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大庭廣衆下接吻

“而且,我聽說寧清一這一胎,不一定能生下來。”當然,這樣的消息,她也是花了大價錢纔買來的。

如果不是因爲今天,寧弘安打的那一巴掌,她也許也不會一氣之下,衝動地跑到這來。

可既然來了,那她就不會讓自己沒有價值。

“盧總好不容易找回女兒,如果讓她知道,你明知道一切卻什麼都不做,到時候眼睜睜的看着嚴奕風和程煜把孩子拿掉,她會不會記恨上你?”誰說寧水雲是草包的,明明就很會談判。

盧天恆嘴角似有若無的勾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沒有說好,也沒有拒絕。

寧水雲輕笑了下,沒有打擾,直接走了。

他獨自在位置上坐了好久,腦袋是放空的。

當他出現在公館的時候,盧天恆心裡清楚,他被說動了。

如果她肚子裡的孩子沒有辦法保住,那這個惡人,就由他來做。

這些日子,他幾乎每天都會過來,只是每天選的時候,都是寧清一午休的時間。

嚴奕風看了他一眼,竟是覺着今天的他,情緒似乎有些不穩。

“發生什麼事了?”

盧天恆看着他,欲言又止,終究搖搖頭什麼都沒說。

“一一呢,睡了嗎?”盧天恆邊換着拖鞋,邊習慣性的朝着樓上看了眼,哪怕什麼都看不到。

“嗯,睡着了。”嚴奕風剛下樓準備給她熱備牛奶,一會醒了喝,小東西似乎越來越不喜歡喝牛奶了,而且這幾天有些孕吐反應,雖然不是特別明顯,可再這樣下去,她自己也要起疑了。

盧天恆點點頭,越過他上樓,推開臥室的門,便看着她雙手雙腳都纏着被子,睡得毫無形象。

他忍不住搖頭,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睡相還像個孩子,這麼孩子心性,怎麼做媽媽。

他彎腰,小心翼翼的將她的手擡起,又將她的腳擱下,才把被子從她的手腳中解放出來,動作輕柔的給她蓋上。

嚴奕風站在門口,看了一眼,便轉身回了書房。

這樣的時間,還是給他們獨處吧。

雖然,這些年,小東西表現的極爲平靜,可很明顯的,還是在牴觸他們的血緣關係。

盧天恆看着這張和心愛之人極爲相似的臉蛋,心潮不由有些發澀。

寧水雲今天的這番話,也算是歪打正着。

如果註定她要恨自己,那就恨着吧,自己出面,總好過嚴奕風出面,到時候真的連一個在她身邊的人都沒有了。

寧清一今天睡得並不穩,迷迷糊糊中,總覺得有人盯着自己。

她皺了下柳眉,想要睜開看一眼,可眼皮子卻格外沉重,根本睜不開。

盧天恆看了眼,擔心她醒來,所以起身便走了出去。

他在書房裡找到了嚴奕風。

嚴奕風回頭,看了他一眼。

盧天恆輕嘆了聲,進去,順帶將門帶上:“我想帶一一去趟英國,我在那裡有個朋友,在婦產科方面很有研究,也許她能幫到一一。”

“那我跟你們一塊過去。”嚴奕風覺得,也許可以嘗試,畢竟已經過了8周了,並不是他不信任程煜,而是小東西現在的情況,需要更專業的醫療團隊。

“不用,如果孩子真的無法留住,我覺得還是你別在場的好,免得承受不住。”盧天恆直接拒絕,甚至連最壞的打算也做好了。

嚴奕風神色猛地一變,這樣的結果,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可他也清楚,這個孩子能存活下來的機率,並不高。

“我不放心。”如果這個孩子依舊無法保住,他無法想象小東西的情緒有多崩潰,這是他最不願意見到的。

“總要有人來做這個惡人,還是我來吧。”盧天恆輕拍了下他的肩膀,以一個父親的姿態開口,“她需要你。”

嚴奕風偏頭,看着他,竟是有些無言以對。

接下去的幾天,盧天恆了那邊的朋友,今早的給安排檢查。

而這邊,嚴奕風也帶着小東西去了醫院,再做一次胎心的檢查。

可兩人剛下車,卻沒想到恰好遇到蘇子濯攙扶着何雅言出院。

四個人再次見面,以這樣的形式,多少有些尷尬。

何雅言看着寧清一,心頭的嫉妒,早就散了。

蘇子濯倒是有些不自在,本能的鬆手,不料,卻被何雅言緊緊的握住。

寧清一看着兩人的互動,竟是有些忍不住的想笑,其實,他們兩還是蠻登對的。

“聽說你們準備結婚了,恭喜。”還是寧清一大方送了祝福。

何雅言輕笑着,氣色不錯:“謝謝。”

嚴奕風看了兩人一眼,擁着懷中的小東西:“進去吧。”

“嗯。”她應了聲,擦肩而過的瞬間,不禁感嘆,有些人終究是越走越遠了。

四個人,成雙的背道而馳,一如他們今後的命運,怕是再有交集的時候,更少了。

蘇子濯扶着何雅言上車,臉上的神色一直淡淡的。

何雅言看着他上車,視線一直落在他的臉上。

終於,她沒忍住,捏着酸味的開口:“是不是後悔了,現在下車去追,還來得及。”

蘇子濯握着方向盤的手不覺微微收緊,黑眸幽深如墨,誰也無法讀懂他眼底的神情。

她看着,心頭猛地刺痛,那麼驕傲的她,怎麼能容得下一個心裡沒有自己的男人。

當即,她一言不發的打開車門,直接下車。

等蘇子濯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朝前走了好幾米。

男人眸光微閃,飛快的下車,疾跑了幾步,一把扣住她的手腕,輕輕一扯。

何雅言走的急,步子根本就不穩,這麼一扯,整個重心順勢往後,直接撞上他剪影的胸膛。

“跑什麼?”他喘着粗氣,倒不是因爲這幾步路,而是被氣的。

她被他一吼,眼眶瞬間就紅了。

都說懷孕的女人比平時更感性,脾氣也更暴躁,來得快去的也快。

何雅言覺着委屈,可卻不知道委屈什麼。

“不準哭。”他沉着俊臉,動作粗魯的捧起她的小臉,用指腹將她的淚水擦去。

可是,越擦越多。

最後,他不由變得急躁,索性一低頭,直接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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