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茹怔了怔,淚臉上掛着笑,“嘉然哥,你的意思是……”
溫嘉然沒搭理許小茹,摘了圍裙,丟到料理臺上,闊步往外走。
過了一分鐘吧,許小茹聽到溫嘉然喊趙嫂去叫秋悅雅出來吃飯。
飯桌上。
許小茹發現自己更看不懂溫嘉然了。
秋悅雅看着許小茹的碗上堆滿了溫嘉然夾給她的菜,越發沒有胃口了。
“小茹,婚禮就在三天後,你安排下你那邊親戚的住宿問題。”
“咳!”許小茹差點嗆住!
她打量溫嘉然淡雅清雋的面容,竟找不出一絲異樣。
“嘉然哥,既然我們的婚禮在金悅舉行,我家那邊的親戚,就和賓客一塊兒住金悅吧,到時候車接車送都比較方便。”
“行。”
許小茹舔了舔脣,決定趁熱打鐵,“嘉然哥,明天你有空嗎?我們去試婚服吧!”
溫嘉然擡腕看了下時間,“明天上午有個招標會。下午兩點之後,可以嗎?”
“來得及的。嘉然哥,那到時候我就在店裡等你。”
“你們吃吧。”
秋悅雅重重地放下碗筷,起身往外走。
“媽,你怎麼了?”許小茹詫異地問。
“心窩子不舒服。”秋悅雅冷冷地說。
劍眉深鎖,溫嘉然面帶憂慮,“媽,我讓醫生來給您看看——”
“不必。我只想一個人靜靜。”
“嘉然哥,媽,她?”
溫嘉然擱下筷子,也離開了餐廳。
許小茹懵圈了。
她完全不明白溫嘉然和秋悅雅今天怎麼都怪怪的。
“趙嫂,夫人今天遇到了什麼事嗎?”
趙嫂搖頭,“不知道。”
“那夫人可是出過門?”
“夫人和朋友去做美容。回來後,人就有些不舒服。”
許小茹點了點頭,靈光一閃,“趙嫂,夫人去了哪家美容館!”
趙嫂想了想,“我聽夫人和朋友說是什麼什麼萊着?”搖頭,“抱歉,許小姐,我沒記住。”
“沒事,謝謝。”
許小茹撥着飯粒子,眼波微閃。
既然不是宜星酒店對面那家,秋悅雅不可能看到她下午和陸廉在一起!
許小茹,不要慌,不要慌,不能自亂陣腳!
再過三天,你就成功了!
忍忍,十多年,你都忍了,等了,還怕這三天!
許小茹放下筷子,鎮定地走出餐廳,回了自己的臥室。
她打開電腦,看部門經理髮過來的報表,越看越心浮氣躁,直覺這對母子都怪怪的,背地裡,在謀劃些什麼。
許小茹啪地合上筆電,冷着臉下樓。
“許小姐,您找什麼?”
“趙嫂,你知道銀耳放在哪裡嗎?我見夫人晚上沒吃什麼,想給她燉個銀耳紅棗羹。”
“銀耳紅棗都在這裡。”趙嫂從櫃子裡拿出來,交給許小茹,“許小姐您有心了。”
許小茹不好意思地笑道,“趙嫂,你去忙吧。我自己能搞定。”
“好的。”
趙嫂離開後,許小茹泡開了銀耳,洗了紅棗,和冰糖、玫瑰一起,全放到砂鍋裡熬煮。
許小茹靠着冰箱,一邊玩手機,一邊等銀耳羹煮開,改成小火。
秋悅雅遠遠看着許小茹,搖了搖頭,“作孽啊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