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防止海瑟薇真地殺過來,楚君歸趕緊回了一條消息:已談崩,無須擔心。
至於不要海瑟薇擔心什麼,楚君歸自己既不清楚,也不願意去想。
回完消息,楚君歸纔對簡道:“該說的都已經說清楚了,那就這樣吧,再……”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簡就突然說:“我答應你!”
楚君歸心中劇震,危急關頭演技狂飈,只作什麼都沒聽到,繼續說:“……再見。”
“我答應了,就按你剛剛說的條件!”
楚君歸這下沒有辦法矇混過關了,只好說:“那個條件已經失效了,現在新的條件是2元……”
“我送給你20億股。”簡一句話堵死了楚君歸全部的退路。試驗體畢竟還是有底線的,覺得不能總是出爾反爾,可是和簡談成和解又不是他的目的,當下老臉微紅,就準備繼續拒絕。
簡走近楚君歸,說:“你想要的現在全都有了,而且還有我,你隨時可以來找我……”
簡的手輕輕一歪,一杯紅酒就向楚君歸身上倒去,這杯酒會污了楚君歸的衣服,然後她就可以期待楚君歸的暴怒。憤怒的男人面對一個柔弱卻又作死的漂亮獵物時,總會做一些不那麼理智的行爲,然後充分享受征服的愉悅,以爲自己成了對方的主人。
如果楚君歸不怒,她也可以幫他換件衣服,或者把灑上去的酒擦一擦。擦的範圍那就不好說了,端看各人的修爲手法,有的翻山越嶺,有的直搗黃龍,還有人徐圖緩進、以求千秋大計。
然而,這杯酒倒了個空。
楚君歸下意識地動了動,就讓這杯酒貼着自己的衣服落在地上,看着幾乎就擦到了,可就是一滴都沒有沾到衣服上。
簡當下就是一呆,這個場景完全出乎她的預料。
楚君歸已經變了臉色,冷道:“簡小姐,我就當這是宣戰了,再見……”
“等等!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簡話還沒說完,楚君歸就伸手輕輕在她腰上一託,兩人瞬間出現在辦公室大門處。
楚君歸拉開房門,艾夫琳就一頭栽了進來。
三人都呆住了。
還是楚君歸先有反應,他敲敲房門,分辨了一下震波,疑惑道:“以這門的材質,你能聽到什麼?”
艾夫琳老臉一紅,喏喏地說:“哪有,人家沒偷聽,真的!”
她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就坐實了事實。
楚君歸沒有深究,說:“送簡小姐回去。”
“啊?這麼快?”艾夫琳脫口而出,然後她就反應過來,向簡玩味地看了一眼,若有所思。
簡已經臉色鐵青,一言不發,跟着艾夫琳離開,回到了自己的飛車上。飛車旋即啓動,直奔軌道站而去。
飛車內,簡伸手一招,側方就出現一個衣櫃,她從裡面選出一套肅殺洗練的套裝,然後脫了長裙。
這時車內響起了一個聲音:“看樣子談得不怎麼順利。”
在對面的黑暗中其實還坐了個男人,斜靠在椅背上,目光在簡只穿着內衣的身體上游走。
簡毫不在意地展示着自己的身體,沒有急於換衣服,而是把長裙團成一團,狠狠地砸進垃圾桶,然後纔拿起套裝,慢條斯理地往上穿。
男人低沉地笑:“你這些動作隨隨便便都能挑出七八個缺點,想拿來勾引人還差了點意思。”
簡哼了一聲,說:“男人更看重征服者的身份地位,強大的獵物才能體現他們的能力,不都是這樣的嗎?”
“那倒也是,但也不妨礙你適當地掌握技巧。說說談判的內容吧,也許我可以幫你參謀參謀。”
簡冷笑一聲,說:“他居然想出了在3元和解的方案,用瘋了來形容都不過分。”
男人皺眉道:“這並不是件好事,從他過往的行爲分析,這個人從來沒有過詐騙行爲,最多隻是隱瞞和誤導。也就是說,他不擅長或是不習慣恐嚇。當他提出一個條件時,多半會有實現的能力。你有沒有嘗試還價?”
“當然,這還用說嗎?不過他給了我一個相當羞辱的價格,每股提高0.003元。”
男人打量着還有大半個身體露在外面的簡,問:“你嘗試過附加身體條件了?看來結局不怎麼美妙。”
“是的。不過他起初似乎還是有興趣,後來和誰發了幾條消息後,態度立刻就變了。”
“說說細節。”
簡冷道:“你還有窺私癖好?”
“只是幫你分析分析,你別忘了,我可是女人。”
簡只是向他的腿間瞄了一眼,那裡高高鼓起,如同埋着棵欲破土而出的新筍。
男人絲毫沒有不好意思,也不遮掩,只是道:“不管我身體是什麼樣的,我的心理認爲我是女人,我就是女人。”
“隨便你。”不過簡還是仔細地描述了一遍經過,男人偶爾會打斷,追問一些細節,簡也全都說了,毫無隱瞞,也沒有絲毫不好意思。
男人思索片刻,說:“從你剛剛的描述來看,你在被搜查的過程中不管是反抗、扭動,還是有意展示腿和臀部,甚至以聲音來暗示那個小助理的手越界了,他都沒有絲毫反應。這會有兩種極端,一是他對你沒有絲毫興趣,甚至連生理本能反應都沒有。另一種可能就是他對你的興趣大得要命,他不想要暫時的關係,而是想要把你永遠變成他的奴隸。”
“第二種可能性有多大?”
“幾乎爲零,但多少存在一點。”
“我要去賭嗎?”
“等你哪天打算從飛車上跳下去的時候再賭吧。”
簡慢慢穿好了衣服,思索片刻,說:“我想他最後態度轉變與溫頓家族有關,或許我們應該調查一下他和溫頓之間的關係。”
“最好不要這麼做,調查本身就等同於挑釁,一旦被發現,溫頓家族就算本來不打算幫楚君歸,出於尊嚴也會站到楚君歸一邊。你別忘了,你現在還不是路易家的人,而你原本屬於的艾文頓家族不過是三流家族。”
“三流?”簡有些惱怒。
男人攤手:“艾文頓沒有地位,沒有權勢,又沒有武力,有的只是錢而已。這可不是件好事,獅子肥壯只會讓人畏懼,而豬肥了就離上餐桌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