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奕風黑眸緊鎖,雙手扣着她的肩膀想要讓她起來,可小東西腦袋一個勁的往自己懷裡鑽。
他不禁蹙眉,有些無奈又有些心疼,以爲是在寧家受了委屈了。
“到底怎麼了?”他輕柔的語調,好似微風般拂過,滲入她的心坎。
寧清一嗚咽着,悶悶的哭聲,更是讓人心疼。
她雙手更用力的抱緊他,抽噎的開口:“什麼都不要問,帶我回家,我要回家……”
她情緒少有的激動。
“好好好,我不問,咱們現在就回家。”男人眉頭深鎖,也不在繼續追問,攬着她坐進副駕,可小東西小手依舊緊緊拽着他不鬆。
男人低頭,輕嘆了聲:“嚴太太,你這樣咱們回不了家。”
寧清一猛地擡眸,有些無措的看着他,小手拽緊了他。
嚴奕風黑眸猛地一陣緊鎖,目光觸及她紅腫的眼眸,心疼不已。
最終,他眸光微閃,只能帶着她抱進駕駛座。
當真是有史以來第一次開車,懷裡還抱個人的。
到了家,他低頭看去,小東西已經縮在他的懷裡睡着了,只是臉頰上依舊滿滿的淚痕,一雙眼眸也腫的厲害。
即便是睡夢中,依舊不安生,一雙小手沒有安全感的拽着他胸前的衣服,柳眉緊鎖。
他深深的嘆了口氣,抱着她小心翼翼的下車。
福伯在門口恰好看見,忙不迭的將門打開:“少夫人這是怎麼了?”
“沒事,你準備些清淡的備着,一會等少夫人醒了給她端上來。”嚴奕風徑自換了拖鞋,抱着她卻始終沒有鬆開。
他一路抱着她,動作輕柔的將她放到**上,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胸前,心疼之餘,有些好笑。
他輕輕的將她的小手一點點掰開,又輕柔的替她蓋好被子,這才下樓。
嚴奕風直接讓姜修約了寧弘安,在嚴氏旗下的酒吧裡碰頭。
寧弘安到的時候,是被姜修請進來的。
他看着包間裡坐着的男人,神色有些侷促。
按理說,在商場,寧弘安也算是摸爬滾打這麼多年,算是隻老狐狸了,可面對這樣的後生,當真是有些後生可畏。
嚴奕風黑眸倏地一凜,不怒而威的氣勢順勢壓迫性的向他襲來。
寧弘安下意識的嚥了咽口水,多少知道他這是興師問罪來了。
“寧總最近似乎有些春風得意的很,姜修,替我好好照顧下。”嚴奕風面無表情的開口,冷冽的眸光好似碎了寒冰一般,殺人於無形。
他無心知道他到底對小東西說了什麼,他只需要讓他知道,竟然敢將他的小東西惹哭,還哭的那麼傷心,他斷然不會輕易放過。
嚴奕風也不管裡面傳來的哀嚎,徑自回了家。
他回去的時候,小東西還睡着,小臉埋在被子裡,睡得香甜。
嚴大少嘴角不由微微上揚,滿是**溺的勾脣,他順勢脫了外套,在她身邊躺下。
小東西反覆感覺到他在身邊似得,他剛躺下,小身子就順勢爬了過來,手腳並用的將他圈了起來。
嚴奕風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在她臉頰親了親,自己也隨後閉上了眼睛。
確實是有些累了,他躺下沒一會,也睡着了。
寧清一醒來,下意識的動了動,這才發現,腰間橫着一雙手臂。
她的視線順着手臂緩緩上移,自然看到手臂的主人,英俊不凡的五官在柔和的光線下顯得更加深邃而立體。
平日裡,他總是一副盛氣凌人的感覺,這會睡着了,反倒是多了幾分平和之氣,褪去那份棱角,反倒更覺着親近。
寧清一看着看着,小手就忍不住的覆上他的臉頰,指尖有些俏皮的輕點他的臉頰,不禁有些羨慕嫉妒,一個男人,皮膚居然比女人的都好。
她小嘴撇撇,一時半會倒也忘了在寧家發生的一切,目光有些迷戀的落在男人的臉上。
她不得不承認,某個男人雖然脾氣陰晴不定了些,動不動就吃個醋什麼的,可這臉長得,真的好看。
驀的,她覆在他臉上的小手還沒來得及胡作非爲,就被某人一口咬住。
“啊!”她忍不住驚呼出聲,彷彿惡作劇被逮的壞小孩,紅着臉,有些羞澀的望着他。
嚴大少嘴角含笑,故意又咬了兩下,看着她的目光有些**,突然一個翻身將她壓下,喑啞的嗓音帶着剛醒的朦朧,很是性感。
“嚴太太,你這是公然揩油?”他輕笑着,黑眸柔情似水。
寧清一小臉泛紅,羞赧的推了推他,目光飄忽:“我纔沒有。”
男人輕笑,她這沒底氣的否定,怎麼聽着,都像是我就有,你能耐我何?
他確實不能拿她怎麼樣,只是低頭,鼻尖親暱的蹭蹭她的小鼻子,滿滿的**溺:“嚴太太,我不介意你多楷點。”
說着,男人拉起她的小手,順着他的襯衣下襬鑽了進去。
寧清一嚇得尖叫:“嚴奕風,你個**!”
“你確定?”男人有些好笑的睨着她,“要喊也是我喊,這會明明是你在對我耍**。”
寧清一嗚咽着,惱羞成怒的瞪着他,說不過去,直接小腦袋探過去,對着他胸口就是狠狠一咬。
男人渾身倏地緊繃,眼眸中閃過別樣的光芒,喑啞着嗓子,暗自抽了口氣:“壞東西。”
他抱着她起身,也不逗她了,深怕在躺下去,今晚就不用起來了。
她紅着臉,乖乖讓他抱着。
嚴奕風將她抱到餐桌前,這才放下。
福伯很有眼力見,將早就準備的餐點端了出來:“少夫人,這是少爺一早就吩咐溫着的,趁熱吃點吧。”
寧清一不由有些恍惚,愣愣的擡眸,看着他。
男人渾然不在意的站着,只是的大掌揉揉她的腦袋,一臉**溺。
她低頭,眼底有些熱熱的,想哭。
本來,因爲寧弘安對自己說的那些,有些難過,畢竟長這麼大,居然連自己的身世還不知道,多少有些難過。
她本以爲寧弘安就是自己的父親,哪怕他不夠盡責,哪怕他從未當過自己是他女兒,她都覺着她可以承受,可他卻告訴自己,他根本就不是。
嚴奕風看着她悶着腦袋,根本就沒動,有些心疼,索性一把奪過她手中的勺子,親自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