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咸陽的街道之中,白衍沒有乘坐馬車,也沒有穿着官服。
比起在雁門那種高高在上,讓人不敢直視的模樣,白衍其實更喜歡如今這般清閒,走在街道上,誰都不認識他,也不會注意到他。
徐師跟在白衍身旁,好奇的左看看,又看看。
雖說在咸陽待過許久,但像這般閒逛,一年下來,都很難有一次,故而徐師也像個好奇寶寶一般。
“買髮簪咯!”
“布料,上等布料!進來看看!”
“君子進來喝兩杯啊!君子~!!!”
咸陽城的街道繁華無比,車水馬龍之間,寬闊的道路皆是行人,道路兩旁的店鋪都站着一個個奮力吆喝的小二,亦或者姿色不俗的女子。
稍微沒有定力的婦人,或者頭腦一熱的男子一但進入那些店鋪,出來時總會露出瞞住的表情以及心疼的眼神。
老者看着白衍說道。
對於吳芸的事情,白衍隱約有預感,這件事追根揭底,很可能與趙秋脫不開干係。
整個經歷,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看到,就這麼毫無察覺就過去了?
“多謝!”
徐師眉頭開始微皺起來,她知道將軍如今要去白裕將軍的府邸,故而纔會阻攔。
腦海裡回憶起當初在上郡高奴那峽谷裡,滿地戰亡將士的屍體,一個個將士慘死在山谷之中,事後山脈外,有着整整四千多孤墳。
沒想到,今日昌平君的長子,羋沼下葬。
櫃檯內。
“不必了!”
白衍進入藥鋪,聞着數十種草藥混雜在一起的味道,緩緩來到櫃檯面前。
“是的!”
一個門面頗大的藥鋪內。
白衍心中滿是複雜,擡手對着老者輯禮。
正準備離開時,白衍突然記起來一件事情,前段時間太忙,差點忘了。
白衍對着老者拱手,輕聲詢問道。
此前在雁門的時候,白衍曾經詢問過徐師,而徐師善毒,對於這些無害的東西,徐師並不怎麼了解,如今來到這咸陽城內最大的醫鋪,白衍還是想詢問一下。
這一次,老者沒有隱瞞白衍。
徐師正準備說話,不過注意到將軍已經離去,便沒說什麼,看了女子一眼,轉身離去。
就是原本保護白衍的兩名親信將士,都忍不住眼神一怔,不自然的被吸引住,一時間甚至忘記挪開眼睛。
不過徐師還沒有說話。
看着這一幕,女子先是一驚,隨後不僅沒有害怕,反而兩眼發光起來。
“可惜了!若是再晚一些,倒是可以去丞相府看看!”
“老先生,小子想問一下,尋常情況下,可有草藥無色無味,卻又能讓人昏迷!”
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意,那秦服格外寬鬆,伴隨着女子的彎腰,順着細脖看去,清楚的見到一抹花白。
平緩心中的傷感。
“原來是真的被下藥!”
“聽說了嗎?今日那昌平君長子出殯!”
“老先生,可有這些藥材?”
“有!”
“故友?”
櫃檯內,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雙手接過白衍的草藥,看了起來,點點頭,隨後讓身旁的徒弟去取。
看着白衍身後的徐師,以及兩名持劍的男子,知道白衍不是尋常百姓,面對白衍的詢問,雖說白衍給人感覺謙遜有禮,但老者似乎還有一些顧慮,眉頭微皺,沒有開口。
白衍都感覺有些荒謬。
兩名親信這時候才注意到,將軍已經走到前面,於是連忙跟上。
身穿秦服的女子,故作一臉謙卑的看向白衍,彎下腰。
女子看向白衍的眼神更爲熱情。
在風塵酒樓中混跡多年,女子起初以爲少年打扮,應該有些錢財,然而當發現少年不僅有侍女,更有隨從時,立刻就知道,自己是碰上金主了。
趙秋當初不知道他是白衍,定是想用利用吳芸,套住所謂的‘徐氏’!
