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真實夢境,楚君歸入眼就是那張還沒有啓用的大牀。他穿上衣甲,出了臥室,就看到小公主正跟開天湊在一起,興致勃勃。
開天一邊把製造機操控得如欲飛起,一邊不斷變幻着各種形態,連三隻寶石光束眼都用上了,時不時投射出大片說明文字,同時爲了加強效果,開天甚至還形成了多片薄膜,通過振動發出聲音,起到了背景音樂的效果。至於爲什麼是多片而不是一片,那自是爲了混響。
楚君歸只看了一分鐘,收到的信息量就是正常情況下一個人要講大半個小時的內容。開天正在演示霧族的種種神奇之處。不過開天在霧族中只能算是剛剛擺脫幼年,能力十分有限,轉眼之間就演示完了。。
楚君歸微微一笑,正準備過去時,就見開天寶石眼綻放光芒,一幅新的畫卷緩緩拉開,竟然演示的是它還沒有進化出的功能!
楚君歸停下腳步,默默看着。
畫卷波瀾壯闊,簡直就是一部科幻大片,將霧族的神奇與能力展示得淋漓盡致,藝術水準之高,足以讓楚君歸的藝術組件再進化一個大版本。
好一陣過後,畫卷終於走到了盡頭。
楚君歸剛鬆了口氣,就聽音樂響起,在雄壯激昂的進行曲中,新的畫卷徐徐展開,更加恢宏、更加深邃、更加瑰麗!開天現在演示的,是霧族其它進化分支的能力,也就是說,這些能力是它不可能有的。比如道哥的無限增殖,比如智者的算力增幅,比如那些死去霧族的獨有能力。
許多能力,就連楚君歸都沒聽說過!
到了這時,楚君歸反倒不急了,靜靜地看着開天展示才藝。
終於,霧族各項進化分支的能力也演示完畢,然而演出沒有結束,新的畫卷正在光芒中冉冉升起!
楚君歸倒是有些好奇了,整個霧族的能力都演示過了,開天還能編出點啥?
隨着畫卷展開,謎底揭曉,新畫卷的主題是霧族的未來。簡而言之,就是霧族想有但還沒有的能力,類似於人類對羽化飛昇、御劍九天的嚮往。
片頭過後,空中就出現了一個新生的霧族,然後出現一行大字:什麼是太陽?
就見這個霧族不斷增殖擴大,千萬年的時光凝成一瞬,它已經變得足以覆蓋整個星系。到達某個極限後,它開始收縮,密度不斷升高,終於!在某個臨界點,它的內部核心處亮起一點極耀眼的光芒!
聚變開始了!
此刻這個霧族已經變成一顆巨大的球體,表面開始透出一塊塊光斑,然後光斑聯成一片,最終化成一顆熊熊燃燒的熾熱火球!
背景音樂再起,渾厚男聲說:“這就是太陽!”
楚君歸實在看不下去了,再讓這傢伙發揮下去,搞不好什麼揮斧開天地、一指分陰陽都要出來了,就算不走東方路線,來句‘要有光’那也吃不消啊!
“開,天!”楚君歸大步走了過來,要不是海瑟薇在場,他很想把開天扔到動力爐裡去烤烤,讓它知道知道什麼叫真正的太陽。
開天大吃一驚,瞬間光影消失、背景音樂也停了,那個變幻萬千的霧族現在變成了一個老式的控制檯,兢兢業業地操控着製造機,機械得好像連芯片都沒發明時代的老古董。最讓人受不了的是外殼居然鏽跡斑斑,好像明天就要報廢。
楚君歸哼了一聲,沒聽說過生物會生鏽的。他也不多說,直接伸手虛按,給開天加溫。
開天終於現了原型,眼中含淚,道:“主人,你怎麼回來了?”
“我再不回來,就要多個平行宇宙了。”
小公主掩口輕笑,拉住了楚君歸,說:“好了,是我對他好奇,纔多問了幾句。如果這裡有什麼是我不該知道的,那我忘了就是。”
“這裡沒有你不能知道的,但是有很多是它不該有的!”
海瑟薇哈哈一笑,說:“我倒是覺得開天很可愛呢,而且對你也很好。”
楚君歸本想說一句這不是應該的嗎,但他仔細一想,卻覺得並不是這麼的理所當然。在對待自己的態度上,智者和開天就有明顯差異,雖然表面上都是一樣的恭敬。
“林兮呢?還沒回來?”楚君歸問。
海瑟薇搖了搖頭。
“這段時間沒什麼事吧?”楚君歸問。
“沒有,就是新的越野車已經完工了。營地的擴建我也有了一點想法,還沒來得及和開天討論。方任倒是很老實,自己的陣地修建得有模有樣,另外幹了不少搬運的活,雖然沒什麼用。”
“能幹活就好,主要是不能讓他閒着。”
楚君歸和海瑟薇及開天覆盤了一下營地擴建方案,然後檢查了一下新的六驅越野車性能及武器彈藥。全部準備工作都做完,林兮還是沒有回來。
楚君歸猶豫一下,說:“不等了,我們帶上方任,先出發清理A1-C3區域,開天守家。如果林兮回來,跟她說一下,讓她在營地等我們回來就好。”
佈置完任務,楚君歸就叫上海瑟薇,招呼方任上車,就向預定區域駛去。新的區域在100-150公里之間,主要在北方,重點是清查猿怪的活動,危險性要比清理探索者高得多。
此刻方任雖然只投靠了一天,但是裝備已經鳥槍換炮,手中多了把弱化版的弓,全身複合材料混合鋼絲編成的護甲,防護能力上了不只一個級別。探索者們都是多才多藝,一手弓術是必備技能,方任這種老資格的探索者弓術更是不弱,一張弓上手就有模有樣。探索者到一定階段棄弓用槍,主要原因是因爲造不出好弓,並不是弓術差。
楚君歸給方任的弓經過調校,拉力是120公斤,處於方任能力的上限。方任試弓之後,曾經大着膽子要了小公主的弓試了試,結果三拉不開。再看看楚君歸背上那把明顯更粗更大的重弓,想想千米以上的恐怖射程,頓時熄了所有不該有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