容姣美,眼神犀利。
她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在酒吧外差點被人非禮,只知道大喊救命的蠢貨,這兩年,她專門去學習了擒拿術。
一言不合幹翻一個男人,還是輕而易舉的。
可惜,她向來喜歡先禮後兵。
搭訕男也不是沒有眼力見的,上下打量一番許小茹便知不是好惹的。
這女人無論是簡約幹練的穿着,還是眉宇間沉澱的氣勢,都有隱隱的震懾力。
不過是一個女人嘛,他還不至於色令智昏。
“沒事,就看她一個喝悶酒,有些不開心,關心一下而已。”搭訕男的目光掠過許小茹身上的香奈兒新款毛邊短外套,笑着點了點頭,便轉身走回他那桌。
“鍾媛,你少喝一點。”許小茹拿開酒杯,拍拍鍾媛,“走,我送你回家。”
“不要!給我酒!嗚嗚嗚,小茹,你說,我哪裡比不上南苓,溫嘉然他爲什麼不喜歡我!不喜歡我!”鍾媛大着舌頭問許小茹。
許小茹神色一凜,垂下眼睛,嘴角勾起自嘲的弧度。
鍾媛,我啊,也不明白,我哪裡比不上沈殊,溫嘉然他爲什麼不喜歡我!我啊,我想了十多年,都沒有想明白這個問題!
許小茹閉了閉眼,腦海裡便浮現溫嘉然今天摟着南苓肩膀,兩人相攜離開的和諧畫面,心臟一抽一抽地疼。
爲什麼,她等了這麼多年,等到溫嘉然終於放下了沈殊,卻又殺出一個叫南苓的程咬金!
許小茹讓調酒師給她調了一杯殭屍,一邊輕啜,一邊撫摸自己的臉。
她已經快二十八歲了,保養得再好,晚上卸了妝,覆上面膜前,還是明顯能看到鏡子裡的皮膚變得很薄很薄,眼角出現了細碎的紋路。
南苓才二十二歲,自己和她站在一起,比她成熟,比她明豔,但她那一臉的膠原蛋白,便完勝她。
呵呵,男人果然只愛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吧?
嘉然哥,我沒有第二個十年等你了。
許小茹癡癡地笑,笑過之後,重重放下雞尾酒杯,讓酒吧服務生幫忙,把已經爛醉如泥的鐘媛,送到她車上。
“小茹,我的心好痛。嗚嗚嗚,我真的好喜歡溫嘉然。”鍾媛抓着許小茹的手按着她胸口。
許小茹苦笑,拉過安全帶給鍾媛喜歡,啓動車子,上路。
她心說:鍾媛,我也喜歡溫嘉然啊。要是我和他在一起了,你會不甘心,還是會祝福我們?
不管如何,我要爭取一次。
鍾媛,抱歉,我比你先遇見溫嘉然,我比你先愛上他。
他該是我的。
許小茹將鍾媛送回她父母家,離開時,差點剮了一輛敞篷法拉利,因爲對方換了那種特別刺眼的閃光燈,把她的眼睛閃花了!
許小茹本就憋了一肚子火氣,當下沒好氣地搖下車窗,“神經病!二世祖!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