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三夫人莫惜容關係的改變並沒有讓範銘的生活改變多少,依舊照常的上午記賬,下午讀書,只不過下午讀書的地點已經改成了在曹府中,這還是在三夫人的強烈要求之下。
越是這樣,範銘的心中的壓力就越發的大了起來,在前世的那個年代他還從來沒有爲錢擔慮過,然而眼前的狀況卻讓他不得不緊張了起來,他也是從長遠來考慮的,既然接受了她了,就要給他一個安定的環境,不說大富大貴,起碼在吃穿上不能夠發愁纔對,還有來年的婉兒,這一加起來就有四、五口人,要是不趕快踏出第一步,恐怕連幾口人的吃飯都成問題,眼前迫切的事實讓他在讀書上不得不下了狠勁。
隨着年關的慢慢臨近,一本厚厚的《五經正義》之《尚書正義》二十卷全部讀完了,這樣的進度讓龔老夫子驚歎不已,這段時間範銘的進步速度是能夠真切的感受到的,就算是當年的范文正公少年時都沒有這樣的天賦。
期間範銘順便的提了一下今年信任知縣甄試的問題,龔老夫子卻是抿笑不答,這讓他感到十分的鬱悶,也不知道夫子到底是什麼個意思,在請教了一些詩賦經義上的問題之後,範銘向夫子告別,離開村學。
走出村學的大門,範銘驀然發現天上已經是飄起了鵝毛大雪,俗話說瑞雪兆豐年,這句話是很有科學根據的,相對於那些農戶和佃戶來說,這瑞雪就代表着來年的豐收,他也隨之心情開闊了起來,從地上拾起一團雪,在手中捏成一團,朝一顆樹上狠狠的砸去,雪團重重的撞在旁邊的一顆大樹上,又瞬間綻放了開來,漫天雪花,煞是漂亮。
範銘不由嘿嘿一笑,這下到曹府和香雪那丫頭可有得東西玩了。
大雪撲面,曹府的周圍顯得格外的冷清,這倒是方便了範銘,在與門房老福頭招了招手,算是打過了招呼,徑直走到了二進門前,一張眼就看見香雪這丫頭在院中用那雙小腳在撲上了一層雪的青石地板上俏皮的來回走動着,踏出一隻只腳印,見範銘的到來也不由的眉眼都笑了,“你昨天可沒來,夫人都念叨了。”
看到香雪那言語中的一抹醋勁,範銘不由的生出了調笑之心,手指勾住香雪下巴,輕輕挑起,“你就不想我啊?”
“你不是都有夫人了麼,還要我幹什麼?”香雪拜託範銘的那根手指,嘴上不忿的說着,俏臉卻是一片桃紅。
範銘心中生出憐惜,香雪這丫頭他非常瞭解,嘴巴極硬,但心卻十分的軟,如今‘揹着’她跟三夫人相好,她雖然是嘴上有些吃醋,但心中卻是在向着自己,以至於怕三夫人會‘玩弄’自己,一把將香雪摟在懷中,“傻丫頭,放心吧,有我在的一天就有你在,將來不論去哪兒我都會帶上你的。”
“真的?”香雪仰起的那張粉撲撲的臉問道。
“當然。”範銘認真的點了點頭。
“我們快進去吧,夫人都等急了。”女人就是情緒轉變得快,被範銘一說,香雪整個都變得開朗了起來,拉着範銘的手就往裡面走去。
“你說你是專門在外面
等我?”
“是啊!”
範銘心中涌起一陣暖意,這丫頭對自己還真是附註的全身心的情感。
推開正房房門,頓時一股熱氣撲面而來,中間夾雜着濃烈的麝香味,原來是中間升起了一爐火籠,邊上擱着一碗香樹條,想必就是這東西撒在火籠裡,散發出的香味。
三夫人正籠着一團長長的披帛,裡面就穿了個短衣小襦,盤坐在長榻上翻着書些什麼,在這煦暖的屋中,熱氣逼人,倒也不覺得太冷,反倒是三夫人那本就白裡透紅的臉頰顯得愈發的桃紅誘人。
隔了一座屏風,三夫人倒沒有發現範銘,以爲是香雪進來了,隨口問道:“香雪,那死冤家還沒來麼?”
