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第1932章 做個老實猴子(打滾求月票)

第1932章 做個老實猴子(打滾求月票)

七福晉憋得難受,出了神武門後,跟大家告了一聲罪,就拉着舒舒上了自己的馬車。

十福晉落後一步,看着兩人背影,跟四福晉抱怨道:“七嫂真是的,肯定拉着九嫂說這位瓜爾佳格格了,就不能將我帶上,我也想聽……”

四福晉勸道:“許是有其他事情找你九嫂,她們兩個素來要好。”

十福晉道:“好吧,您說得對,許是有其他的事兒。”

看着七福晉跟舒舒背影的還有三福晉。

她心中正糾結,要不要跟着去九貝勒府問問舒舒,五貝勒府二阿哥情況到底如何。

可想到有七福晉在,也不是說話的時候,就憂心忡忡地上了馬車,跟着大福晉往正紅旗去了。

真是不禁細想。

越想越叫人害怕。

她以爲五福晉記仇,是記的小仇,可要真是如猜測的那樣,痘症使得小阿哥傷了根本,無法承爵,那不異於生死之仇……

八福晉帶着富察氏,自成一體,跟四福晉、十福晉打了招呼,就也上車去了。

側福晉有什麼稀罕的?

她這裡早早有了。

其他的皇子府,十年八年的,也少不了。

沒有宮裡指的,也會有爺們請封。

在各府庶皇孫成丁前,能擡身份的都會擡身份的。

因爲庶子與側室子封爵天差地別,爲了兒子們前程,各府的側福晉之位早晚也會封滿。

八福晉想明白這個,真是心如止水。

眼見着十福晉也是憋了一肚子話要說,四福晉心中嘆了口氣,招呼她上了自己的馬車。

“四嫂,好好的,皇祖母怎麼就給五貝勒府指側福晉了?”

十福晉帶了疑惑,問了出來:“平日裡皇祖母待五嫂都是慈愛,這怎麼說指側福晉就指了?”

說到這裡,她頓了頓,道:“是皇祖母指的,還是幹清宮指的?是嫌五嫂只生了一個阿哥麼……”

她有些想不明白。

總覺得太后不會插手外頭皇子府的事兒,今兒的事情,更像是代皇帝行事。

十福晉就怕了。

她也只有一個阿哥,大婚三年才生出來。

郡王府本應該有個庶阿哥,可是也殤了。

如今在各皇子府中,敦郡王府算是子嗣單薄的。

四福晉見她忐忑,安慰道:“別想那麼多,如今跟開國時不同,當時側福晉是直接封的,如今各府側福晉多是自家請封的多,皇子府應該也不會例外。”

皇上多少軍國大事操心不過來,會一家一家的給兒子們指側福晉?

就算覺得兒子子嗣單薄了,也不會直接指側福晉,多是賞格格下來。

十福晉道:“那……今兒是怎麼回事啊?當着大家的面兒說這些,倒像是給五嫂沒臉似的。”

四福晉隱隱有些猜測,也不好說之於口,就順着太后的意思道:“瓜爾佳格格的人才在那裡,相貌行事都妥當,許是沒有其他緣故,就是皇祖母偏着五爺,沒顧上五福晉的體面……”

十福晉點頭道:“嗯,嗯,那應該就是這個緣故,真要是幹清宮指人的話,不會落下毓慶宮跟直郡王府……”

*

七福晉的馬車中。

七福晉伸出手來,給舒舒瞧:“我這手心都是冷汗……”

舒舒上手摸了一下,皺眉道:“您這個像腎陰虛的症狀,最近有沒有夜不寐?或是口乾、耳鳴什麼,小日子平緩麼,腰痠背痛了沒有?”

七福晉看着舒舒,詫異道:“這是學出來了?跟太醫說話似的,一套一套的,倒是也叫你說着了。”

舒舒道:“五臟六腑都是連着的,別不當回事兒,您讓太醫好好開兩個方子,調理調理。”

七福晉苦笑道:“去年坐月子沒坐好,就有些症狀。”

說着,她指了指頭頂心道:“前頭有白髮了,太醫也說是腎虛,讓吃黑芝麻丸。”

“您不是說想開了麼?怎麼嘴裡說的跟心裡想的是兩回事兒,什麼都不如身體重要……”

舒舒勸道。

七福晉點點頭,道:“我已經後悔了,要是轉回到去年,我一定好好坐月子……”

舒舒道:“那就好,早調理早好。”

