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大結局

邪王醜妃

在林府上的人着急等待着鬼門門主與魅域尊主兩位貴賓的大駕光臨的時候,笛鳶鳶一行人還有對面廂院的藍宸已經在收拾行裝準備明天啓程回去……

虧得林家兩位小姐已經聽從爹孃的吩咐經過一番打扮,而且已經將自己爹的安排聽得一清二楚,已經準備好要按照爹孃的計劃做好,然後順利當上尊主夫人與門主夫人,可是千算萬算,卻誰也沒有算到,兩位最重要的人卻久久沒有出現。但,無論他們又多麼的着急,也沒有用,而一早就準備好的豐盛加料晚宴也變得毫無用武之地……

……

第二天早上

已經收拾好一切的笛鳶鳶剛剛將月河石輕輕放入檀木盒子之中,這是這次的鑑寶大會邪無風爲她贏來的寶物,一定要珍而重之。從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笛鳶鳶也沒有再去多想關於藍宸的事,他到後來爲什麼一直沒有出現,她也沒有多想,只是心裡依舊將藍宸當作是朋友,更希望藍宸會自動放棄自己,不管他對自己的感情到底是真是假,也不希望這段不會有結果的感情繼續下去……

“小姐,我們都收拾好了……”

青兒敲了敲門,身旁的白雪便推門走了進去,白雪倒是沒有什麼,青兒則是低着頭,皺着眉,臉上看着便知道是有些不安……

這也難怪,清早時分,青兒已經在在藍宸他們住的地方門前徘徊了好幾回,還以爲自己是有機會在離開之前見上紫藍一面,可是無論她來回多少次,院子裡面依舊沒有一點兒動靜,想到自己這次跟着小姐回去之後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與紫藍見上一面,她的心就難免落魄……

“嗯,知道了……”

笛鳶鳶點了點頭,看着青兒不大好的臉色也沒有多說些什麼,還是覺得,青兒的感情應該由她自己去掌握……

“對了,小姐,外面的街道上很是熱鬧,聽說今天一大清早,林家的人就到處在外面打聽着姑爺和藍門主的行蹤,看來他們還在死死掙扎着呢。”

昨天晚上一直準備好的戲碼不能上演,眼看鑑寶大會馬上就要結束,洛州上的人已經開始動身要離開,林府的人是生怕再無機會下手,已經顧不得顏面好醜,正此處打聽人家連尊主與藍門主的行蹤,想必是要緊緊捉住最後的機會,要將自家的兩位小姐送到這兩個武林中至高無上人物的身邊去!

可惜啊,妾有意,郎無心,看來這次林府人的心思怕是要再次落空……

“隨他們吧……收拾好,我們就出發吧……”

……

青兒是最後一刻步出院子的,無論怎樣,她還是想在最後一刻可以見到他,只可惜,總是希望落空,直到最後一眼的回望,依舊得不到任何回報。

只是在下一刻,當青兒的身影消失在院門的時候,兩個高大的身影便從東院圓扇門後走出……

“紫藍,看來那叫青兒的姑娘可以對你情有獨鍾啊!”

薄脣輕啓,卻是一副事不關己的口吻,讓紫藍聽得很不自在,只是藍宸根本注意不到身子的側後方的紫藍是怎麼一個表情。

“屬下對她毫無情感,門主,我們什麼時候離開?”

在這個關節點,他可不想再與門主討論與他無關的事,但關於門主自己的事,他可是事事關心……

而對這個洛州,紫藍是一點感情都沒有,與門主離開是遲早的事。而且,那個假的笛鳶鳶出現不是正給門主大好的機會,爲何門主卻依舊按兵不動?難道真的要等?之前聽門主那麼說,那個假的笛鳶鳶是如何也不可能瞞過邪無風的第一眼,但若門主從旁協助的話,在短時間之內以假亂真也是有可能的!

“馬上……”

“那麼,要去……?”

“她去哪,我便到哪兒……”

雖然邪無風一直在她的身邊,但是那個女人可是在暗處的,動手是遲早的事,萬一那個女人會傷害鳶鳶……他可不能讓鳶鳶有萬分之一受到傷害的機會!

“是,那屬下馬上去準備……”

……

兩天的時間,笛鳶鳶他們就回到了國都臨鳳城,回到王府中,稍作頓息笛鳶鳶就提出要進宮去跟邪藍劍請安,雖然邪無風是百般不情願,但礙於笛鳶鳶的生磨硬泡,軟硬兼施,最終邪無風還是願意先進宮去看看那個他也沒有怎麼思念過的爺爺。

皇宮之中,又是一片熱鬧,邪帝得知他最疼愛的孫媳婦馬上就要回京了,而且知道這個孫媳婦一定會在第一時間進宮向自己請安,所以早早就已經宣了其他王府中的衆人進宮來,說是簡單的家宴,實則也是希望宮中熱熱鬧鬧,讓孫媳婦回來的時候得到更多人的關切,至於自己的孫子,他壓根沒想過要理會更多,而在這方面上,這兩爺孫也是挺相像的……

“邪王,邪王妃駕到!”

傍晚時分,笛鳶鳶與邪無風兩人進宮,邪藍劍親自相迎,走進被邪帝精心佈置過的花園之中,置身花海,迎風嗅着花香,五彩的顏色讓人不禁欣悅……

當然,讓人看着覺得賞心悅目的不只是花園中五色斑斕的鮮花,邪無風與笛鳶鳶這一雙璧人在慢慢走進來的那一刻,足以成爲花園中最耀眼的風景,風華絕代,

笛鳶鳶依稀記得,這花園她之前來過,並無這番景象啊?不過十幾日,就完全換了一個樣?想必也是爺爺爲了她才這樣佈置的吧?

“丫頭,這裡漂亮嗎?”

指着花園中的一切,邪藍劍朗朗輕笑,還得意地朝着緊緊站在笛鳶鳶身邊的邪無風那看去,像是向邪無風炫耀着自己送給孫媳婦的禮物可是比他這個做丈夫的用心多了!只是這換來的也不過是邪無風不屑的一眼……

而這一幕,別人是沒有看見,可是距離兩人最近的笛鳶鳶卻是將此有趣的一幕收歸眼底,說這爺孫兩人平日裡沒什麼親切的交流,表面上對彼此也沒有過多的關心,可是事實上,這爺孫二人也可算是相依爲命好些年,埋藏在心中的感情一定很深厚,只是他們並不屑表現……

“漂亮,這裡的花可不下百種,爺爺,是你讓人特意種下的吧?”

“是啊,聽邪王府的人說,丫頭很喜歡花,更喜歡看着院子中滿滿的彩色鮮花盛開的樣子,所以就特意讓人種下,是比王府的更漂亮吧?”

看着笛鳶鳶的甜美笑容,邪藍劍可是相當滿意,只要孫媳婦滿意,他心中所想的纔有可能滿滿實現啊!

