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太累了沒力氣穿

嚴奕風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揚,見着某人依舊不識趣的站着,不禁蹙眉:“你還不走?”

“好,我走。”程大少吃癟,心不甘情不願。

寧清一低頭撥弄着紗布,也沒理會兩人間波濤洶涌的氣勢,只是在程煜走後,歪着腦袋看着面前的男人。

“怎麼了?”嚴大少挑眉,俊逸的臉上因她的注視而散發着別樣的自信。

她柳眉蹙起,貝齒輕輕咬着紅脣,眸光泛着一抹猶豫之色,似乎糾結了好半天,才淡淡開口:“嚴少,我發現受傷的你變得很不一樣。”

寧清一話出口,還不忘在腦海裡過一遍,細細捉摸着,自己應該沒說什麼不好的,惹着他不痛快吧。

“哦,怎麼不一樣?”

“真要我說?”她撇撇嘴,本來還打算委婉點,沒想到他會這麼問。

“嗯。”

“那你保證聽了後不生氣?”

嚴奕風不禁挑眉,好整以暇的睨着,眸中閃過一抹詫異,深邃的黑眸不禁泛起柔柔的笑意:“好,我不生氣。”

“感覺你這次傷的不止是身體,還有這裡。”她小心翼翼的指了指他的腦子,顯然是指某人把他的腦子也摔壞了。

男人不禁覺着好笑,無奈的看着她:“嚴太太,你確定?”

他隨意的一句話,卻讓她感受到無形的壓力,下意識的吞嚥了口口水,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得:“不,不確定。”

笑話,她要是敢說確定,下一秒指不定被他捏在手心,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嚴奕風豈會看不出來她那點小心思,用鼻子輕哼了聲,沒有搭理。

其實這段時間,他自己都發現了,行爲特別幼稚,可是有時候就是忍不住。

“哦,對了,我來的路上接到導演的電話,說是回頭有個觀衆見面會,讓我也參加。”她一邊低着腦袋,給他處理胸前的傷口,傷口已經開始在癒合,也有些已經結痂。

男人聽着,眉頭下意識的緊蹙,自然而然的想到這樣的見面會,只怕免不了有蘇子濯。

他低頭,看着胸前毛茸茸的腦袋,隨意的開口:“你答應了?”

寧清一給他摸着藥膏的手一頓,擡起腦袋,瞥了一眼,隨後又低下,心裡早已有了九曲十八彎,故意撒了個小謊:“嗯。”

某人的臉瞬間變了,陰沉沉的,好似風雨欲來。

她偷偷擡頭瞥了一眼,嚇得趕緊再次垂下,這也太恐怖了點。

“你不希望我去?”她微微仰着腦袋,細細觀察着他的神情,問的小心翼翼,“要不,我給推了?”

“不用。”嚴大少故作鎮定的眨了眨眼眸,沒說希望,也沒說不希望。

寧清一一時間沒鬧太明白,不過他說不用,那就不用,反正她本來就沒答應,故意這麼說,就是想看看他的反應。

接下去,嚴大少一直冷着一張俊臉,幽深的眸子諱莫如深。

他趁着寧清一去洗手的時候,起身走向辦公桌後,頎長的身形,倨傲的站在落地窗前,黑眸倏然緊眯,周身縈繞着一股令人難以言語的冷然與尊貴,宛若高高在上的帝王,俯瞰着眼下的蒼生。

嚴奕風薄脣緊抿,轉身撥通姜修的內線:“你去處理下,將少夫人的見面會取消,讓導演另外安排。”

姜修聽着,忍不住咋舌,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自家總裁再次開啓吃醋模式,怕是擔心少夫人又遇上蘇子濯吧。

他挑眉,發出一陣唏噓,但還是依言撥通導演的電話,只是得到的答案卻令他詫異。

姜修再三確定,才彙報:“嚴少,導演那邊確認過了,說是少夫人已經拒絕了。”

嚴奕風聽着,眸光微微流露出一絲詫異,想着小東西膽子肥了,居然敢拿他開涮,看他一會怎麼收拾她。

只是,就連男人自己都沒發現,當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嘴角不自覺的上揚,顯然心情愉悅,哪還有剛纔的森冷氣勢。

恰好此時,她放在包裡的手機響了起來,男人將手機拿出來,剛準備拿進去給她,視線不經意間瞥見來電顯示,好心情瞬間又沉入了谷底。

此刻,嚴大少的心情,簡直就跟過山車一樣,一會在雲端,一會又在谷底。

他目光狠戾的瞪着她的手機,彷彿把它看成了蘇子濯。

寧清一在休息室裡,本來只是洗個手的,可她看着衣櫥邊有一套男人剛換下來的襯衣,顯然是他爲了出席活動臨時換的,便順手給他拿進去洗了。

這會,她聽着手機鈴聲是自己的,便探着頭嚷道:“誰的電話,你幫我接下。”

本來,嚴大少還在猶豫,要不要揹着小東西接了,這會,倒是順理成章。

嚴奕風嘴角微微上揚,利落的按下接聽鍵。

“一一,我聽導演說,你不參加見面會,是因爲我的關係嗎?”蘇子濯躺在醫院裡,左等右等都等不來寧清一。

他翻來覆去,忍了這麼多天,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理由給她打電話,他怕聽到她的拒絕,好不容易有了理由,自然不會錯過。

“蘇少還是收起你的自作多情吧。”

只是,蘇子濯怎麼都沒想到,電話裡會是男聲,他不由一愣,隨即眸色瞬間暗淡了下來。

“爲什麼不是一一聽電話,你是不是遷怒與她了?”蘇子濯愣了半晌,瞬間想到一種可能,不禁有些擔心。

嚴奕風單手插着褲兜,斜靠在辦公桌前,姿態隨意,聽着他的猜測,不屑的輕哼:“蘇少是電視演多了,有妄想症了。”

蘇子濯臉色有些慘淡,握着手機的手指一點點收緊。

“你怎麼還不穿衣服?”突然,寧清一甜柔的聲音透過手機,傳入蘇子濯的耳朵。

寧清一洗完出來,見着男人居然依舊裸着上身,不禁蹙眉,當時就脫口而出,壓根沒想起他還在接電話。

而她的無心之言,聽在蘇子濯的耳中,卻變了味了。

大白天的,兩人在一起,她的電話也是男人接的,還裸着沒穿衣服,不免有些令人想入非非。

更何況,蘇子濯以爲的沒穿衣服,是****,而不是僅是上身。

嚴奕風突然對着她魅惑一笑,磁性的嗓音醇厚而令人沉醉:“剛纔太累了,沒力氣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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