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欽公主駕到!”
正和殿前,寬敞的石磚地面上站着以皇上皇后爲首的大臣和後宮衆人。
花紅大轎耀眼奪目,皇后看着從正門而進的轎攆,一臉寬慰,此刻的她,比嫁女兒更加高興,最近的這些日子裡面,發生了太多的事,原本還以爲,鳶鳶拒婚,一切都有待商榷,不知要經過多久,鳶鳶纔會真的接受。
但沒想到,鳶鳶的真命天子是邪王,這就像是山窮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雖然,鳶鳶沒有選上絕兒,但是能在有生之年,看見鳶鳶的美貌再現,看見鳶鳶嫁得一個自己真心喜歡的人,對她來說,已經足夠,至於絕兒,她相信,鳶鳶能遇見,絕兒也能遇見……
“參見皇上,皇后……”
笛仰天首先下馬,拜見了皇上和皇后,但笛鳶鳶依然在轎攆上,並未下車,此時的皇上皇后是作爲笛鳶鳶的父母一輩來迎接出嫁的新娘,自然並不用行這些繁瑣的禮儀,笛鳶鳶是要到正殿那裡去纔會下轎,這也是鳳夜國的婚嫁習俗之意。
“吉時到,新娘子落轎,拜別皇上皇后與親父。”
轎子跟在皇上皇后和笛仰天的身後,一直走到正和殿前,停下,喜娘邊說着吉利的話,便拿着大紅扇子,輕輕破開轎攆,將新娘子請出……
笛鳶鳶被一邊被喜娘攙扶着,一邊被笛曉若攙扶着來到殿的正中央,這時皇上皇后已經正坐,皇親國戚,文武百官,後宮妃嬪,還有笛家那些比較顯貴有地位的人,還有映湘閣的一衆姐妹都已經紛紛做好。
衆人都看不見喜帕之下,笛鳶鳶那精緻奪目的容貌,今日的笛鳶鳶必定是最美,看見那精美絕倫的嫁衣就知道,按禮俗,閨閣小姐出嫁,嫁衣必定由那位小姐的幾個有血緣關係的未嫁姐妹幫忙製成,而這般精美的嫁衣,會是笛曉若和笛家旁系那三姐妹製成?答案該不會是,若嫁衣是那三姐妹製成的,今日自然會出現在這殿前,而且,從來都只聽說笛鳶鳶與親堂姐笛曉若交好,也並未聽說過與那三姐妹交好。
可惜,笛鳶鳶的絕世之容不得再見,以後笛鳶鳶嫁到沒過去,這鳳夜國的第一美人,第一才女可就成爲魅國的,這畢竟是有些可惜。
不過,站在新娘子的笛家嫡女,笛曉若,有些人甚至沒有見過這位久居深山,如同仙女般存在的笛家嫡長女,就是有些見過的人,也不過是十多年前見過,如今,這位孤女出落成一個清麗脫俗的大美人,那種美,不似平常的俗氣的妖豔,而是宛如仙女般純潔出塵的美,這種美尤爲吸引……
一番跪拜,笛鳶鳶雖疲憊,卻是心甘情願,多年來,皇上都看在皇后的顏面上,待她不薄,姨娘,就更不用說,姨娘可是將她如親女兒般看待,對她的一切都是心甘情願的,而且出自真心,所以,這一拜,絕對有必要,若在現代,自己的親生母親還沒有去世,出嫁那一天,也定是如此吧?
禮畢,笛鳶鳶被送到預先準備好的承舒殿中,今晚,她都定必在這裡過,不過,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畢竟外面的人,她也懶得應付,在這裡,一大羣好友在聊着不就更好……
晚上,承舒殿之外絲竹聲流溢,傳至殿裡,笛鳶鳶只覺得有些紛擾,明明這的大喜日子,纔是她爲主角,可是,爲什麼現在外面的歡聲笑語,該是爲了她和邪無風,可兩人都沒有出現,他們還這般逍遙着,也未免奇怪了些,不過,這也該不是什麼壞事,這樣一來,也沒有人來煩她了,可沒想到,今晚最不該來的人,卻已在門外……
“邪王,這實在是於禮不合!”
寢殿門外,一個宮女,害着羞,卻依然阻止着,邪王的闖進……
“這位小姐,你還是先退下吧,只要你不說出去,就沒有人知道,外面的人,都已經被我們打發走了。”
邪無風並沒有回答,若不是那個宮女的身子擋在門前,他早就推門而入。
“這……但是……”
邪王連看都沒有看自己一眼,她知道,但是邪王身邊的這個近身侍衛卻是向着自己靠近了一步,這般英俊的侍衛,昂藏七尺,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時,宮女的臉已經紅得如熟透的蘋果……
“沒有但是了,邪王要去的地方,沒有人能阻止!”