“嗯,爺爺很用心呢!”

“既然比王府還漂亮,那以後丫頭就住進來,陪着爺爺好不好?”

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出了邪藍劍的意思,就是邪無風聽見後也馬上變臉,想要讓鳶鳶答應住在宮中,那他就一定會陪着過來的,這麼一來,若每日這老頭子還要一起用早膳,午膳,晚膳,那豈不讓他和鳶鳶不能好好過小兩口的日子?

而邪藍劍可不是這麼想,在邪無風他們離開的這些天,他就越發覺得自己一個人在這皇宮中過得好孤獨,自己的孫子孫媳婦都住在外面,即使將來真的誕下曾孫,也只能在無風那小子答應抱進宮看望他才能得見,所以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將鳶鳶留在宮中,這樣一來,無風那小子也只好婦唱夫隨跟着進來!

“不好!”

只是,在笛鳶鳶還沒有發表任何意見的時候,邪無風冰冷的兩字已經打斷一切,氣氛也一段陷入冰冷之中,周圍的人也倒吸了一口冷氣,不難從邪王的臉色中看出來,邪王對這個提議可是相當不滿意啊!

“相公,別這樣啊!爺爺一個人在宮中也好孤單的,這樣吧,爺爺,這花園就是爺爺送鳶鳶的禮物吧,那鳶鳶就不客氣收下咯!這花園最近的宮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父皇母后的時候相公住着的地方吧,以後每個月我們就找幾天到宮裡住着,好好的陪着爺爺,孝順爺爺,就住在那個地方,你說好不好?”

知道若是直接搬到宮裡來,邪無風肯定是百般不情願,甚至會和爺爺吵起來也不一定,而且,這宮中不比自己家裡舒服,那邪王府是邪無風精心爲她佈置的,她可是喜歡得很呢!但,邪無風只有這麼一個爺爺,好好在爺爺的有生之年盡孝也是理所當然的,所以,一月進宮那麼幾天,也是一件兩全其美的事……

“那好吧,就這麼定了,那丫頭答應了爺爺的事,可要好好做到啊!”

知道自家孫媳婦的想法,邪藍劍並沒什麼不悅,他就知道這個提議,那小子是肯定不會同意的,不過現在鳶鳶提出的,也已經比他一個孤獨老人在宮中自樂要好多了!

“嗯,相公,過幾天我們就進宮來好好陪陪爺爺吧……”

微笑着轉臉看着邪無風,絲毫不給他反對的機會,不過笛鳶鳶也知道,既然她都說了出口,邪無風就必定不會說些什麼,而且,其實笛鳶鳶也知道,邪無風也必定明白爺爺在這深宮中的孤獨。

只見邪無風微微點了點頭,就像是服軟了一樣,這個樣子的邪無風在周圍的人看來也是鮮見的,是沒想到一個笛鳶鳶就將邪王收得貼貼服服的……

不經意間,朝着邪蘭軒看了一眼,只見邪蘭軒的臉上浮現溫柔地一笑,與之前那種不自然不同,這一次回來,總覺得這邪蘭軒看自己的眼神可是不大一樣了,好像箇中已經轉化爲一種親切的關愛,而不是之前的男女之情。

至於另一個在這些人當中,笛鳶鳶最爲熟悉的人,莫過於成王妃,看見成王妃親切的笑臉,她就安心,想到明鳶與冷索已經在王府附近的一處別院住下,笛鳶鳶覺得也是時候要跟成王妃好好談談,尤其是成王爺,當初最爲反對明鳶他們,只是要怎麼去說,也得好好想想……

“好了,各位都就席吧……”

隨着邪藍劍的一聲令下,大家都在分佈在花園中央的各式桌椅上坐下,宮女們也開始端着酒菜緩緩走入花園,在這鮮花叢中設宴,這宴會的主菜自然會以鮮花入桟,而這些清新的菜式便正正合了笛鳶鳶的口味。

只是,坐在院中央的涼亭中,總比周圍的地面略高了一點,只是爲何縱觀在場的所有人,爲何依舊沒有邪盈盈的身影?難道邪盈盈真的久病還未愈?

“對了,洛王爺,在離開臨鳳城之前,好像聽說明月公主病了……今日也不見她,難道病還沒好?”

洛王爺正是邪盈盈的父親,洛王府一桌正是坐在涼亭的後方,與笛鳶鳶他們一桌的距離也算靜,笛鳶鳶的提問,他們可都聽得清清楚楚。

洛王爺看上去忠忠直直的,也不會是怎麼個有心機的人,而坐在他身邊的洛王妃看得出年輕時也算是一個美人兒,同樣的眼睛中清清澈澈的,與邪盈盈看她的時候那雙充滿仇恨的眼眸很不相像。

“回邪王妃的話,小女的確在家臥病修養多日,可依舊無果,現已送到青龍山上靜養,也希望青龍山上地靈水秀,可以讓盈盈的病儘快好起來……”

洛王爺也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在說着,而身邊的洛王妃也是一臉哀愁,兩位的表情極其真摯,一點也不像在作假。

只是不知爲何,笛鳶鳶的心底還是有些不安……

“青龍山上嗎?我們王府中的景熵醫術超羣,要不,找一天,讓景熵去看看?”

若是真的有什麼病,說到底也是皇族中人,好歹是親戚一場,豈能見死不救,但若這次的稱病是假的,那麼箇中必定由什麼有什麼緣由吧……

“真的嗎?若真是如此,那臣妾替盈盈謝過邪王妃了!”

聽見堂堂邪王妃也如此關心自己的女兒,更是提出要派王府中人給盈盈看病,這是何等殊榮,而且,邪王府的景熵醫術高明早已聞名與魅國之內,若景熵能親自出診,盈盈應該就能藥到病除了吧?聽到着,洛王爺和洛王妃都一臉紓解,就好像這些天來壓在心頭的大石已經放下了一大半。

“不客氣……”

笑着回答了一聲,笛鳶鳶便繼續與邪藍劍聊起出門這些天發生的一些趣事,當然,箇中牽扯到另一個身份的事也沒有多提出,畢竟這裡除了邪藍劍,也沒有人知道魅域的事。

……

青龍山上

“公主,邪王妃,哦不,是笛鳶鳶,今日就會派景熵公子到青龍山上看你,那你的病要如何繼續裝?”

聽說那個叫景熵的人是醫術十分精湛的,那即使公主她得到了那個深山怪人的藥丸,也難以瞞天過海啊!

“也不過是一時三刻的事情,瞞得過去就瞞過去,瞞不過去他也不可能看出什麼端倪,而且,以我現在的這張臉,難道還不能算是有問題而因此稱病?倒是你,交代的事,你都辦好了沒有?”