七福晉吐了一口氣,眼神有些茫然,道:“今兒這場大戲,算不算‘殺雞駭猴’?我敢保證,大家都提着心,不做賊也心虛,往後皮子都要跟着緊繃了。”

舒舒沉默,好一會兒道:“那就做個老實猴子唄,也沒有其他法子……”

七福晉點頭道:“是啊,做個老實猴子吧,這回我是真的死心了……”

後邊半句,低不可聞。

舒舒想到了弘升,道:“我見的不多,都說性子肖似五哥……”

七貝勒府跟五貝勒府臨近,弘升過年時還去拜年。

七福晉見得多些。

七福晉道:“這樣身份高的側福晉,對弘升確實不是好事兒,可對二阿哥來說,卻未必是壞事兒。”

舒舒聽了,明白過來,點頭道:“確實如此……”

*

寧壽宮中,西偏殿。

太后正跟宜妃、五福晉說話。

瓜爾佳格格不在,被白嬤嬤送出宮去了。

太后看着五福晉道:“三月初六就是好日子,內務府這裡會張羅起來,貝勒府那邊,你素來行事周全,這回也仔細些……”

時間不到一個月,不好耽擱。

五福晉站在旁邊,低聲應了。

她弱不勝衣模樣,臉上也塗了厚厚的粉,可也無法抵擋眼下的青黑。

她有些惶惶。

是她多心了麼?

爲什麼今天聽着這話音都不對?

太后跟宜妃道:“瓜爾佳氏家裡長輩都沒了,如今嫂子當家,回頭你傳進來見見,瞧瞧人品行事,盼着是明白人家,往後別拖老五後腿。”

宜妃點頭道:“嗯,那我明兒就打發人傳話,讓她這幾日入宮一趟。”

瓜爾佳氏的嫂子,是公夫人,過年的時候也要隨着外誥命來寧壽宮請安。

只是她年歲小,丈夫的實職品級不高,排在公夫人隊伍之尾,隨着大流排班。

太后自然半點印象都沒有,就有些不放心。

瓜爾佳氏喪母,十來歲開始就是被嫂子帶的。

這嫂子行事不差的,那瓜爾佳氏應該也不差。

若是嫂子是個性子歪的,怕是也教養不好小姑子。

五福晉在旁,腦子“嗡嗡”的。

瓜爾佳家是明白人家,那誰不是明白人家?!

她竟是說不出自己是羞憤多一些,還是驚恐多一些。

或許,她就不該活着。

可她不放心兒子……

眼見着五福晉還渾渾噩噩的,太后跟宜妃對視一眼,都帶了無奈。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太后道:“行了,你們回去吧……”

宜妃起身,帶了五福晉下去。

白嬤嬤正好送人回來,在寧壽宮門口與婆媳一行遇到,忙退到路邊讓行。

宜妃止了腳步,回頭看佩蘭。

佩蘭摸出個不大的荷包,塞到白嬤嬤手中。

宜妃道:“因五貝勒的事兒,連帶着嬤嬤也跟着受累了。”

白嬤嬤躬身道:“都是奴才應該做的……”

宜妃沒有再說什麼,帶了五福晉出了寧壽宮。

白嬤嬤轉身,進了寧壽宮。

太后正歪着。

老太太心慈,鮮少做惡人。

今日卻是做了惡人,心裡也不自在。

白嬤嬤挨着炕邊坐了,拿了軟錘給太后捶腿。

太后看着她道:“舒舒帶什麼好東西進來了?”

祖孫相處好幾年,她也看出舒舒行事,出門鮮少空手。

入宮請安也是,三回裡,兩回帶了東西來。

這次半年沒來,絕對不會空手。

白嬤嬤起身道:“還真讓您說着了,奴才去取……”

等她去而復返,捧了錦盒進來,太后就有些失望,道:“裝得這麼精細,不像是吃的。”

白嬤嬤打開了,就見金燦燦的幾個罐子跟小盒子。

每一樣上面都用蒙文、國文、漢文寫了名稱。

白嬤嬤笑道:“您瞧瞧,看着金燦燦的……”

太后分辨出幾樣東西,不由失笑道:“真是的,都說了我不愛這些,還老送這個……”

她嘴裡這樣說着,卻是打開了小盒子,看着裡面的口脂拼盤,吩咐白嬤嬤道:“叫小丫頭端水,我要潔面……”

*

寧壽宮的消息,並沒有傳開。

可是各皇子府,卻是都知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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