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什麼都比不過他寶貝重要

嚴奕風看着她吃的津津有味,幽深的眸光泛滿心疼。

在這之前,他的小東西,到底過着怎樣的日子?

很快,寧清一就將自己的一碗消滅了,見着男人沒怎麼吃,柳眉不禁蹙起:“吃不慣麼?”

“沒有,我不餓。”男人輕笑,柔柔的深情,濃的化不去。

“哦,這樣啊……”寧清一似信非信的點點頭,皎潔的杏眸一眨,“那我吃吧,不能浪費了。”

說着,她將他面前的大碗直接捧到自己面前,繼續開始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慢點吃,沒人跟你搶。”男人只覺着抑制不住的心疼,看着她吃的滿嘴都是,不由扯了張紙巾,動作輕柔的替她擦着。

寧清一神色不由一愣,腮幫子鼓鼓的,都來不急嚥下去,目光呆滯的望着他,只覺着渾身不自在。

她擡手,想要去扯他手裡的紙巾:“那個,我自己來就好。”

“別動。”男人挑眉,神色專注而認真。

寧清一窘迫不已,揪着筷子的小手不由握緊,長長的睫毛微微垂落,撲閃撲閃。

嚴大少瞧着她的神色,不禁勾脣,眉宇眼梢間噙着淡淡的笑意:“嚴太太,你再用力,都要成大力士了,別難爲那雙筷子了。”

她猛地垂眸,小臉上發燙,手忙腳亂的將手裡的筷子胡亂一丟,可剛丟完,又覺着自己反應過激了,忙不迭的又將筷子撈回來。

可如此一來,她有覺着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錯覺,臉上緋紅,嬌嗔的瞪了他一眼。

男人笑得肆意,一臉促狹的睨着她,黑眸幽深如墨,柔情似水。

寧清一簡直是化悲憤爲食慾,想着何雅言那氣人的囂張嘴臉,她感覺自己都能吞下一頭象了。

“清一啊,來,以前你就嚷嚷着想喝啤酒,我總是不讓,現在既然有人看着你,喏,就當請你喝的。”老闆娘突然拿了兩瓶啤酒過來。

“謝謝老闆娘。”寧清一擡頭,傻傻的笑着。

突然覺着,這酒來的特是時候。

她將一瓶推到男人面前,一瓶自己舉着,就要乾杯。

“嚴少,這杯,我敬你,謝謝你替我解圍!”她是個知恩圖報的好姑娘,他對自己的好,她記着。

她擡手,豪邁的碰了碰他面前的酒瓶,仰頭就咕嘟咕嘟的喝了起來。

嚴奕風看着,濃眉忍不住蹙起,眸色閃過一抹擔憂。

寧清一喝了小半瓶,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男人要開車,又慌忙將他手裡的酒瓶給搶了:“不對,你不能喝,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

嚴大少看着她那迷糊的樣,忍俊不禁,可竟然該死的覺着,即便是此刻有些無理取鬧的人,在他眼裡,竟然依舊可愛的要死,讓他恨不得捧在掌心,好好疼。

“別喝了。”嚴奕風一把奪過她的酒瓶,小東西這樣,看的他連呼吸都疼。

“不要,我要喝。”寧清一是那種壓根不能碰酒的人,只要碰一點,哪怕只是一口,都能醉的人。

“嚴奕風,連你都欺負我!”她突然接着酒勁,啪的一下,拍案而起,那氣勢,絕對不亞於他平日發火的時候。

男人眉頭深鎖,擡眸睨了她一眼,好聲好氣的開口:“坐下。”

“……”小東西似乎吃定了他了一樣,就這麼站着,不甘示弱的瞪着她。

明明她纔是居高臨下睥睨他的人,可偏偏,寧清一覺着,男人身上的氣勢,無形的迫人氣勢,壓得她氣勢生生矮了幾大截。

“只准這一次。”嚴大少無奈輕嘆,不由妥協。

這似乎是他人生中,屈指可數的妥協,可偏偏,幾次中,幾乎都與小東西有關,只可惜,她似乎都不記得了。

寧清一見着他同意了,氣勢瞬間弱了,乖乖的在椅子上坐下,捧起酒瓶,仰頭就跟喝白開水似得。

嚴奕風黑眸微眯,指尖扶着緊鎖的眉頭,有些無奈的**溺。

只要是她想要的,哪怕是她要天上的星星,他都會捧到她面前。

而他口袋裡的手機,已經不知響了多少次了,可男人卻一臉的無動於衷,什麼事都比不過他面前的寶貝重要。

寧清一一瓶下去,已經徹底醉了,小臉泛紅,氤氳的杏眸半開半合,趴在桌上,咧着小嘴呵呵傻笑。

“嚴少,你別晃,晃的我頭暈。”她咕噥着,擡手在空中揮揮。

嚴奕風滿是無奈,從皮夾裡掏了一張一百放在桌上,抱起她往外走。

“這是怎麼了,醉了?”老闆娘看着,一臉關心。

“嗯。”嚴奕風對別人一向冷漠,只是輕聲應了句,便抱着她往外走。

“哎,好好照顧清一,她一個女孩子不容易。”老闆娘的聲音,淹沒在車流聲中。

可嚴奕風卻依舊聽得清晰,低頭,神色複雜的落在懷中的人兒身上,抱着她的手臂,不覺收緊。

小東西,忘掉那些不開心的,呆在他身邊,他會**她一輩子!

他動作格外輕柔的將她放在副駕上,又擔心她不舒服,特意將椅背放平了些。

男人輕輕將車門關上,這才接聽電話:“什麼事?”

“總算是接了。”姜修在那頭急得團團轉,無數的電話一直沒接,這會總算通了,他不由鬆了口氣,“嚴少,股東們已經都等着了。”

姜修在公司,已經快頂不住了,這都延後一個多月小時了,讓那一羣股東等着,這壓力,他實在是頂不住啊。

“今天取消,挪到明天。”男人偏頭,看了眼車內的人兒,淡然開口。

“挪,又挪後?”姜修忍不住驚呼,這都已經挪後了,可那會,您老也沒告訴他,要挪到明天啊!

他忍不住哀嚎,想着會議室內的那一羣股東,他腿軟。

“有意見?”嚴大少挑眉,迫人的氣勢,即便是隔着電話,他都能感受到。

“沒,沒意見。”他一打工的,哪敢對老闆有意見。

姜修認命的掛了電話,哭喪着臉。

嚴大少繞過車身,上車,剛準備給小東西將安全帶繫上,卻偏頭看到她眼角滑落的淚水,心狠狠被抽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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