邪盈盈那張已經已經皺紋滿布的老臉,已經不像是二十歲出頭的女子,倒是更像已經年過半百……若不是此時此刻,身邊只有一個對她忠心耿耿的阿旋,她纔不會將這張老臉示人!爲了得到邪無風,當上邪王妃,這兩個月,她過的是什麼的日子,受的是什麼樣的煎熬,就只有她知道!

那個叫景熵的她倒是沒擔心什麼,即使讓他知道自己是裝病的,傳到笛鳶鳶的耳中,她又會懷疑些什麼,之前就沒有露出過蛛絲馬跡,至於上次在幽林,是她因心急而失策,所幸的是遇見的不過是藍宸,那個總跟同樣對那個賤女人有感情瓜葛的藍宸!想必藍宸也不會在無風面前多說些什麼,畢竟她的出現,對他也有好處!

“已經派人在映湘閣暗守着,只要笛鳶鳶一出現,就別指望能逃!”

這個邪盈盈身邊的丫頭看上去玲瓏嬌小,柔柔弱弱的樣子,可說起狠話來,眼眸中的陰險可是一點也不差與邪盈盈。

“那就好,可別大意,笛鳶鳶身邊的人可不是什麼等閒之輩,最好等只有笛鳶鳶一人的時候再下手……放心吧阿旋,等我順利當上邪王妃,必定少不了你的好處!”

若不是一次機遇,居然讓她碰上了那個深山老怪,而且得到了他和他背後的隱世高手相助,她現在也只能在遠遠的一處看着無風與那個賤女人親親我我!不過,她犧牲的,憑誰也無法想象!

……

“相公,今天晚上要不要吃醉仙樓的菊花酒醉雞?”

清早時分,笛鳶鳶才醒過來,依偎在邪無風的懷中,張嘴就來了這麼一句,不知道的還以爲這個小女人昨晚做夢便夢見醉雞,可惜到品嚐的時候便醒過來纔會在醒過來第一句話就這樣說。

“你今日要到映湘閣?我陪你……”

還是邪無風瞭解笛鳶鳶,醉仙樓就在映湘閣附近,笛鳶鳶這麼說,也就是今日她想要到映湘閣一趟。

“不行,你要上早朝,接着還要留在宮中商討下個月國宴的事,還是讓白雪和青兒陪着我就好,你就別分心了。”

“好,那你早去早回……”

說是這麼說,但是笛鳶鳶就知道,映湘閣的姐妹們搬到魅國來那麼久,她也沒有過去幾回,所以每次那些姐妹們都好像跟她有說不完的話題,不到日落時分,她也脫不了身。

回想昨日從青龍山回來,說到邪盈盈已經光華不再,不知爲何臉上居然會在那麼短的時間裡衰老了那麼多,看上去已經年過半百的樣子,而身體的其他卻已無大礙。聽見景熵那麼說,笛鳶鳶也就知道邪盈盈多半是因此而避世,也就沒有再繼續深究下去了……

用過早膳,笛鳶鳶就像一個賢淑的妻子,親自將邪無風送出門,然後再與白雪青兒隨之出門,往着城東的映湘閣走去……

城東是臨鳳城最熱鬧的商業區,商買商賣大多都在這裡,而作爲臨鳳城最近這段時間最熱門的女服飾脂粉首飾店的映湘閣來往的客人更是絡繹不絕,還沒走到門口就看見笛滴在門口邊高興地點着頭,邊笑着數着人頭,這都莫不過是每天她最喜歡做的事。

“笛滴!”

青兒的一聲呼叫聲,笛滴便順着聲音扭過頭來,依舊是大大的笑臉,依舊是那般自然那般好看……

“小姐,青兒白雪,你們都回來了!”

雖然自家小姐用白紗矇住半臉,不過這樣的裝束也已經看得習慣,一眼便知道這是笛鳶鳶……

可是說着無心聽者有意,遠在映湘閣附近埋伏着的人一下子就提高了警惕,仔細觀察着笛鳶鳶身邊都帶了些什麼人,時刻準備着要隨時下手!

隨着青兒的歡呼聲,映湘閣裡面的人都知道自家小姐是過來了,只見一個小巧的小姑娘快步從店鋪中跑了出來,朝着笛鳶鳶她們的身邊快步走去。

“小英,這麼着急幹嘛?”

明明都已經站在門口了,平時也不見小英是個這麼着急的人,想必是有什麼事了!

“小姐,好些天不見又漂亮了!白雪,我有事找你,跟我來一下……小姐,先借白雪一用哦。”

小英嬌柔的聲音在喧鬧的大街上雖不算大,但周圍的人都已經聽見她對這個蒙臉女子的稱讚,甚是覺得好奇,爲何,這位小姐都已經蒙臉還能看清又長漂亮了?

不過小英也沒有作過多的理會,拉着白雪,朝笛鳶鳶點了點頭便往店裡面走去。

“小姐,要到店面看看?”

映湘閣是前鋪後居的格局,前面是做生意的店鋪,而後面一大座的庭院便是映湘閣姐妹們居住的地方,雖然可以從店面進去裡面,可是笛鳶鳶慢慢走近,朝店裡看了看,便擺了擺頭說道。

“不了,笛滴你繼續玩你的數人頭遊戲,我從後巷那走進去,等下店裡沒那麼多人了,我再出來吧,青兒,你要跟我走嗎?”

“不了,小姐,我想先到店裡看看……”

想要將自己打扮得漂亮一點兒,在遇見紫藍之後這個想法就一直我在腦海中迴盪,好不容易來映湘閣一趟,她可是着急着要去挑挑有什麼適合自己的東西!

“嗯,那我自己先進去……”

就這樣剩下了笛鳶鳶一人往着另一邊的小巷走去,後面院落的大門就在這小巷之中,而那些早已虎視眈眈的人便在一片熱鬧的大街的四方八面往着小巷走去,以防萬一,那些人也不僅是跟在笛鳶鳶的身後,而是選擇四面包抄,笛鳶鳶本來就不是練武之人,對於在毫無察覺之下,危險靠近也不知道……

等到察覺過來的時候也已經爲時已晚,因爲前面店鋪的人今日尤其之多,所以也沒有多少人會留意旁邊那條並不起眼的小巷中即將會發生的事!

“救……!”

那些人可是邪盈盈花了重金請過來的一級高手,沒等笛鳶鳶說出第二個字她便沒了力氣說話了,因爲他們實在準備充足,早在衣物上噴灑了迷藥,當靠近的時候稍稍揚衣服一下就足以發揮藥效!

只是笛鳶鳶因爲反應夠快,在最快的速度便已閉氣,雖然不至於暈過去,可是力氣全無,就連喊,也喊不出任何聲音來……

那些人也拖着笛鳶鳶也沒有從原路折返,而是從小巷的另一邊快步逃離……

目的達到,他們便將笛鳶鳶帶到指定的地方,笛鳶鳶在馬車之上也只是迷迷糊糊地,不知道走了多久,馬車才停下來,依稀聽見一把熟悉的女聲,但因爲在那些人的行動中揮動着衣服,使得對笛鳶鳶的藥力又加深了些,在意識模糊之下,她根本不能確定這聲音的主人她到底認不認識!

