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咸陽三道急令!

第197章 咸陽三道急令!

“什麼?扁鵲弟子?”

正堂之中,伴隨着下人前來通報,不管是白仲,還是紀氏,甚至是白伯、白巖等人,全都激動的起身。

在得知白衍帶來扁鵲弟子之後,沒人還能夠淡定下來,紛紛起身朝着白裕的書房走去。

此刻在書房外。

十幾名白氏年輕子弟,男男女女,全站在門外。

因爲明日與白氏有故交的所有士族、權貴,都會派族人前來白氏賀禮,所以一直在外行商的白氏族人,早早便趕回白氏,做好明日迎接的準備。

見到白仲等人到來,白氏年輕的子女,紛紛讓開道路。

書房內。

白裕見到父親與兄長等人全都過來,並沒有意外,白裕的生母範氏與妻子魯氏,也紛紛起身。

而這時候。

白仲等人沒有着急詢問,因爲此刻他們所有人,都看到站在書房內的那名頭戴爵弁的少年。

這一刻。

不管是白仲,還是紀氏,亦或者白巖、白伯、白季三兄弟,無一例外,全都有些恍惚。

將爵!

看着那少年帶着將爵,誰都會在腦海裡,本能的浮現當初那個第一次來到白氏,身穿破破爛爛的少年。

眼下,看着少年如同當初那般,拱手行禮,然而身上穿着的早已不是破洞布衣,頭上也帶着將爵的爵弁。

身爲長者,面對少年輯禮。

白仲等人,自然是回禮,但眼中的悔意,再是難忍。

當初錯得多離譜,直到這一刻,最是明顯。

白衍行完禮之後,便退到一旁,因爲眼下白仲等人都着急的想知道白裕的情況。

“情況如何?”

白仲滿是感激的看向少年一眼,隨後急切的上前,輕聲詢問。

在白衍之前。

整個白氏唯一在秦國朝堂的頂樑,便是白裕,如今白裕有望治好,這如何讓人不激動。

“徐姑娘說能治好!”

範氏紅着眼,對着白仲說道。

一句話。

讓白仲、白衍等人立刻激動起來,白裕對於他們白氏來說,實在太過重要。

所有人都殷切的看向木桌前,坐在白裕對面的姑娘。

片刻後。

下人已經去拿藥,其中幾株甚至都並非是草藥,需要去秦嶺山脈尋找,好在以白氏在平陽的威望與財力,加上白裕的爵位。

並不擔心找不齊。

院子外,一名名白氏子女,伸頭看向房間內,在得知白裕可以治好之後,所有人都看向白衍。

有些人眼中有忐忑,因爲他們曾經在背後嘲笑過那少年,有些人眼中是崇拜,一萬戰騎迎戰十五萬人馬,這等名揚事蹟,由那少年做到,何人聞言不熱血沸騰。

沒人比他們這些白氏子女更清楚,如今在其他士族的男子與他們交談之時,或者暗地裡,都在說着這少年的事蹟。

而一些其他士族一名名年輕的女子,說話之間,不管是無意,談及那少年時,美眸之中,皆是異彩。

書房內。

白平是白氏年輕的子女中,少有敢與白衍交談的人。

因爲當初在宛馮,白平與父親白伯,便與白衍交談過,故而對於白衍,也不算陌生。

在徐師給白裕看病之時,白平也在這時候,把已經知曉明天一定會來的士族,告訴白衍,並且着重介紹孟白西三氏老族,以及雍城來的士族之中,那些是王氏宗親。

也就在這時候。

白君竹、白映雪,也來到書房內。

當二女進入書房,一眼就看到,頭頂上戴着爵弁的白衍。

在所有白氏年輕的子女中,若論誰見到白衍,感觸最深,那一定是這美名遠揚的姐妹二人。

白映雪看向長姐君竹,她能感覺到長姐牽着自己的手,有瞬間微微顫抖。

“有勞徐姑娘!”

書房內,白裕的聲音,讓所有人看去。

隨後就看到白裕對着徐師,緩緩拱手,一旁一名醫師,看着徐師,也不住的搖搖頭。

“妙啊!不虧是扁鵲弟子,這等見識,老夫自愧不如!”

年邁的醫師,對着徐師拱手說道。

此前一直負責照顧白裕的他,一直都沒想到,幾株不常見的草,居然是最關鍵的毒,怪不得一直看不出是毒草之毒。

這還是他治病多年,第一次看到如此詭異之毒。

徐師點點頭,有些心虛的徐師,心中十分緊張,但好在沒有出乎她的預料。

白裕中的毒,的確是她很早以前就知道的一種秘毒,這種毒就是一開始沒有把人毒死,也會伴隨着時間,讓中毒之人隨着歲數,愈發痛不欲生,最後尋死。

若非深仇大恨,這種毒一般很少有人使用,並且知曉的人,無比稀少,甚至並非毒師,就一定知道。

“不必客氣!”

徐師給白裕等人回禮後,便來到白衍面前,點頭行禮道:“將軍!”

白衍點點頭。

白仲這時候也讓侍女,帶着徐師下去休息。

看着侍女帶着徐師下去休息,直到離開書房,書房內的白仲、白衍等人方纔轉過頭,看向白衍。

“你小子是從哪裡,找到這等奇人?”

白裕是第一個開口詢問的。

此刻白裕眼中即使激動,又是感激,在知道只有扁鵲弟子才能醫治自己之後,他的心中幾乎就要絕望。

扁鵲弟子在世間,是在太過難尋,甚至還有沒有傳承下來都不得而知。

不曾想。

白衍這小子居然帶真的給他找來一個扁鵲弟子。

“巧合!”

