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什麼?!”
冷軒兒睜大了眼睛,渾然沒料到眼前這個可惡的男子居然還想起了身後事!饒是如此,她還是被勾起了好奇心!
“比如你冷大小姐雖死,可屍體還是落在了煉丹閣……以林銘的性子,肯定會第一時間把你的屍體送回城主府,並誠惶誠恐請求恕罪,可若是依照我的性子,你的‘下場’可就不是這樣。”
葉辰努力不讓自己再笑差過氣去,同時又是一本正經道。
“你會如何?!”
冷軒兒身軀微顫,隱約猜到了什麼,可還是發問了!
“你猜啊!我這麼個登徒子,你覺得會怎麼做?”
葉辰把冷軒兒的反應看在眼裡,且故弄玄虛起來。
“你少來唬人!到時候你都死了!你還能把我怎地!”
冷軒兒咬牙想了想,繼而抓住了這點!
“對呀!可我現在還沒死,而你又眼下還沒下定決心!我只要回頭找人磋商一下!到時候即便你真的跟我同歸於盡,你的屍體也絕對落不到城主府那邊……”葉辰說着,故作出陰測測之相。
冷軒兒聞言,身軀頓時顫抖得更激烈了,所以說,女人的思維很奇怪,明明都要下必死的決心了,她還會擔心死後的下場!
一時間,冷軒兒想了很多可能,那些可能,大多不堪!
想到了什麼,冷軒兒即刻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卻是一下子推翻了自己剛纔差點要下的決心!不能死!她不能死後還受辱!
“你個混蛋!王八蛋!去死吧你!”
越想越憤怒,越委屈的冷軒兒緊接着破口大罵道,說是罵,可講來講去,就那麼幾個字,甚至談不上什麼髒話!
葉辰嘴角再次抽搐着,這次,卻還是忍住不讓自己發笑!否則,剛纔假裝的作態豈不是都露陷了?
這個小娘皮,有時候真是可愛到了極點啊……
“哼哼!”
最後,葉辰只哼哼了兩聲,旋即拍拍屁股走人,那比無賴還瀟灑的做派,
氣得冷軒兒在原地拼命跺腳,偏偏又無可奈何!
“陳易!你給我等着!有你哭着求姑奶奶原諒的時候!”
來自冷軒兒最終的唸叨,葉辰註定聽不到,離開迎客居的第一時間,葉辰收到了來自閣前的彙報,張澤以推手鎮住一幫武士的事蹟,很快傳遍了整個煉丹閣,而後,又在武陽城中擴散開來。
“太極道?我教過他這玩意麼?”
並沒有親眼見識到的葉辰,於林銘爲他單獨準備的房裡嘀咕着,旋即,他便進入了凝神狀態,開始新一輪的精神修煉!
這一日,並沒有生出太大的風波,唯來自煉丹閣前的小小插曲,再次引燃了武陽城人士對‘陳易’的追捧和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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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加之言,不值一提,這樣看似和平其實暗流涌動的日子大概又持續了十幾天,在這十幾天內,有不少武士放棄了苦守於煉丹的行爲,可又有新的散修武士前赴後繼的前來,端是熱鬧不減!
朝夕成爲武陽城熱點的煉丹閣,彷彿成了城中‘獨舞’,至於原本穩坐城中三大巨頭的城主府,展家跟葉家,反而不爲人聞。
武陽城事,愈發詭異了,然而就在這種看似寧和的狀況下,一股壓抑的氛圍充斥在大街小巷,尋常百姓們尚且不明不白,那更多的有心人卻嗅到了什麼,這種飽和狀態下的平靜恰是危機!
快了,就快了,氣球升到足夠高的地方便會爆炸,原理是氧氣不足,同樣,在煉丹閣聲威不斷拔高的情況下,即便各方勢力都不願意做針頭去刺破,可終不可能允許這種情況持續下去……
便在這樣的氛圍下,差不多將將是一個月,武陽有動。
動出十里鎮,一個其貌不揚的少年連同一名中年男子進城,少年是二次進城,第一次時,他曾小小驚豔了一把,可終究被‘陳易’大宗師之名壓了下去,而再度進城,他又會掀起多大動靜?
沒有能回答這點,只更多的人們,把目光放在了跟隨少年進城的那個中年男子身上,少年的名字叫方文,這是大多數人一個月前才知道的,可跟隨少年進城的男子,卻是多年
前人們便知的!
是葉武勁,昔日葉家執法堂堂主,可以說地位與葉正邦持平,原武陽城武道榜位前三的宗師人物。
震動武陽城的並非葉武勁突然出現,而是他傍身在方文一旁,並且隨着方文,直接去了展家門口,當場要挑戰展雄……
隨着這個消息一出,武陽城各方人士實在很難不被驚動,驚愕之下,人們甚至忽視了葉武勁怎會出現在方文身邊,同時似乎也遺忘了一個月前葉府發生的驚變!所有目光,只聚焦在了展家。
展家沒有太大變動,但還是被驚到了,如果只是方文一人來挑戰,估計他會被展家家僕狠狠打上一頓,並逐出武陽城!
開玩笑!展雄是什麼人?是誰都可以隨便挑戰的?!
然而,當葉武勁站在方文身後的時候,沒有一個家僕敢出來做些什麼,他們甚至連瞪上一眼都不敢!因爲葉武勁一上來就展露了自己的氣場,他沒有藏着掖着,直接以九重武師之力鎮場。
由此造成的局面,是數名黑武士‘如臨大敵’,除此之外,聽到消息前來觀望的人羣,把展家圍了水泄不通……
這一天,晴空有陰霾,萬里之上的高空有烏雲飄過,彷彿預示着什麼,而這天的主人公方文,只是沉靜的立於展家門前。
“十里鎮方文,敢請展雄丹比!”
人頭攢動下,方文鏗鏘有力的聲音不時響起!
這是他今天第三次喊出這道話音,前兩次,分別遭來了展家家僕的震驚以及黑武士的出列,這次,又會如何?
“你憑什麼挑戰我兒?”
一道尤爲渾厚的聲音,繼而響徹當場,遏了行雲,平息了人潮的涌動,是展霸!展霸終於被驚動到了!
“憑我認爲自己能與展雄一比。”
面對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的展霸,方文的語氣稍稍恭謹了些,恭謹不是害怕,是美德,也是他對展霸的尊重。
這話一出,人羣再次**起來,方文沒有說自己能勝過展雄,他只是講能與展雄一比!可僅是這種說法,便讓人感到不可置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