最後,馬車的簾帳被掀開,一個女人的身影模糊地映在笛鳶鳶已經快閉上的眼眸中……

在笛鳶鳶閉上雙眼的最後一刻,依稀看見一張臉,有點熟悉,卻因滿臉的皺紋而感到陌生,突然腦海中回想起那天景熵的話她纔想起,邪盈盈不知爲何突然衰老,現在已如年過半百的人……那麼,這個人就是……邪盈盈!

又過了不知多久,笛鳶鳶迷迷糊糊地,雙眼下意識地慢慢睜開,隨着陽光透過樹葉閃爍而下的光線慢慢照映入笛鳶鳶的眼眸,有點扎眼,只是當笛鳶鳶意識到自己已經滲出一個陌生的地方的時候,昏睡的意識便頓然消失無蹤,反而變得十分緊張!

“你是誰?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你將我捉來到底有什麼目的?”

看着眼前這個白髮凌亂,臉相十分恐怖,甚至連眼睛鼻子都看不清的人,笛鳶鳶的心中暗浮一種害怕,這個人應該是之前被弄傷了臉,而且更像是臉上被千刀萬剮過的樣子,到現在癒合得實在難看,笛鳶鳶看着也差點將早飯都要吐出來!而那個恐怖的人卻沒有理會笛鳶鳶已經清醒,只顧着自己說着話,動作舉止都顯得尤爲興奮,就像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似的。

“就是這張臉!我要的就是這樣一張完美的臉給我做試驗!哈哈哈,終於找到了!”

那個人在不停地哈哈大笑,就是笛鳶鳶醒過來了,他也沒有覺得有何不妥,甚至笛鳶鳶身上沒有一點系綁的東西,而周圍的環境像是在一個密林中,她躺在一堆幹稻草上,身後靠着的是一茅屋的牆壁,茅屋並不大可是裡面傳出的氣味卻是刺鼻得很!但幸好的事,那都是無毒的。見此,笛鳶鳶一邊注意着那個怪人,一邊將自己的右手往着手袖裡面縮去……

“喂,我跟你說話呢!”

笛鳶鳶一邊分散着那個怪人的注意力,一邊以說話的聲響遮蓋住自己往手袖中拿東西的聲響。

“你這張如此完美的臉,今日落在我的手裡應算三生有幸了!我定會好好利用!用到不能用爲止!這麼完美無瑕的肌膚,不知道可以挨多少刀子?先用哪一把刀啊?大的,小的?這把?還是這把?”

胡言亂語地說了那麼一大串,邊說還便往着前方的爛桌上掀開了一塊像牛皮的東西,掀開的一剎那,笛鳶鳶便看見裡面反射着索索銀光,是刀子!就像電視劇裡面那些手術刀,大大小小的,不下數十把!這個怪人到底想要幹什麼!拿這些刀子往她臉上滑去?要一刀一刀地切開?他那張那麼恐怖的臉就是這樣來的?不可以,得馬上離開這裡!

就在這時,笛鳶鳶就摸到手袖裡面的小葫蘆形狀的瓶子,而恰巧那個怪人也正背對着她,笛鳶鳶快步站起身來,右手擰開了瓶蓋,便馬上拿起剛剛已經看準的樹枝,而且是有些尖的樹枝,那準便即刻往着那個人的後背刺過去,那個怪人立刻尖叫了一聲便轉過身來……

見此,笛鳶鳶馬上便往他的臉上撒去了藥粉,那是用毒蛇毒蠍毒蜈蚣做成的毒粉,往這張新傷舊傷血肉不清的臉上這麼一撒,必定疼死,就像有千千萬萬條蟲子撕咬着他的臉,那種疼痛,無法想象!

就趁那個怪人捂着臉不斷嘶吼着的時候,笛鳶鳶快步往着叢林的一方跑去,只要離那個怪人遠遠的就好!雖然她不會太在意自己的容貌,可是要被那個怪人用那些大大小小的刀子在臉上千刀萬剮,她可是絕對不會容忍得到,無論在叢林裡遇見多少猛獸至少也沒有這人恐怖!

笛鳶鳶知道拼了命地跑,也顧不得尋找方向,更顧不得腳下踩着的會是什麼,只顧着跑,只要躲得那個怪人越遠越好!

“鳶鳶!鳶鳶!”

不知道自己是否因剛剛的藥力未散又拼了命地跑着,笛鳶鳶是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聽一般,但不管怎樣,她還是沒有停下腳步,不是沒有想過也許會是邪無風來救自己,但若不是真切地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她沒確定自己是否安全之前,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停下的!

“鳶鳶,是我!”

看着那纖弱的身子不斷拼了命地跑,可是在他看來,也跑得不快!可能是剛剛中了迷藥的緣故,都怪他來遲,讓鳶鳶受驚了!就在剛剛眼看那個深山老怪捂着臉,忍着痛快要追上鳶鳶,而鳶鳶甚至沒有察覺的時候,他一劍就將老怪給斃了!

見鳶鳶看不見自己,藍宸只好馬上一躍到笛鳶鳶的面前,制停了笛鳶鳶,也緊緊抱住了她……

“你……”

笛鳶鳶被藍宸的擁抱給制停,擡眼看了看抱住自己的人是熟悉的俊容,心中便放下了那份壓力,全身的力氣好像突然被抽空,便再次昏睡了過去……

……

笛鳶鳶在藍宸的懷中昏睡了過去,邪王府那邊卻是另一番景象。

“小姐,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不是說好了傍晚纔回來的嗎?”

青兒看着從剛剛在映湘閣裡開始就已經沒怎麼作聲的自家小姐,總感覺小姐是遇到什麼事了,不知爲何總是一臉怪怪的樣子。

“想無……,哦,想相公了就儘快回來了。”

本想直呼邪無風的名諱,只是突然想起,笛鳶鳶不喜歡叫他的名字,只喜歡相公相公地叫。

剛纔將笛鳶鳶拋到深山老怪那裡,她就立刻易容好趕回來,也帶上阿旋爲她準備的一些食物什麼的,也恐防映湘閣的那羣女人問起她爲了憑空消失那麼久!

“小姐,今早出門,你不是答應過王爺會帶點什麼回來?”

白雪自然也覺得自家小姐奇怪,只是到底是哪裡奇怪,她也一時說不清,也許是小些姐去買東西的時候碰上些什麼事,又陷入了一片沉思中吧……

“哦?這不是帶了嗎?”