景熵看着那宮女如花癡般看着自己,他已經沒有了耐性,若不是怕嚇着裡面的王妃,他早就直接打暈眼前的人。
“讓他進來吧……”
就在宮女還不知該怎麼辦的時候,殿裡便傳來笛鳶鳶那宛如天籟的聲音。
“邪王請進……”
主子都這麼說了,她也只能照做,不然,一位是邪王,一位是即將成爲邪王妃的公主,得罪那一邊,都只能讓她吃不了兜着走!
“你就到花園那邊去守着吧,公主有什麼事,自然會叫我……”
推開門,白雪帶着映湘閣的人走出來,然後對宮女吩咐了一聲,便離開,讓邪王走了進去,關上門,絲毫沒有什麼要避忌的一般,就如往常,好像覺得這對新人在成婚之前見面,也沒有什麼大不了一般,宮女見此,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好乖乖離開。
“我就知道你會來!”
笛鳶鳶覺得自己好像越來越瞭解邪無風,她有感覺今晚會見到他,而事實,也果真如此,而且,這個時候,他也沒有避忌……
“那是不是說明,鳶鳶與我是越來越心有靈犀?”
邪無風走到笛鳶鳶的身邊,並未做進一步的行動,明明已經想她想到不行,從昨天開始就沒有與她見過面,真的好像她,還打算着一看見她,就將她摟進懷中,親吻一番,可沒想到,見面了,看見她那般淡定優雅的動作,他卻顯得有些不滿。
“是我瞭解你,但你瞭解不瞭解我,那就另當別論……”
“那鳶鳶,你也想我嗎?”
這句話纔是他最想說出來的,爲什麼不能從鳶鳶的臉上看到急切,今天這樣的日子,她不應該感到高興?
“想……”
輕輕地迴應一句,看着這就像一個大小孩的男人,笛鳶鳶也省得讓他再胡思亂想,理智上明明就知道她對他的心意,可行動上,卻是那般幼稚,這確實是外面人人當作天神般的邪無風嗎?
“好了,你進來,就是要問我這個嗎?”
“不是,就是想來見你,整整快兩天沒有見面了,都不知道那些是什麼該死的規矩!”
什麼叫成婚前,新郎都不能見新娘子,難道從現在開始,到回到魅國去舉行大婚之前都不能見鳶鳶?這對他來說,根本做不到!
“我又沒有說過一定要你守這規矩……”
倒了一杯茶,遞給邪無風,這動作宛如瞭解相公的妻子在安慰着相公什麼。
“我就知道鳶鳶也一定是這樣想的!”
“叩……叩”
就在笛鳶鳶想要說什麼的時候,一陣敲門聲讓笛鳶鳶停住,自己人定不會敲着門這般的大聲,而且,必定在敲完之後會說話,可是這人沒有說,想必也是宮中的人,才這般生疏不瞭解她的脾性。
“誰?”
“公主殿下,皇后娘娘命奴婢送來安神茶,說公主一天勞累,需要喝這茶舒眠,以養好精神,明天出嫁……”
門外淡定溫雅的女音讓笛鳶鳶充滿警惕,安神茶,若皇后要送來,一定會遣春雪,因爲對於她的事,姨娘一直小心,而只有春雪辦事,她纔會放心,而如今這聲音,一定不是春雪……
“行,我換好衣服就來……”
一邊說着,一邊示意邪無風到簾帳之後,她要先看看那人打的是什麼主意!
“公主殿下,今天勞累了一整天,這安神茶一定能爲你舒緩疲憊的,也請你儘早喝下,到牀上休息……”
見笛鳶鳶推開門,宮女便託着銀盤進來,行了一個禮,然後便往着桌子邊走去,放下銀盤,見笛鳶鳶的臉色也沒有什麼懷疑,便按着那些被吩咐的話說着。
“你……叫什麼名字?好像見過你幾次,都沒有來得及問你的名字。”
笛鳶鳶此刻的臉上就是一臉平淡與真誠,像是已經完全相信這是皇后派來的宮女,就是認得,卻沒有記住名字一般。
“奴婢小名青梅,也不配讓公主記在心上,公主好生休息,奴婢先告退……”
青梅轉身欲走,也沒有懷疑笛鳶鳶的話,只是覺得自己也是時候離開,不然王爺的好事,恐怕也被她拖了時間。
“青梅,這茶……”
說着,笛鳶鳶臉帶疑問,只見原本要向着門外走去的青梅停住腳步,馬上轉回了身子,臉上有些緊張……
“怎麼了,公主,這茶沒什麼問題的!”
“不是,你不用緊張,你是姨娘身邊的人,我自然信你,我只是想問一下,這茶苦嗎?你知道,我怕苦,要是苦的,你去幫我拿些蜜餞過來。”
笛鳶鳶的語氣稍微緩和,臉上盡是相信,繼續說着。
“是……有些苦,那奴婢馬上給你拿過來……”
“好……我等你!”
說完,便坐在椅子上,看着青梅走出門外,然後關上門,邪無風走出來,臉上的表情該是有些不明白。
“去讓人跟着她,耽誤了時間,她一定要先向主人交代。”
說完,邪無風便一臉微笑,都心機,誰也比不過他的女人,不知今次又有什麼人要來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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