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的地方,便有隔閡,因爲每個人的心是不一樣的,張澤之心,並不在於道義,但最起碼,他懂得感恩。而對於城主府的這些壯漢來說,他們的心只是拴在了城主府,這有很大不同……
發自內心的忠誠,你挑不出毛病,由於利益糾葛傍上的忠心,談不上誠,正是不夠誠,所以有了閣前的事非。
“好一個張澤,你這是要以煉丹閣的身份,向我挑戰?”
閣前壯漢目露兇光不減,只來自口中的話,愈發寒冷!
話音落下的瞬間,擁躉的煉丹閣弟子們一陣**,雖說眼前的狀況隨時都會演變成衝突,可真要變成開打的局面,這幫煉丹學徒們又是不可自抑的畏懼起來,煉丹閣已經多年沒生出事了,
昨日在展家武運大會上流傳出來的消息,煉丹閣弟子們並非不知情,但大多數人以爲最先會找煉丹閣麻煩的是展家,不曾想,世事的發展總與人們設想的有很大出入—城主府到底鬧哪樣?
人們驚詫着,惶恐着,直到張澤再次淡淡出聲:
“我沒興趣挑戰一隻狗,只是如果狗要咬我的話,我自然會把它打出門前,這也算是我的責任,所以,你可以試試。”
!!!
一言出,舉目震,這話何其霸氣?可同時人們又無法理解!城南張澤,何時變得如此威風凜凜的?若是這句話出自‘陳易’口中,沒有人會覺得意外,然而張澤不是‘陳易’,也非大宗師!
那麼,他到底哪來的底氣,敢這麼跟城主府的人說話?
莫不是真應了那句古諺語—‘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這個諺語或許用得不太恰當,用耳濡目染來詮釋顯然更準確些,嘛!這些細節倒是不用在意,人們只瞪大眼睛看着張澤,在這一刻,他們唯想到了‘陳易’,所以他也有了大宗師的風範……
陳易陳易!一者成,武陽諸事諸人該當易?
“找!死!”
看似緩慢的場景,其實不過須臾功
夫,那名來自城主府的壯漢聞言後怔了又怔,最終壓不下努力,大喝的同時猛然出手!
呼呼呼!
一陣勁風揚塵,連帶着壯漢張力十足的攻擊,他以手掌開路,二重武師巔峰氣場沒有絲毫保留,沒有人懷疑,要是讓他打中身子,鋼板也得崩裂!然而下一秒,人們沒有聽到預想中的崩裂聲!
咔嚓!
冷不丁的一道違和響,接踵只聽‘啊!’的一聲,那名壯漢的哀嚎頓時響徹場間,畫面定格在這一幕,張澤竟不躲不避趕在壯漢手勢落下前,一招下刺腿,精準給力的踢碎了對方的小腿骨!
噗通!
慘叫過後,便是摔倒,前後過程,不過兩秒。
張澤以兩秒,一招敗城主府二重武師……
嘶!
遲來的倒吸冷氣的聲音,應當不是被張澤展放出的實力震驚到了,僅僅是感受到了如果自己中那一腳會有多疼!
恩,真的很疼,至少那看着魁梧的壯漢只慘叫了一聲,便倒地昏厥!活生生疼暈的痛感,該有多疼呢?
沒人知道,也沒人想知道。
“還有誰要來試試?”
比起人羣的震驚,張澤的反應便顯得平淡多了,他沒有半點情緒波動,彷彿一招打倒名二重巔峰武師,對現在的他來說,跟打個哈欠沒有什麼不同!是的,他比昨日在武運大會時更強了!
更確切的說,張澤是在目見了‘陳易’一人對劉流雲三人時戰鬥後有所感悟,在那會,他看似是最狼狽最無力的那個人,可其實也是最能靜下心來,去細細體會‘陳易’戰鬥意識的人……
即便是葉辰,只怕也沒料到這個青年人的領悟如此之高,當然,張澤更不清楚,閣前發生的這一切,已然被葉辰看在了眼中!
“有趣……看樣子今個不用我出面了?”
離閣前約莫只有五百米不到的高地竹盤,葉辰抱臂觀望着,他其實早就趕到了現場,可還沒來得及出面,就發現張澤也過來了,於是乎,他‘想當然’的退到了後一邊
,做起了‘壁上觀’。
“他再有悟性,終究不過武師三重層次,那邊還有兩名約莫有四重武師境界的城主府親信,先生不出面,只怕今天這事會鬧得不可開交……”陪葉辰觀望的自然還有周天軒,他擔心的說道。
葉辰聞言挑了挑眉,卻並非針對周天軒的不滿,僅僅是他有些糊塗,以自己跟林銘對城主府的‘恩德’,城主府沒道理今天來這麼一出!不是說來拜訪麼?前面那陣仗哪裡像是拜訪了?!
根本就是踢館嘛!
“你覺得如果我出面,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葉辰想了想,旋即對周天軒道。
“先生對城主府有恩,哪怕冷河不顧及閣主的臉面,想必也不會爲難先生,今天這事,若到此爲止,還不至於不可收拾!”
周天軒頓了頓,隨即如是道。
聽他這麼說,葉辰若有所思,可接着又是笑了笑:
“你說錯了,今天這事無論演變成何種地步,城主府都不會拿煉丹閣怎樣,至於你剛纔的話,我建議你最好別讓林銘聽到。”
一語甫畢,周天軒臉色有些不慍,他會那麼說,完全是爲了林銘以及‘陳易’好,可這位先生,怎麼就聽不進勸呢?
“爲什麼?!”
周天軒強壓下內心的不滿,且咬牙問道。
“爲什麼?因爲從林銘決定把煉丹閣交到我手上的時候,他就沒打算再跟城主府保持友好的關係,如果你覺得和城主府聯盟,對煉丹閣百利而無一害那就錯了,我們最好的做法是獨立!”
葉辰眉毛輕揚,語氣恬淡無比,卻又有着無窮的自信:
“何爲獨立?不依附任何一方,不依靠任何勢力的幫助,煉丹閣就是煉丹閣,不是誰的煉丹閣,我們若想在今後的武陽城站穩腳跟,就不能再秉持以往的觀念,要麼不做,要做就做最佳!”
一語接着一語,不免讓人有點捉摸不透,周天軒有所困頓,接着又問道:“可不依附任何一方勢力,我們如何做到最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