提了提手上包得實在好看的精緻點心,這些都是湘悅樓中她最喜歡吃的點心,阿旋特意都挑了些最好的給她包了起來,是備着給無風吃的。

看着越漸越近的邪王府,邪盈盈蒙在白紗中的嘴角漸漸揚起,只是沒人看見,那表情還是有絲毫的僵硬。

滿心的歡喜,這一天,她等了有多久,可以名正言順以邪王妃的身份步入邪王府,可以以無風妻子的名義名正言順地站在他的身邊,每天晚上睡在自己身邊的便是自己最愛的男人,可以和他相擁而眠,可以在清晨醒來真開眼的第一刻看見他……

這一切的一切,都會變得多麼美好,哪怕她以後都要披着這張人皮面具做人,哪怕她真正的容貌會被張人皮面具給侵蝕,越漸衰老,但一切的一切,都不重要,從今日開始,邪盈盈已死,她從今開始便是笛鳶鳶,邪王今生今世最愛的女人!

“小姐一直包得緊緊的,都不給我們看一下,到底是什麼好吃的嘛……”

平時的小姐可沒有那麼小氣,什麼東西那麼金貴從買回來到現在就一直包着,分給映湘閣姐妹和她們的點心也沒有包得那麼精美呢!

“青兒,你就別多想了,這跟你們吃的能有什麼不同,只是不想拆開,免得弄髒了。”

“哦,好吧……”

說完,三人已經走到了邪王府的大門前,一衆守衛的人看見三人都直接行禮,這樣的禮待讓邪盈盈再次趕到高興,一步一個腳印地踏入邪王府,邪盈盈的心中滿滿的歡喜道不盡說不完。

“小姐,你在笑?”

青兒不經意地朝見邪盈盈看來過去,她眼角的笑意就讓青兒更加摸不着頭腦,今日的小姐到底怎麼了?

“嗯,心情突然大好……”

即使是高興,也要努力用好口技來裝作笛鳶鳶的聲音,也是她從小就愛看戲,愛學那些戲子的口技,隨後遇見深山老怪才能學得那般容易,不過一時不注意還是會顯露出來的,所以,她一定地小心翼翼!

“姑爺不是還沒有回來嗎?”

有什麼好高興的呢,今日小姐單獨去買東西的時候到底遇到什麼好事?

“還沒回來?那什麼時候回來?”

邪盈盈是以爲邪無風只要上完早朝就會回來,然後下午有事纔會再出去,探子回報一般都這樣,那今日到底是怎麼了?爲何過了早朝的時間還沒回來?

“小姐,你不知道姑爺什麼時候回來?”

這句話是白雪問的,越來就越覺得小姐奇怪,但是眼前的人的確是小姐沒錯,一般的易容,她不可能看不出,而且生音更是一模一樣,就是行爲舉止怪了點兒,也許又真的是在想什麼事也不一定。

“我知道,他有事耽擱一下,沒事,我先回房間等他,青兒,我們先進去吧,白雪,他回來了,你就跟他說一聲……”

邪盈盈可是想要先一步去看看她以後和邪無風的新房,只是這大概的位置,她是不大清楚,所以只有拉着比較笨的青兒給她指路,當然,她也不會暴露些什麼出來。

“嗯。”

說時遲那時快,當邪盈盈的身影在庭院的圓形拱門消失之後,邪無風便從大門走進來……

“王爺,你回來啦?小姐才走進去,她說在房間裡等你。”

王爺這是與小姐心有靈犀?小姐明明在出門時說了,王爺最早也只會在午膳過後纔回來,所以她會在映湘閣待到傍晚時分纔回來。可是現在,兩人都這麼早早就回來,是突然想到今日是個特別的日子?還是另有其他的事?

“好。”

即使面對與鳶鳶親近的人,邪無風依舊是隻言片語的,也不會熱情到哪裡去,只是,他原本是一心想着快快將公務處理完,然後到映湘閣去找她,沒想到纔回到王府準備處理手上的公務,便聽見鳶鳶已經回來的消息,原來自己的小女人還是會想念自己而提早回家的啊!想到這,往着風鳶閣走的步伐又加快了些。

“鳶鳶,我回來了!”

推門而入,高大的身影慢慢因門被推開慢慢透射進來,嗅着越漸靠近的氣息,看着越漸靠近的身影,站在門前不到三米處的邪盈盈幾乎因爲緊張而不能呼吸,這是第一次,她能與無風單獨相處……

“相公,你回來了!我,我給你帶了好吃的!”

裝作笛鳶鳶平時說話的語氣與強調,更是極力去模仿笛鳶鳶平時說話的方式,雖然還是有些許的不自然,可是很難會察覺出來。

“哦?那是什麼?”

從進屋開始,邪無風就感覺一陣的不自在,屋裡有一種迷香,會迷幻人性,所以在推門的那一刻他便提了一個心,可是當他看見鳶鳶的身影時,他又放心了一下,此刻的鳶鳶可是完好無缺的。

“是些點心呢,我都沏好茶了,過來嚐嚐吧。”

聽着鳶鳶說話那麼自然,好像一點也沒有察覺屋裡的不對,邪無風這就覺得奇怪,可是眼前的確確實實是鳶鳶沒錯,若是別人易容,他一下子就會看出來,而且更不可能走進邪王府的。

也許在剛纔心中還存在着些相信,但當邪無風靠近已經在桌子邊上坐下的邪盈盈的時候他就完全察覺出來!眼前的人不可能是鳶鳶!

“說,你到底是誰!”

下一刻,邪無風那修長的手臂已經伸到邪盈盈的脖子之上,看着那張自己最愛的女人的臉,邪無風卻沒有絲毫的退卻,反而捏得更緊,因爲他可以百分百肯定,眼前的這個女人根本不可能是鳶鳶!

“無……相公,你到底怎……麼了?,我……透不過……氣了!好,辛,苦……”

不可能的,無風不可能一下子就看出來的,她的容貌已經是完美無瑕,根本看不出不破綻,就連她的口技,也是天衣無縫的!而且,屋裡面不是已經點了深山老怪給她的迷香,在短時間裡,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發現纔對啊!

“不用再裝!說,到底有什麼陰謀!你到底是誰?”

在邪無風看來,即使易容術再高,口技再精湛,也騙不了他,破綻太多!鳶鳶對世間的一切藥粉本來就敏感,可這個女人卻是一副沒有察覺的樣子,再者,鳶鳶的身上有着一種獨特清新的氣息,與這女人身上的渾濁香氣並不相符。最後,看到桌上的點心,他就完全可以肯定!鳶鳶早上說過會帶菊花醉雞給他,鳶鳶說過的從來都說到做到,而帶回來的卻是湘悅樓的點心,而且這些酥皮做的點心鳶鳶從來不吃,自然他也不會去吃鳶鳶不喜歡吃的東西,那麼這個女人就一定有問題!

“我……不,我是鳶鳶!相公……放了我!”

