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起彼伏的鼓搗聲一波接着一波,這裡的更有資格,無非是指比張澤更有資格入駐煉丹閣,成爲‘陳易’門下!
“媽個雞!誰怕誰!”
隨着周邊武師的‘慫恿’,那嫉恨者一咬牙,霍然站了出來。
這是一名粗壯大漢,身高七尺有餘,面目可憎,活脫脫的惡人相!而他的修爲亦是不低!差不多是三重武師巔峰!
這個水準,放在閣前一票觀望武士中也不俗了,很難想象,這樣的武士,居然只是眼前武士羣衆中隨便站出來的一個……
武陽武陽,冠以武字,武師者,果然不可斗量。
這是一場毫無預兆的戰鬥,但妙在順理成章,不似那天城主府來人的刁難,在場武士,即便品性不一,但全是熱血漢子這點沒跑!一言不合就比試,這種契闊在武陽城中並不罕見,因此,
戰鬥進行的很快,說是推手,也果真是推手,沒有元力爆發,沒有戰技涌動,想必在場的人也都清楚,在這裡小試牛刀可以,真要鬧出什麼人命,那位陳大先生估計會把他們全都掃出閣去!
“喝!”
不容多加敘述,只聽一聲大喝,粗壯大漢上來便雙手齊推,一股並不摻雜元力的兇猛勁道直激塵土飛揚,看得人好不興奮!
然!這股勁道並沒有推到張澤,張澤只抻出一手,雙腳微微錯落,便成功將粗壯大漢所有的力道給卸去!可這還不算完,接着,人們只見粗壯大漢像是腳步不穩,一個猛扎子直飛了出去!
嘭!
一聲沉悶的擊響,是粗壯大漢撞倒在閣前石碑上,碑石霎時碎了好幾塊,粗壯大漢倒是沒受太大傷,只不一會渾渾噩噩起了身,一臉蒙圈的樣子!剛纔發生了什麼?老子咋就飛出去了?!
想必這是連同他在內,在場所有武士都不明白的一點,而針對這點,張澤之淡淡說了三個字:“太極道。”
太極道?這是哪門子功夫?
聽着張澤的話,人羣既是
糊塗,又有武士眼冒精光!
這莫不就是陳大先生教給張澤的門道?
念及於此,人羣繼而安靜了下去,只緊接着望向煉丹閣內的目光,不僅狂熱,還有深深的期望和折服!
‘陳易’!人不出!便立威如此!實乃真大宗師風範!
有了這麼一個小小的風波,煉丹閣前的氣氛總算又平靜了下去,儘管大傢伙還看不到那位陳大先生引他們入閣的希望,但看着張澤,人們便有了期待!只要精誠所至!還怕金石不開?!
那麼這個時候,我們‘萬衆期待’的陳大先生又在哪呢?
在迎客居。
迎客居旁迎客鬆,迎客松下有客立,是一佳人立……
冷軒兒居住在煉丹閣的日子應當比冷河和古老想的安逸,便是這迎客居,也是林銘特意爲冷軒兒安排的,更確切的說,這裡,除了林銘以及葉辰,便是周天軒也沒來過—是在後山獨立小居。
作爲城主府千金,同時又是百年不遇的逆天體質者,冷軒兒的問題,在知情人眼裡十分重要,然而便是這麼重要的人,如今被葉辰安排在人跡罕至的煉丹閣後山……這根本就是變相軟禁!
而對於這點,冷軒兒真的不清楚麼?
“你治療了我十幾日,從那天開始,我也能感覺到自己的境界穩固了下來,加上這些日子你每天都給我送藥,差不多已經沒了寒氣外放的徵兆,從這點上來說,我要感謝你,只不過……”
冷軒兒倚樹獨立,空望樹下崖石,同時如是念叨道……
這一念叨,當然不是喃喃自語,是針對居前的男子說的!
聽來很雅的迎客居,其實只是個木屋,木屋別緻,但終究寒酸了些,冠以迎客居,也不過是由迎客鬆而來,葉辰就杵在木屋前,一邊上下審視這木屋的構造,一邊時不時瞄上前方佳人幾眼,
只不過?只不過什麼?
“如果你是想問我有沒有辦法幫助你恢復之前的境界,這點我還沒發回答你,更確切的說,我留你在這,
就是爲了找到解決辦法……總不能讓你傲視羣芳的來,完了泯然衆人般的走吧?”
葉辰醞釀了一會,繼而給出了他認爲毫無紕漏的答案。
這話答得很巧妙,不但避開了冷軒兒的只不過,更爲自己把她留在這解釋了一把!眼下的武陽城,恐怕只有他清楚冷軒兒目前的身體狀況,這個原冰不可觸的女子境界已跌到武師六重天!
武師六重天,放到旁人眼裡,在冷軒兒這個年紀當然是很了不得了,可如果她曾站在更高更遠的層次,那意味就不同了……
昔日傲視羣芳的天寒武宗,如今下落到泛泛武師?
這很難令人接受。
“這種話,你自己都不能相信吧?”
不時間,冷軒兒回首望來,回眸依舊沒有笑,只美人俏臉寒霜不變,唯眉眼間多了一縷無奈,又或是隱約的順從?
是的,她當然不信眼前這個令人討厭的男子把自己留在這裡,是爲了替自己恢復到最初的境界,且不將這其中的難度,即便‘陳易’真能做到,想必他也是最不樂意見到自己恢復實力的!
開玩笑!之前她還想殺了他……他又豈會以怨報德?!
“你愛信不信,反正在我看來,你只有一個選擇。”
葉辰沒有跟她打什麼機鋒,只直接了得的說道。
“是麼?那如果我現在就要離開呢?你會放我走?”
冷軒兒聞言,清美的臉龐總算露出了一絲笑容,可卻是冷笑。
“當初是你死活要進來,現在你又跟我說想走?”
葉辰挑了挑眉,卻是毫無退縮道。類似的話他曾對林銘表露過,但換做說給冷軒兒聽,那又是不同的意境了……
“如此說來,我現在唯一的選擇,就是任由你擺佈,只有等你想放我走的時候,我才能走?”
冷軒兒眉尖輕蹙,嘴角依舊掛着那淡淡的冷笑。
這話說得何其直白?她又哪裡不清楚‘陳易’的心思?
明說治癒,實則軟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