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一紅着小臉,抿着脣不作聲。
她那一臉的嬌羞模樣,看的嚴大少更是心癢難耐,真想不放過她,什麼破班,也不想上了。
“乖。”最終,某人的理智還是佔了上風,動作輕柔的揉了揉她的腦袋,平復了下自己的狀態,這纔出了門。
姜修這會早就識趣的退出了休息室。
寧清一眨巴着眼眸,水潤的大眼巴巴的看着他的背影。
就在他將休息室的門合上的瞬間,她才猛地反應過來,男人那句我一會就來,說的多歧義,讓姜修聽着,還以爲她有多急不可耐了。
這混蛋!
她氣結,擡起身邊的枕頭就丟了過去,自然只是砸在門上,悶悶的一響後,順勢滑了下來。
她有些孩子氣的抱着雙腿,下巴抵着膝蓋,就這麼坐着。
嚴奕風合上門,俊臉上的神色瞬間冷了下來,昂然的身形走到辦公桌前坐下,目光冷峻:“姜特助,我是不是給你的特權太多了?”
姜修眉頭輕皺,突然被點名,有些茫然。
“以後進來記得敲門。”他俊臉緊繃,耳後跟染着一抹可疑的紅暈。
他一個大男人,被撞見倒是沒什麼,可他家小東西臉皮薄,回頭還指不定跟自己怎麼鬧呢,再者,他也不希望小東西那麼誘人的一面,有別的男人看去。
果然,男人都是有劣根性的,這私心,絕對是所有男人的通病。
姜修訕訕的摸摸自己的鼻子,有些無辜:“我敲了,只是你們太過專注,沒聽見而已。”
他還故意加重了專注兩個字,眼神有些打趣的看着自家總裁。
因爲兩人公事也多年了,平日裡不是什麼重要場合,兩人也會開開玩笑,自然,男人間的玩笑,他們也會開。
嚴奕風凌厲的眸光睨了他一眼,沒再多說什麼,而是轉移到了正事上:“到底什麼事?”
“南郊那塊地政府披下來的時候,有一小塊的居民還沒有拆遷,當時政府答應了賠付,可如今款項是撥下去了,可金額卻是和原先說好的差的懸殊,那些市民便有好事的挑了事,將我們已經開展起來的項目也給堵了,我們的工人和對方有了口角衝突,打了起來。”
姜修也立馬斂了神色,一本正經的開口。
嚴大少指尖有意無意的扣着桌面,眉心緊鎖:“現在什麼情況?”
“雙方都有受傷,我已經讓當地的負責經理將人都送了醫院,至於具體的細節,還沒有進一步確認。”
男人擡眸看着他,隨即點點頭,深邃的黑眸閃過一抹深思。
兩人的默契,讓姜修一眼就知道他要問什麼,當即開口:“市政府那邊一直沒有給出官方的答覆,我也了重要的負責人,礙於我們嚴氏的面子,倒是沒有避而不見,只是卻一直含糊其辭,顯然這筆款項不會再有變動,那麼大的窟窿,他們是等着我們給他們填呢。”
說到這,姜修也有些氣不過,語氣不免有些重。
嚴奕風不禁挑眉,輕呵了聲:“想讓我們嚴氏背黑鍋,那也要看他們有沒有這個能耐。”
“你去安排下,政府那邊的人你去見,我就不出面了,南郊那邊我過去看看,要是有什麼問題,你再過來。”他簡單的交代了幾句。
姜修輕笑,不由佩服自家總裁的定力,他這是想讓政府那邊扛不住壓力,自己找上門呢。
他一個小小特助去,可不能代表嚴氏做主,如此一來,簡直就是在給政府方面施壓,表示嚴氏根本就不重視。
“對了,寧氏總裁可一直在樓下,這個點估計還沒走呢,顯然是在等少夫人。”姜修突然淡淡的開口。
嚴奕風黑眸倏地一眯,薄脣微微抿起,臉上的神色莫測,有些捉摸不透。
他倒是意外,寧弘安既然選擇在昨天將事情和盤托出,爲的就是讓小東西對他心懷愧疚,因爲她的母親對不起他,以小東西的心善程度,肯定會在這之後有意無意的幫他,算是替她母親做出的補償。
由此一來,寧氏想要拿下南郊的項目,可以說易如反掌。
嚴奕風這會倒是有些頭疼,他突然不太想接受寧氏這個爛攤子了。
姜修自然知道他煩的點,多少有些看好戲的意味:“少夫人同情心氾濫,莫不是你也跟着氾濫了,寧弘安那老狐狸,肯定還有後招,別怪我沒提醒你,到時小心少夫人和你鬧。”
他不禁挑眉,怕的也是這點。
“多事!”嚴大少傲嬌的冷着臉,可眼底閃過的精芒,泄露了他的在意。
姜修笑了笑,隨即走了出去,只是出門前,眸光似有若無的看了眼休息室緊閉的門,有些意味深長。
嚴奕風濃眉緊鎖,指尖輕輕掐着眉心,寧氏的事,只能暫時放放,他得重新調整。
他起身推開休息室的門,目光觸及**上的人兒,嘴角無意識的輕揚,眼神柔和。
嚴大少不由覺着有些好笑,這小東西居然手腳並用的將被子抱在懷裡,像抱娃娃一樣的抱着,小小的身子蜷縮着歪倒在**上,睡得香甜。
“這都能睡着,真是小豬。”他在**沿坐下,**溺的捏捏她的小鼻子。
寧清一被他這麼一捏,便醒了,嬌憨的眨巴着眼睛,有些迷茫,似乎還沒完全醒,不在狀態。
“嗯?你忙完了嗎?”她嘟着小嘴,砸吧了兩下,小腦袋順勢窩了過去,枕在他的腿上,小手鬆開被子改爲抱着他的腰,再次閉上了眼睛。
她有些困,這會還想睡。
男人有些無奈,雖然捨不得,可是還是把她弄醒;“乖,我送你回去,要睡回去再睡。”
“不,你忙你的,我在這陪你,保證不打擾你。”她閉着眼睛,含糊不清的說着。
嚴大少只覺着好笑,心頭又暖暖的,工作的時候,有個人陪着,原來這感覺不賴。
他擡手將她臉頰上貼着的髮絲輕輕撥到耳後:“我一會得出去,今晚可能趕不回來。”
這下,寧清一徹底醒了,驀的瞪大了雙眸,手腳並用着,咕嚕的從他腿上爬起來,揉着惺忪的眼眸看着他:“要去哪,爲什麼今晚回不來了?”
在她的印象中,這些日子他似乎一直都在,哪怕在忙,晚上也會趕回來,所以一下子有些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