一顆顆的淚珠掉下來,那是因爲驚怕,擔心,傷心,還是什麼,邪盈盈都已經分不清了,只知道,她除了哭,除了求饒,不知道要怎麼辦了!但她還不想那麼快認輸,無風也許只是一時分不清,看見她哭了,應該就會心軟了。

“鳶鳶在哪裡?說!”

想到這個女人能瞞天過海裝着鳶鳶混進來,那麼鳶鳶也許早已落在她的手中,雖然也知道鳶鳶不可能那麼容易服軟,可是畢竟她一點武功也不會,他此刻可是十分着急!

“不,我……”

邪無風的手因爲怒氣

“說!到底把鳶鳶藏在哪裡!”

此時此刻的邪無風,任何人看見也會覺得可怕,眼眸深處只有恨,再也沒有任何感情……

“來人!”

深沉冰冷的聲音,邪盈盈已經是害怕得說不出話來,若不是邪無風還留着一點力,她那瘦弱纖纖的脖子早就被擰斷!

“王爺,出了什麼事!”

房間的門沒有被關上,聽見裡面的聲響,外面經過的下人早已通傳了白雪和景熵他們,就馬上趕了過來,當趕到的時候,白雪景熵四人看到的便是王爺在死死地掐住王妃的脖子,王妃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王爺,這是……”

青兒馬上衝了過去,想要將這個已經發瘋的王爺扯開,好讓小姐透一口氣!只是白雪他們其他三人卻沒有動半分,想必是想到了什麼。

“鳶鳶被她捉了!”

邪無風依舊沒有放手,不至於捏死她,卻是一直沒讓她好受!

“王爺你這是在說什麼……!”

青兒也分不清邪無風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這小姐不就好好地在眼前,難道這不是小姐?

“王爺,現在該怎麼辦?”

“王爺,你先放了她,逼供這事,讓我來!”

冷凌塵是時刻準備着聽從吩咐到外面去找人,景熵則是看着那女人已經在心中打算着要用什麼法子來逼供……

“馬上派出所有的人馬去找!立刻將所有城門封起來,嚴禁出入,再派人到城外四處查找,城郊的深山野林也是重點!馬上去,全部人都派去!”

全部人,也就直邪王與魅域手下的所有人!直覺感到鳶鳶會很危險,所以他要馬上找到鳶鳶!

……

“鳶鳶,你醒了?”

笛鳶鳶慢慢睜開雙眸,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張絕美的臉,只是卻不是自己夢中所思所念的臉……

笛鳶鳶被扶起身來,靠在藍宸的懷中,藍宸肆意地感受着笛鳶鳶身上的氣息,從今天開始,鳶鳶就只會屬於自己,以後都只能留在自己的身邊……

“藍宸……這是哪裡?我……”

看着周圍陌生而華麗的裝飾,笛鳶鳶最起碼知道自己是安全的。這樣她也就鬆了一口氣,藍宸,是她已經當作朋友的人,想必也不會害自己。

“這裡是一處別院,你就好好在這裡待着,過兩天,我就帶你離開。”

離開這裡,讓她遠離邪無風,永遠不再見到邪無風,時間慢慢會沖淡她的感情,以後只有他留在她的身邊,他就不相信不會有日久生情!

“離開?藍宸,謝謝你救了我,現在天色已晚,我還是先回去了……”

不是不知道藍宸對自己的感情,可是她只能裝作不懂,此時此刻邪無風是要擔心死了,她一定要馬上回去,不然邪王府亂成什麼樣子還真難以估計!

“回去?鳶鳶以後你只能留在我的身邊……”

藍宸這話說的時候,抱着笛鳶鳶的身子的手又握緊了些,接而,從笛鳶鳶身後緊緊抱住她讓她的背部完全靠在他結實的胸膛上……更像是在肯定着什麼,鳶鳶永遠只會是他的。

“藍宸,你別這樣!”

笛鳶鳶掙扎着想要從藍宸的懷抱中逃開,可是無論怎麼掙扎也沒有半點用,突然感到脖子一熱,藍宸的嘴脣早已貼在笛鳶鳶關節的脖子上……

看着笛鳶鳶脖子上星星點點的紅點,藍宸的眼眸閃過一絲狠絕,他都知道,這些是怎麼來的!可惡,恨不得馬上將這些都抹掉……

“藍宸,放開我,放開我!”

藍宸想對自己做什麼已經昭然若揭,她可不能這麼坐以待斃,手肘一批,便往着藍宸的胸膛整整打了過去,可是這對藍宸來說不過也如豆腐磕石頭,不痛不癢。隨着笛鳶鳶的掙扎,藍宸索性將笛鳶鳶的身子扳倒,牢牢地壓在自己的身下,薄脣慢慢往上移過去,對着依然在不停張合着喊着的小嘴上,然後牢牢堵住,房間內再次清靜下來……

笛鳶鳶無論使出多大的力氣去掙扎,也只是徒然,藍宸緊緊地捉住笛鳶鳶的雙手,她根本怎麼也反抗不了。

小嘴被堵住,話是說不出來,反抗也反抗不了,眼淚就生生地流着,身子就一直在抖着……

不久,藍宸便已經吻到了笛鳶鳶那鹹鹹的淚水,便停了下來,頭微微擡起,正正對着笛鳶鳶那雙依舊閃爍着淚光的眼眸。

“鳶鳶,你就真的這麼怕?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呢?我就真的不如邪無風嗎?但是,以後留着你身邊陪伴你的男人只有我,你只能接受我!”

說完,藍宸便放開了笛鳶鳶的身子,在剛剛開始,他只是一時控制不住自己,後來看到那些紅印更是刺激了自己,只是到最後,看見鳶鳶是那麼的不願,那麼害怕,他便只有停下,他愛鳶鳶,最見不得鳶鳶流淚,也相信以後他們有的時間好好相處,相信,鳶鳶終有一日會忘記邪無風,真真正正愛上自己!他只等那天的到來……

“不可能的,藍宸,我心裡愛的人只有邪無風,無論他在我身邊與否,我都只愛他一人!”

立刻坐起身來,笛鳶鳶躲得遠遠的,生怕藍宸會再……

“我會用一輩子的時間,等到你愛上我爲止!”

說完,藍宸便離開了房間,更吩咐人好好看守住,笛鳶鳶根本不能踏出房間半步……

就這樣,笛鳶鳶在房間被困住了一天一夜,而這一天一夜裡,笛鳶鳶米飯未進,水也沒有多喝一口,藍宸看着就心疼,可是無論藍宸說些什麼,笛鳶鳶就是不聽只說着要離開這裡。

“鳶鳶,這些粥水,你多少吃點!”

