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名聯邦戰士加入後,十個工作臺明顯不夠用了。林兮乾脆再度大舉擴張產能,一口氣新造了二十臺異星版進階工作臺。最終做到了人手一個工作臺還有富餘。
有了工作臺,各類異星版的分離機、編輯器也以數十上百臺增加,至於精煉爐,更是一口氣造了一百臺。
經歷過生死之戰後,不光是楚君歸,林兮看樣子也患上了火力不足恐懼症,而且她還多了一個生產力不足恐懼症的症狀。
爲了餵飽這一百臺精煉爐,光靠人工用動力鑽挖土挖石已經完全供應不上了。爲此不得不專門造了一臺大型挖掘和碎石機,這才讓精煉爐得以不停地工作。
新增的設施需要大量的能源,爲此又新造數十臺樹漿動力爐。好在四號行星上雙葉樹無窮無盡,壓根不愁能源供應。
百臺精煉爐的基本金屬產能達到每小時數十噸,再加上拆解戰車所得的合金,很快林兮就再造了一輛武裝版的移動基地。
而地平線2號基地也拔地而起,由原本的2米高度變成了2米一層,合計三層的結構,基地半徑50米,環繞設計了多個單兵火力陣位,30座遙控改進版三代機械鍵盤環繞分佈,有一半都放在最頂層。基本上敵人無論從哪個方位進攻,都會面對超過10座機械鍵盤的火力覆蓋。
幾座簡易房和生產基地都搬入要塞中央,被保護起來,只是要塞空間有限,這麼多設備在裡面擠得滿滿當當,頗有種母星時代核潛艇內部的即視感。
要塞基本完成後,林兮又在外圍佈設了三道合金絲網。在強大的火力覆蓋下,這種方便且便宜的遲滯陷阱效果格外的好。
整個要塞火力的設計相當具有通用性,反正不管來的是什麼,炸就對了。但是楚君歸仍然覺得不放心,又在要塞頂部中央修建了三座遙控機槍塔。
這三座機槍塔一建,整個要塞的針對思路就十分清晰,主要針對的還是獸潮。
楚君歸已經幾十個小時沒有睡覺了,不斷調試一座座遙控炮塔,直到每一座都通過測試爲止。好在異星版的芯片雖然性能不怎麼樣,可靠性還是相當不錯的,完全當得起皮實耐用四個字。
試驗體不是不能造更多的遙控炮塔,而是因爲異星版芯片的通訊距離就只有五十米,所以基地不能造得更大。現在餘下的就是全力製造彈藥,幾十座遙控炮塔再加上20名聯邦俘虜,真要是戰鬥起來消耗可不是小數。
一開始大規模製造彈藥,就發現材料不夠了。最初時的那個小小獸羣用不了多久就會全部消耗。
聯邦戰士也都有個人芯片,羅蘭德的更加高級。雖然他們的芯片和個人終端比不上代理人的,但比起盛唐軍官絲毫不差。這些芯片楚君歸也不打算讓它們閒着,給每人配了一臺有機質檢測儀,慢慢解析本行星各類物質。
反正需要檢測的項目成千上萬,就是已經檢測完畢的有機質也有不少未知區域,可以進一步探索。林兮和楚君歸也不着急,慢慢地做就是。
這邊楚君歸在拼命增強火力,那邊林兮拿着新鮮出爐的生物芯片,漸漸有了新思路。
她拉了十個工作臺,一口氣排了50個生物芯片的生產任務。一邊等芯片的出爐,林兮一邊開始設計全新的中央處理機。
處理機是非常古老的設計,沒用多久就完成了設計圖。它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普通鐵櫃,裡面是一排排的格子和插槽,每個插槽都對應着一個生物芯片。
林兮以這種古老且簡單粗暴的設計,將多個生物芯片集成,從而提高整體的處理速度和能力。至於處理機能幹什麼,她現在暫時還沒有想好,準備先裝到移動基地上去。有處理機控制移動基地的運行姿態和行進速度,就可以很大程度上實現自動駕駛,從而節省寶貴的人力。
同時林兮也看到楚君歸造的那些遙控炮塔,如果以處理機進行操控,就成了自動炮塔。只是生物芯片的性能實在一般,生產速度也十分有限,一臺處理機最多同時控制2個自動炮塔。
盛唐最普通的自動武器站控制器只不過是指甲蓋大小,薄得像一張紙。頂級的控制器肉眼根本看不見,卻可以操控成百上千的武器站。
但是在四號行星上,自然沒有這種條件,就是有,也無法在這裡運作。越是精細的控制器壞得越快。
聯邦戰士們也都在各自的位置上忙碌着,有幾名戰士在遠方森林邊排成一排,正在學習生物質素自動步槍和機槍的操作。地平線2號基地可不是陰影要塞,這裡沒有源源不絕的現代武器和彈藥補給,一切都只能就地取材。
好在他們都是精銳的槍騎兵,異星生存都算是基本訓練,既能打仗也會建設,很難找出更合格的苦力了。
在他們的努力下,2號基地已經逐漸成型,至少造了個殼子。
有了此前被偷襲的經驗教訓,現在無時無刻都會有至少兩個人警戒放哨,而且一個固定哨一個遊動哨。
此時擔任遊動哨正是上校本人,他提着槍,沿着基地外圍不疾不徐地走着,不放過一絲一毫異樣之處。
繞過拐角,上校忽然全身一震,下意識地舉槍,對準了遠方的那一抹紅色。
那是一個身披紅色風衣的人,黑色面罩上的玫瑰格外醒目。
不過這一次玫瑰是一個人來的,只有一輛機車,身後沒有部隊,也沒有戰車機甲。
玫瑰駕着機車,一直衝到近處剎住,然後從車上跳下,徑自走到上校面前。
“羅蘭德,看樣子你過得還不錯。”
上校下意識地退了一步,然後才驚覺自已潛意識裡的驚懼,勉強笑了笑,問:“大人,你怎麼來了?”
“我是來……”玫瑰話說到一半,忽然間全身一震,如同遇到天敵,瞬間退到數米之外。
羅蘭德吃了一驚,回頭一看,只見身後就是基地,連個人影都看不見,不明白玫瑰在害怕什麼。
玫瑰則是死盯着基地。剛剛他有種錯覺,似乎所有炮塔同時轉頭‘看’了他一眼。但現在他望回去時,炮塔們又都轉了回去,一動不動望着遠方,就像什麼事都沒幹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