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讓趙秋知道!
一旁的白衍,就已經察覺到老者爲何擔心。
“我方纔路過西城之時去看了,好大的排場,不僅諸多大臣到場,單是那些隨葬的器物都價值不菲,更別說其他那些價值連城的東西。”
在徐師上前付錢期間,白衍注意到,門外走來三個同樣是前來買草藥的男子。
這一幕。
徐師見狀,看到老醫師似乎不想說,正準備開口,幫將軍詢問。
此刻另外兩名持劍男子,也來到徐師身旁,警惕的看着那名女子。
方纔給白衍看藥,如今正在給一名男子把脈的老者,聽到白衍的話,眉頭微皺。
老者聽到白衍的訴說,得知來龍去脈後,點點頭。
隨後在老者的目光下,白衍利用故友的身份,把心中的疑惑說出來,期間也把他當初的遭遇,變成一個‘故友’的。
老者看着白衍說道。
兩名親信回過神時,還是見到女子一臉匆忙、着急的看向白衍。
老者聽到白衍的話,鬆口氣,看着白衍,若是問草藥,老者可不會輕易說出來。
然而還沒等靠近,一個女子便擋在白衍側身,看向那名女子。
“君子,你看這灼日炎炎,不如進來喝兩杯,樓內不僅有美酒,還有更爲年輕的佳人!”
白衍看着走上前來買草藥的三名男子,聽着他們的話,有些意外。
白衍聽到老者的話,面露沉思,沒想到當初吳芸,真的會給他下藥。
想到這裡。
而這女子,顯然是不滿方纔她阻攔,故意針對她。
徐師看着那名女子,輕聲說道。
金主已經碰到,眼下就看能不能拉入酒樓。
作爲秦國的都城,能在咸陽城內開設店鋪,可沒有人會售賣山上的野果,能不翻個半倍價格出售,已經屬於有良心。
“我也見到了,那裡面啊,隨便一件,就足夠我們餘生無憂.”
“君子,別走呀!君子!”
白衍從衣服內,取出一塊布料,上面寫着此行要帶去白裕府邸的草藥。
見狀。
一名姿色頗豐的女子,看到白衍,連忙上前準備伸手挽住白衍的手臂。
白衍看着老者的模樣,清楚老者是擔心他知道草藥後,會用來害人,於是換了一個委婉的方式詢問。
白衍還記得,當初站在峽谷內,眼睜睜的看着地上,一個個熟悉的面孔,倒在血泊中一動不動。
“老先生不必擔憂,非是小子有歹心,是曾經一故友心中疑惑,恰逢路過咸陽,便想詢問老先生一番,日後拜訪故友時,亦能爲其解惑!”
回想當初在邯鄲城內與吳芸相處的那幾日經歷,白衍哭笑不得。
連身旁的隨從,都配有劍,而且還是秦劍,女子第一感覺,便判斷少年定是秦國的那個士族君子。
自己的第一次,難道就這麼稀裡糊塗沒了?
伴隨着這個念頭。
“將軍,草藥弄好了!”
“草藥的確有,但需要調配,知曉之人寥寥無幾,不過聽汝訴說,老夫能斷言,汝故友的確被下藥!”
“君子!進來看看!”
白衍見狀,也轉過頭,讓徐師付錢。
藥鋪內。
白衍心中想到。
白衍思索間,聽到徐師的話,回過神後,點點頭。
白衍對着老者拱手。
畢竟一但說出來,真要是出什麼事情,到時候連帶責任,老者也會有麻煩。
伴隨着這個念頭。
看着老者有事要忙,白衍便帶着徐師離開藥鋪。
清明節前後,更新時間有些不穩定,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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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章節後面寫了又刪,刪了又改,比寫劇情還難。
但帶刀還是想表達心中對每一位大大的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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