拿着一碗白粥水,放在笛鳶鳶的面前,拿起一湯匙吹了吹,想要送到笛鳶鳶的嘴裡去,可是笛鳶鳶就是倔,無論怎樣,她就是不吃,因爲她知道,藍宸即使再想困住自己,但他也見不得她遭罪,假以時日,他一定會心軟。

“不吃,藍宸,到底要我怎麼說你纔會明白,你這樣硬着困住我,我也不可能愛上你的,即使永遠也見不到邪無風,我永遠都只能留在你的身邊,那也不代表我的心會變。”

笛鳶鳶斬釘折鐵地說道,雖然身體已經因爲這兩天的奔波和粒米未進而變得有些疲憊,但眼睛中的堅定毋庸置疑,藍宸看着,心裡很不是滋味!

“鳶鳶,你的心就能這麼狠,非得要說出這樣的狠話,想讓我死心?更不惜拿自己的身體爲賭注?”

暗下去的眼眸再也沒有之前的氣焰,藍宸一臉的落寞,看着這樣的鳶鳶,他的心好疼,好想繼續用強硬的辦法將鳶鳶留下,可是他的心卻一直有個聲音阻止他這麼做……

“藍宸,我已經把你當成朋友,朋友可以有友情,卻不可衍生愛情,所以,對不起,我真的不能留在你的身邊,拜託你,放我離開吧……”

……

“熵,她肯說了嗎?”

兩天一夜,沒進一粒米,沒閤眼睡過,邪無風就

“說是不肯說,但她說要帶我們到王妃現在身處的地方,而且指明要王爺你一同前往……要不,還是我先去看一下吧。”

景熵是唯恐那個邪盈盈會出什麼惡招所以想要自己先去一趟,看看王妃是否在那,若王妃真的在那個地方,他拼盡全力也會將王妃帶回來!

回想昨天,原本還真的不知道那個假裝王妃的女人是什麼人,對於那張臉皮更是無從下手,最後還是略施小計才讓邪盈盈摘下面孔,露出真面目,誰也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會是邪盈盈!

“不必,馬上出發!”

出動了所有人馬,花了一天一夜的時間依舊沒有半點蛛絲馬跡,現在好不容易邪盈盈肯說出些什麼,他必定立馬前往,管他是刀山火海,他都儘管闖!

邪盈盈在得知邪無風已經答應出發去將笛鳶鳶找回來的時候,那張老臉上閃過絲絲笑意,她倒要看看,當笛鳶鳶那張被深山老怪的刀子劃過數十刀傾國傾城的臉出現在邪無風的面前時候,他又會又怎麼一個表情?就算是死,她也要笛鳶鳶在邪無風面前擡不起頭,即使邪無風這輩子永遠不可能愛上她,她也不會讓笛鳶鳶好過,更要讓她生不如死!

……

當邪無風一行人來到城外的陰山之下時,已是黃昏時刻,可是纔到山腳下,便看見五六個手持刀劍的高大男人剛從山上下來,看見剛從馬車上被放下來的邪盈盈馬上衝了過去……

“你這個女人,你害死了深山老怪,你知道不?你都給他送來了什麼一個試驗品?都把他給殺了,以後我們還找什麼人給我們做人皮面具?”

其中一個高個子男人像是已經跟邪盈盈認識有一段時間的樣子,衝過去就質問,只是也沒有在乎邪盈盈身上已經狼狽十分,只是想先將自己心中的怨氣發泄一通,看來邪盈盈跟他們之間也不會是什麼朋友。

“你說什麼?怎麼可能!笛鳶鳶那個女人不可能有能力將深山老怪殺死的!你們不是給她下了迷藥?”

被邪無風的下屬拽着雙手,只是邪盈盈依舊按捺不住激動,她怎麼會相信笛鳶鳶明明已經中了迷藥,怎麼可能會有能力殺死深山老怪!

“都分屍了!早知道就不該聽出深山老怪的話去幫你,還斷了我們的財路!……你們是什麼人!”

說到後面,景熵一個眼神,一羣黑衣人便爲了上來,即刻抓住那五六個大漢子,因爲他們與捉走王妃的人有關!

“說,你們捉的那個女人在哪裡?”

鋒利的劍瞬間被拔出,就放在剛剛說話的那個男人的脖子上,剛剛還想要掙扎的那個高個子男人見狀立馬停下了反抗,刀劍無眼,而且看見這個架劍的男人武功該是深不可測,剛剛深山老怪的屍體至少被內力震碎成七八塊,頭顱,手腳分佈的範圍至少在數米之遠,這麼恐怖的武功,若這幫人也是與那女人一夥的,他們也許也會……

“不見了,剛剛在山上走了一個圈,一個人都沒有,那個女人可能在殺了深山老怪之後就逃了!”

聽到這句話,邪無風才緩緩舒了口氣,這麼看來,鳶鳶該是沒事了,但是鳶鳶一定不是親手殺死那個叫深山老怪的,因爲無論如何也不會將他分屍,鳶鳶沒有那個本事,除非……是藍宸!想到這裡,邪無風再次提起那顆剛剛纔放下些的心,若被藍宸所救,他有可能會一直藏着鳶鳶,永遠也不會將她放走!

“王爺,我先帶人上山看看……”

可是,當冷凌塵準備帶着人出發的時候,一陣馬蹄聲便由遠及近……

“邪無風!我在這裡!我沒事!”

生怕邪無風還在擔心自己,隔着遠遠的,笛鳶鳶便朝着邪無風喊去……

聽見那把熟悉的聲音,所有人都停頓下來,邪無風立刻轉過頭去,正看見陰山另一邊的小路上飛快跑來幾匹駿馬,而他思念了兩天一夜的妻子正是坐在跑得最快的那匹馬背上,當然,身後還有一個高大的身影……是藍宸!

一切都來得太突然,鳶鳶真的沒事,雖不知爲何會與藍宸一同出現,只是既然已經完好無損地出現在他的面前,他的心總算放下來了!

“相公!”

快馬停下來,藍宸率先下馬,深邃的眼神看向邪無風,很難讀懂那是怎麼一個意思,只是這並不是惡意,利索地扶下笛鳶鳶,笛鳶鳶便馬上往着邪無風站着的方向跑去,而邪無風同樣往着笛鳶鳶的方向跑,而藍宸並未阻止。

“鳶鳶,你真的沒事?”

馬山衝向前,緊緊將笛鳶鳶抱住……

“沒事,是藍宸救了我!”

看向身後的藍宸,無不充滿感激之情,想想在房間裡,以不吃不喝威脅藍宸,最後從跟藍宸表明自己今生出邪無風不會再嫁的意願到希望與藍宸成爲朋友,談了好久好久,藍宸終於服軟答應讓她離開,於是馬上出發,而從鬼門在深山中別院回去邪王府的路上必定會經過陰山,纔會在這裡碰見邪無風……

“謝謝!”

看見笛鳶鳶對藍宸充滿感激,邪無風也將剛剛自己所思所想所擔憂的事都抹去,看來藍宸這次是完全順着鳶鳶的意願去幫她,所以作爲相公的,他自然也該與藍宸說聲謝謝!