白衍不是徐師,臉皮比以前厚的白衍,此刻撒謊臉不紅、心不跳。

畢竟白衍不可能說,這根本不是扁鵲弟子,而是一個同樣專門善於用毒的毒師。

若是真讓白裕、白仲等人知道徐師的身份,估計所有人,一定會嚇得臉色大變。

毒師這個詞,不管在哪裡,都十分敏感。

因爲就連白裕中的毒,都已經肯定,是毒師所制的秘毒,出自毒師之手。

不過白衍也沒想到,徐師居然真的一眼就認出白裕中的毒,看來徐師以前看過製毒的竹簡,絕對不是出自一般人之手。

“你這一個巧合,卻是相當於,救我一命啊!”

白裕感嘆道。

然而還未等白裕繼續說什麼,白衍點頭後,就轉身看向父親白仲。

“白衍接下來說的事情,不能外傳。”

白衍輕聲說道,眼神與表情十分嚴肅,隨後對着白仲拱手打禮。

白伯、白巖等人見狀,一臉疑惑的對視一眼,白氏族規一向很嚴,只要囑咐白氏子弟不準說出去,就絕對不會傳出去,這點白衍應當知曉。

到底是什麼事情,如此嚴謹?

白仲倒是沒有猶豫,看到白衍的模樣,知道一定是有什麼大事要說,於是轉頭讓紀氏、範氏、帶着白氏所有女眷、族人離開。

伴隨着所有人離開。

白衍確認沒有人,隨後在白仲、白伯、白巖等人的目光下,看向白裕。

“此前密謀殺叔父的主謀之一,應當是昌平君羋啓,其他的尚未知曉。”

白衍開口說道。

既然白裕的毒能解,那日後定是回朝堂,那回到朝堂就一定要小心昌平君羋啓,別到時候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着了道。

而且白衍也需要白裕在朝堂上,幫忙盯着昌平君羋啓。

“什麼?”

“什麼??”

“是昌平君?”

書房內,伴隨着白衍的話音落下,別說白伯、白季等人,就是白仲都瞪大眼睛,與白巖對視一眼。

昌平君羋啓,可是當今秦國右丞相。

想到這裡,所有人心中都泛起一絲乏力的感覺,若白衍說的是真的,那他們這個,就只能嚥下肚子之中。

因爲哪怕有證據,哪怕能着實一切,他們也絕不可能拿出來。

因爲昌平君羋啓除了是秦國又丞相之外,還是當今秦王嬴政的舅父。

“有證據嗎?”

白裕臉色蒼白,看向白衍。

白衍的話,讓此刻的白裕,心裡浮現怒火,卻又無可奈何。

“沒有!”

白衍對着白裕搖頭:“日後叔父若回朝堂,一定要小心羋啓便是。”

白衍有證據,但絕對不會交給白氏,哪怕是白裕也不行。

說出羋啓的目的,也是讓白裕小心羋啓便是。

“我信你。”

白裕聽着白衍的話,跪坐在木桌前,手裡拿着茶杯,轉頭看着桌子,一臉恍惚,隨後輕聲說道。

白仲恍惚之際,突然想到什麼,失神片刻,隨後看向白衍。

“是楚王陵!”

白仲開口說道。

白仲的話一出,白伯、白季立刻想到祖父白起,曾經焚火,燒楚王陵一事。

白巖眉頭早已緊鎖,因爲此刻他早已明白,白衍的話,應該是真的。

只是沒想到,這件事情過去幾十年,昌平君羋啓,會在這時候對白氏下手,捫心自問,若非白衍的話,他們根本不會想到這件事,也不會想到是秦國一人之下的丞相羋啓,要動他們白氏。

“叔父,別擔心沒有機會復仇!”

白衍看着白裕的模樣,最終還是不忍心,開口勸慰。

聞言。

白裕擡起頭,轉頭看向白衍。

“伱小子的話,是什麼意思?”

不僅是白裕,就是白衍等人,也都看向白衍,所有人都不知道白衍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們白氏,還可以動昌平君羋啓?

“此前白衍奉命,將韓王安押送至郢陳。”

白衍輕聲說道,瞧見白裕等人,都不明白他的意思,白衍沒有覺得奇怪,因爲換做是他,他也不知道日後的發展,從而倒推事情的起因、經過。

白衍耐心的給白裕解釋道。

“郢陳的百姓,一直都不願臣服秦國,如今韓滅,韓國舊族勢力,不一定會想安穩,絕不乏妄圖復辟之人。”

白衍說到這裡,目光看向白裕:“若是動亂,叔父認爲,何人鎮壓合適?再想想,王上又爲何會把韓王安遷至郢陳。”

白裕聽着白衍的話,一邊思索,一邊搖頭。

“但羋啓背後站着楚系。”

白裕知曉白衍的意思,然而白裕更清楚,楚系的力量到底有多麼龐大,若非

“華陽太后!”

想到這裡,白裕突然想到,一年前,楚係爲首的華陽太后去逝!

這是王上,要動羋啓!!!

但.

白衍這小子怎麼知道?就憑一個遷王?

白裕看向白衍,一臉懵。

白衍面對白裕的目光,似乎知道白裕心中所想,擦了擦鼻子。

“白衍也沒把握,這些都是猜測!”

咸陽城。

正當白衍抵達平陽白氏的時候,伴隨着兩匹戰馬送到王宮內。

不到一個時辰。

接連三道由秦王嬴政親自下的急令,火速離開王宮,火急火燎的朝着平陽方向趕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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