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眼睛卻是非常有神,眼中還有着一抹讓人難以捉摸的神色,迷幻,幽深,有着一絲淡淡的憂鬱,這個男人的眼神她好像在哪見過。
正想在探尋更多時,銀麪人緩緩把她放在了地上,眼神立刻變得冷淡,“好了,沒事了。”
啊……
顧緋雪似乎還處在剛纔的驚恐中,玉足落地,卻軟綿綿的使不上一點力氣,想要站好,整個人卻不聽使喚的向着白衣男子身上靠去。
渴臉上的絲巾卻在這時緩緩飄落,傾國之姿瞬間落入衆人的眼中,顧緋雪來不及拾起飄落在腳邊的絲巾,白衣男子立刻摟住她,向着二樓的雅軒飛去。
衆男人一個個像是失了魂般的朝着顧緋雪消失的方向望去,臉上的神色有的傾慕,有的癡迷,有的驚豔,有的瞬間口水直流。
這時,有反應快的客人立刻撇下身邊的姑娘,朝着鳳姨奔去,要求見顧緋雪。
接這樣的女人要是能讓她侍候一晚,一定銷魂蝕骨,就是死也甘願啊。
鳳姨立刻吩咐人把那位放暗器的刺客抓起來交給官府處置。
一羣男人圍着鳳姨爭搶着顧緋雪,銀票揚在手中,一個出價比一個高,直看的剛剛被甩下的姑娘們幹跺腳,恨恨的望着雅軒的方向。
被圍在中央的鳳姨突然大嚷了一聲,“停”
一羣男人立刻住嘴,焦急的盯着鳳姨。
鳳姨掃了一眼這羣男人,“雲姑娘是不陪客的,所有你們都不要打她的主意,這春蘭,夏荷,秋菊,冬梅幾位可是醉月樓的頭牌姑娘,就由她們幾位來陪各位大人了。”
“這醉月樓的姑娘還有不陪客的,今天我倒是第一個聽說,風姨不要唬我們,我們可不信,你讓剛纔那個抱走雲姑娘的出來,大家比出價,誰出的銀子多,今晚雲姑娘就歸誰,難道鳳姨現在有銀子都不賺了嗎?”說完,再次從衣襟處抽出一沓銀票
。
“我出三萬兩,今晚那個姑娘我要了。”順手就把銀票甩在鳳姨的手上。
另外幾個男人見有人出價三萬兩,都嚇得退縮了,三萬兩可不是小數目,再說這人他們也惹不起,所以不敢在與他爭,轉身退開了。
這人看到鳳姨依然愣在原地,隨即臉色一翻,“鳳姨,莫非嫌銀子燙手,那以後我可就再也不來了,難道我有銀子還怕沒姑娘陪。”
鳳姨立刻堆起滿臉的笑,這寧爺可是大手筆,是醉月樓的常客,他不來,她就不知道要損失多少銀子,“寧爺,這個事,我們好商量,雲姑娘就算肯來見寧爺,那也是賣藝不賣身的。”
寧爺奸佞的笑了一聲,“行,那樣的美人,我也不捨得吃她。”
“那我這就去問問雲姑娘,寧爺稍等,冬梅給寧爺上茶。”
鳳姨看着手中的銀票,歪嘴一笑,迅速的朝着二樓奔去,來到雅軒,瞟了一眼銀面男子,向着丐幫少主微微施首。
“雲姑娘,你看客人都出到三萬兩了,您就勉爲其難的見見,那位寧爺答應不會碰你,只是賣藝不賣身,三萬兩啊,這可是醉月樓一個姑娘一輩子都掙不來的,難道你真的捨得這些白花花的銀子。”鳳姨一口氣說完,她真怕中途雲姑娘打斷,那她真不知道怎麼像那位寧爺交代。
銀麪人深邃的眸子淡淡的盯着顧緋雪,丐幫少主也靜靜的盯着她,一時雅軒變得異常安靜。
良久,顧緋雪緩緩開口,“不行,你告訴他,已經有人出到五萬兩了,叫他明日再來。”
“雲姑娘……”鳳姨有些不懂的瞟了她一眼,心下卻是氣急敗壞,這白花花的銀子啊,到手的銀子又要退還,她可是開妓.院的,有銀子不賺,真是腦子有病。
顧緋雪看着她不捨的盯着眼中的銀票,輕抿了一口茶,緩緩道,“鳳姨,明日我答應你撫琴一曲,你現在還看中這區區三萬兩,明日我的身價可不只這些。”她相信經過今日的豔舞,還有她的姿容,明天整個京城都會傳的沸沸揚揚,一定會有更多的達官顯貴來到醉月樓,如果她要出場,那今日擬的合約就要作廢了,那就是三七開
。
鳳姨瞟了一眼丐幫少主,隨即走出了雅軒。
顧緋雪站起身,對着銀麪人微微施禮,“今日多謝宮主相救,才撿回來小女子這條命,不過,我不欠你任何人情,因爲是丐幫少主把我帶到這醉月樓的,所以才害我險些喪命,這份情你找他還吧。”
狠狠的瞪了少年一眼,轉身離開了雅軒。
“有趣。”對着顧緋雪的背影,銀麪人淡淡的說出了兩個字。
“你不覺得你喚‘雪兒’的時候更有趣嗎?”少年眸光忽閃,眼中含着一絲精明看着銀麪人。
銀麪人瞟了他一眼,“我們只是合作關係,私人的事情最好不要知道的太多,對你沒好處。”
白色身影一晃,雅軒內,只留下一杯涼茶。
翌日,傍晚,西邊留下一抹殘紅,京城各處早已高高掛起了燈籠,一片火紅,照耀着整個京城。
醉月樓。
門口擠滿了各色各樣的男人。
二樓,三樓所有的包房都座無虛席,當然能包的起房間的人,自然都是有身份的人,今日的包間比以往的提高了三倍的價錢,沒想到依然是賓客滿盈,這讓鳳姨笑的眉眼都睜不開了。
紫蘇此刻正在幫着顧緋雪梳頭,“小姐,你爲什麼要答應那個鳳姨,你難道忘記了她前些日子是怎麼對我們的嗎?”
“傻丫頭,我不全是因爲她,我們自己也要賺些銀子,這個好機會怎麼可以錯過,攢夠了銀兩,我們立刻離開京城,以後玩遍大江南北,你想這樣不是更好嗎?”顧緋雪拿起絲巾,遮住了眼睛一下的部位,“你看,我這樣不就沒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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