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不是要孩子嗎,給你

“畢竟不是親生的,總歸有太多不方便。”嚴奕風神色淡然,氣定神閒的望着他。

盧天恆胸口的氣往上一提,愣是沒能接住話。

他不由幽幽的看了眼嚴奕風,明知道這個時候,寧清一不能再受刺激,他是斷不可能將她的身世在這時候告訴她的。

寧清一自然不知道兩人這會的暗潮洶涌。

“我身體不太舒服,就先上樓了。”她莞爾勾脣,看向盧天恆。

“好,既然不舒服就別坐着了,趕緊上去休息,要是再不舒服,咱們就去醫院。”盧天恆點點頭,看着她消瘦的小身板,心疼不已。

嚴奕風冷着臉,看着她從自己身邊擦肩而過,可卻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

從他進門到現在,她就完全當自己是空氣。

他臉色鐵青,垂着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

嚴奕風送走盧天恆後,推開臥室,便看着一身白色睡裙的她,蜷縮在落地窗前,目光望着窗外,烏黑靚麗的秀髮垂在肩上,顯得更加柔弱,惹人憐愛。

他的心,不禁一軟,走進,單膝在她面前跪下:“一一,我們不鬧了,好不好?”

嚴大少心裡清楚,哪怕她跟着自己回來了,可這些天,她就像是沒有靈魂的幽靈,更像是斷了線的風箏,被他收納。

這樣的她,再也不是之前的寧清一了。

這一切,並不是他想要的。

寧清一緩緩偏頭,無神的目光落在他臉上,冷冷勾脣:“那你,能把我的孩子還給我嗎?”

她無法忘記,當她被車撞倒的一霎那,當鮮血順着她的腿部緩緩留下的時候,她依然不知道,那是她的孩子,是和她流着一半相同血的孩子。

可是,她卻什麼都不知道,甚至沒能和她打一個招呼,他都來不及出世就離開了。

她的眼眶紅紅的,望出去的視線模糊不清。

“孩子,我們還會有的。”嚴奕風心口的疼痛,又怎麼會比她少。

他無法原諒自己,是他造成了這場悲劇。

可私心裡,他有希望得到小東西的原諒。

如果在孩子和她之間硬要選擇的話,他可以沒有孩子,但決不能失去她。

“不!”她突然用力的甩開他的手,目光充滿冷冽的寒氣,盯着他,“再怎麼也,也不會再是那個孩子了!”

她的情緒有些激動。

嚴奕風強壓下心頭的怒火,隱忍着開口;“只要我們用心,他依舊會來和我們團圓的。”

“騙子,你個騙子!他走了,我是被你殘忍的殺害的!都是因爲你,是你……”寧清一突然情緒變得格外激動,紅紅的眼眶佈滿血絲。

她突然重重的推開他,起身往外走:“不,不是你,是我,是我害死了他,我纔是那個最該死的!爲什麼,爲什麼死的那個人不是我?”

她突然直直的質問自己,心口的疼痛,已然無法形容,那就像她的肉被生生的割開,最後和自己分離一般。

嚴大少猛地起身,拽着她的手臂將她拉到自己面前,神色冷峻:“夠了,我說了,孩子我們會有的。”

“不,不會有了……”她神色悽然,臉頰止不住的有淚水滾落。

驀的,男人黑眸陡然眯起,一把將她摔在**上,自己昂然的身影也隨之壓了上去:“不是要孩子嗎,好,我給你!”

他也是被氣瘋了,心口積壓已久的情緒,無處宣泄,這刻瞬間被點燃了。

他發了瘋一樣的撕扯着她身上的睡裙,毫不憐惜,長驅直入。

寧清一吃痛的皺眉,小手在他背後拽着,指甲隨即抓破他背後的皮膚,留下一道道清淺不一的抓痕。

“嚴奕風,你放開我!”

“瘋子,你個瘋子!”

可任憑她怎麼叫喚,怎麼求饒,他卻始終沒有放過她。

她知道,這下是徹底激怒了他。

兩人簡直就像是打架一樣,弄得彼此都狼狽不堪。

寧清一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着的,醒來身上已經換了一條睡衣,就連身下的**單,也換過了。

她起身,坐在穿上,並沒有在臥室看到他的身影。

她神色晦暗,想着昨晚的瘋狂,小臉微微泛紅,即便是在那樣的情況下,她依舊對他,抗拒不了。

她剛一動,疼得她直抽氣,隨即便感覺到身下涼涼的,應該是抹了藥的。

嚴奕風親自去醫院找程煜開的單子,當時程煜還嘲笑他,怎麼就這麼忍不了。

嚴大少可不會告訴他,那是他氣瘋了失控的。

男人涼涼的斜睨了他一眼,只賞了個自個體會的眼神。

程煜無奈的搖頭,隨即想到了什麼,順手一併給開了單子;“措施沒做吧?”

雖然是疑問,可基本是百分百的。

“這是事後避孕的,別忘了讓嫂子服下,剛流產,她的身子不易有孕。”

嚴奕風神色微變,他真的是氣瘋了,壓根沒有顧及她的身子。

他接過單子,捏在手中,神色間有些遲疑。

程煜擡眸看着,不禁打趣:“想問什麼就問吧,有什麼也能讓你嚴大少說不出口的?”

“這個,對她身子有沒有影響?”嚴奕風問得支支吾吾。

程煜不禁嗤笑:“自己爽了,才記起來,我都覺着有些假惺惺的,別說嫂子不原諒你。”

“我看你下次忍得住。”嚴大少自然不是那種輕易能被人打趣的,隨手從筆筒中抽了支鋼筆,拔下來蓋子,用那尖銳的筆尖,直接向着某人的臉戳去。

“我靠,你當是飛鏢呢?”要不是程煜閃得快,臉上只怕早就一個坑了。

嚴奕風回去,站在臥室門口,卻遲遲沒有進去。

他盯着眼前的這扇門,突然沒了勇氣。

好半晌,他才推門而入,恰好和臥室裡的小東西迎面撞上。

他目光飛快的在她身上游移,確定沒什麼事,才暗自鬆了口氣。

昨晚,自己是真的被氣瘋了。

“還疼不疼?”他面色閃過一抹不自然的紅暈,視線胡亂的瞟着。

寧清一不禁微楞,隨即反應過來他問的是什麼,臉頰瞬間緋紅一片,貝齒輕咬着紅脣,輕聲應了句:“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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