“我這次救的是鳶鳶,要謝的也應該是鳶鳶來謝!”

轉而帶着笑意看向笛鳶鳶,而笛鳶鳶也不過對着藍宸溫柔一笑,邪無風依稀覺得兩人之間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不過此時此刻也不再重要,還是等鳶鳶回府休息好在問吧。

“將這些人帶走……藍門主,鳶鳶也累了,他日再登門拜謝!”

說完便摟着笛鳶鳶轉身就走……

而看着笛鳶鳶安然無恙回來的邪盈盈,早就心生憤恨,爲什麼,爲什麼她會什麼事都沒有,居然還被人所救!再次看見她與自己心愛的男人如此深情重逢的一幕,她恨不得馬上跑上前將兩人分開!

只是現在,已經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她已經徹底輸了,花了那麼久準備的一切,一下子就被瓦解,早知如此,那時在幽林就該好好勸說藍宸讓他站在自己那邊!只可惜,現在說什麼都已經無用!

陰山的地勢原本就很高,深山老怪所住的已經幾乎在半山腰上,而邪盈盈便看準另一邊,上次阿旋就差點掉下去,那麼她現在要走的路,便只有一條,死!總比被他們帶回去後,被笛鳶鳶看見她受刑的樣子好多!

想到這裡,邪盈盈是分離一拼,甩開了本來就一時分神的人的手,即刻衝到了前方三十米的懸崖邊上,回頭,對着身後的衆人,也許她眼中還是隻有邪無風一人……

“無風,爲何我守候在你身邊那麼多年,你也沒有正眼看我一下,我有什麼不好?到最後,我更爲了你,淪落到這樣的境地,而你依舊沒有朝我看過一眼,那個笛鳶鳶有什麼好的?不過是個長相妖媚的狐狸精!此時此刻,我也沒有後悔過自己做過的事,不過,我真的不甘心!笛鳶鳶,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絕對不會!”

就這樣,邪盈盈縱身跳了下去,消失在傍晚的迷霧之中……

……

回去的馬車上,笛鳶鳶已經無力地靠在邪無風的胸膛上,

“藍宸居然會答應將你放走?”

“嗯,他已經成爲了我的朋友……”

現在,笛鳶鳶真的相信,藍宸是真的很愛很愛自己,對她的愛意,並不會比邪無風要少,但是她的心早就給了邪無風,這輩子也不可能再愛上其他人,所以,藍宸,這輩子也只會成爲她的好朋友……

當時,離開之前,藍宸還跟她說,他會等,一直等下去,等到也許有一天,她會回心轉意……

當時笛鳶鳶沒有回答,當局者迷,記得以前也有人對她說過同樣的話,也許以後會有一天,真正屬於鳳翎絕與藍宸的那個女人會出現,到時候他們就會忘了那時說的話……她只等那一刻的到來……

一年之後

華燈初上,皎潔的月色之下,一高一矮,緊緊相擁,彷彿世間至美的景色莫過於眼前月亮照灑之下的人,那個自己心心念念愛着的人!

“明天就是嵐兒的滿月之日,你這個做爹爹的怎麼好像一點兒表示都沒有啊?”

依偎在邪無風的懷中,笛鳶鳶柔聲說着,語氣中更多了幾分和藹與關愛,也許也是做了孃的緣故,感覺上總是成熟了那麼幾分……

“還要什麼表示,連我娘子都分一半出去了!”

話語中無不充滿着酸味,這邪無風堂堂魅國皇儲,世間之上,他要什麼不能得到,只是沒想到現在偏偏就一個剛出生一月的孩兒就將鳶鳶對他的關注硬生生地分去了一半!

“邪無風,你連你兒子的醋也要吃嗎?從嵐兒出生到現在你就總是臭着臉,嵐兒看見你的臭臉總是哭,你說你能有個當爹的樣子嗎?”

“不能!鳶鳶,自從那小不點出生之後,你對他的關心可勝過我了!”

“好啦,不要吃醋了,以後我會加倍對你好,加倍關心你,不過你也要關注一下這個小不點,人家可是你兒子哦!”

笛鳶鳶知道,邪無風並不是不愛自己的兒子,這樣的他,不過也是想要對她抱怨一下……

第二天

邪帝因得皇孫而舉辦了大型宮宴,同時邀請了皇室貴臣,而邪無風與笛鳶鳶也邀請了他們的朋友,就連鳳翎絕,南鶯他們也從鳳夜國遠道而來,自然,藍宸自然也沒有例外……

百花園中,邪無風與笛鳶鳶才抱着兒子走進來,便成爲了全場焦點,大家便一下子爲了上去。

“絕,鶯鶯,你們也來了,歡迎哦。”

即使兩人已經認識了一年多的時間,而南鶯也從未放棄對鳳翎絕的追求,可惜的是鳳翎絕始終還是沒有接受南鶯,到現在爲止,笛鳶鳶依舊在他的心尖上,依舊沒有離開過一般……

“鳶鳶,嵐兒好可愛哦,長得很像你和邪王呢!”

“鳶鳶,祝賀你,嵐兒很可愛。”

……

與鳳翎絕和南鶯相談一番,笛鳶鳶又抱着嵐兒走到別處,一處處跟大家打招呼……

今日,不僅是嵐兒的滿月日,更是與朋友的相聚日,看着到場的所有人都其樂融融,笛鳶鳶也感到高興!

成王府上,明鳶與冷索已經被成王爺接受,而且相處得相當融洽……

邪蘭軒與曉若早在半年前已經成婚,而且上個月剛得知已經懷孕兩月……

也沒有想到,冷凌塵會與蓉兒走在一起,而且也快要成親了……

至於景熵與白雪就更不用說了,如膠似漆……

而青兒,並沒有與紫藍走到一起,只是最後沒想到會與將軍之子好上,現在已經漸漸忘掉紫藍……

離開人羣,抱着孩子的笛鳶鳶與邪無風走到了假山的涼亭之上,看着下面熱鬧的場景,邪無風將抱着孩子的笛鳶鳶緊抱,看了看笛鳶鳶懷中的小不點,嘴角忍不住上揚。

“鳶鳶,下一次我們要生一個女兒,女兒我一定會好好疼愛!”

“爲什麼?”

“因爲女兒會更像你……”

親了親笛鳶鳶的臉頰,想着以後有這個小女人,又多了個小不點,若是以後還會有個小女兒,那該是多美好的一個場景……

“相公,你說,以後我們老了之後依然會這麼相愛嗎?”

以前,在那個世界,看着公園裡那些手牽手的老公公老婆婆,她就好羨慕,世界上最溫馨的愛情,做到這樣便已經足夠了吧?

“當然,你我,會相愛到老,相伴到老,鳶鳶,對你的愛,永遠不變!”

謝謝各位一直以來的支持,最後的結局讓大姐實在等得太久,真是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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