範銘朝香雪眨了眨眼,示意她不要說出來,香雪俏皮的偷笑一聲,答道:“還沒來呢,夫人,興許他今日又不會過來了罷!”
趁着兩人說話的當兒,範銘踮着腳摸了上去,猛地一把將三夫人摟在懷中,一雙手卻是不老實的伸進了,那短衣小襦裡面,嘴巴湊到她的耳根後,吹着氣說道:“這才一天不見就想我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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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有真槍實彈的進行,但經過這些天的摸索,範銘已經完全掌握了這婦人身體的敏感之處,耳根後就是她的最大弱點,隨着他的雙向夾擊之下,身下的婦人已經是成了一團軟泥,嬌不勝羞,更別說有力氣來掙脫範銘的怪手了,只是在將臉緊緊的悶到了長長的披帛中,不敢擡頭。
旁邊的香雪也是看得一陣面赤,幾次忍不住轉過頭去,卻又忍不住心中癢癢的,這些天她已經默默的接受了夫人同範銘的事實,只要範銘心裡還有她,她就已經很滿足了。
撫弄了一陣,見懷中的婦人身子還是滾燙滾燙的,而自己的身體也開始熱了起來,知道再下去就要引火自焚了,手便停了下來,說起來這幾天在這件事上讓範銘還真是鬱悶,每每要到上馬的時候這婦人就是打死也不讓自己進去,什麼原因卻也不說爲什麼,每次都弄得他上不上下不下的,不過說起來這婦人其他方面的功夫倒是不錯,他也沒有過多的追究。
三夫人感覺到範銘的手停了下來,將那張紅到脖頸的臉擡了起來,問道:“怎麼了。”
範銘翻了翻白眼,“幹啥,到時候受憋屈的還不是我!”
三夫人瞬間就明白了範銘的意思,那本就緋紅的臉變得更加羞不自己,用那細若蚊吶的聲音說道,“我不是還可以用嘴麼。”
“算了。”範銘一陣煩躁,“你不說我也不逼你,我說過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的給我。”
三夫人心有不忍,“要不讓香雪陪你罷,這丫頭的心早就給你了。”
站在一旁的香雪抿着嘴脣,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那視線中既有害怕也有着期待。
“別!”範銘趕忙搖手,“說的我好像是多年未出世的淫棍一般,我好歹也是個讀書人啊!”
三夫人咬了咬嘴脣,遲疑了半刻,最終還是說道:“我不是不給你,我怕要是我給你了,你再不要我了我該怎麼辦纔好
,你要答應娶我,我就給你。”
婦人的一番搶白讓範銘心中一陣苦笑,想不到現實版的逼婚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他心中是一百個樂意娶她,他從來就不認爲娶個三妻四妾是一件非常了不得的事情,前提是要有能力讓你娶的每個女人都幸福,但天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纔有能力娶她,況且娶她也不是一句話就能夠解決的事情,牽扯到曹府,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爲當下他的窮困狀況,就連自己的前途都還在渺茫之中,男人的荷包決定他的膽量這句話一點都沒有錯,望着主僕兩人期待的眼神,範銘柔聲說道:“我不怕娶你,我怕你吃苦。”
三夫人的眼睛亮了一亮,隨即有陷入一片沉思,反倒是香雪這丫頭桃花滿面,她本身身份低微,就算是跟着範銘吃苦她也是從心底的感到欣喜。
“算了,不說這個了。”範銘用手撫了撫三夫人那赤紅消退後的臉蛋,“前日讓你打聽這次知縣大人甄試的事怎麼樣了。”
“嗯!”三夫人從思緒中轉醒了過來,看到了範銘那依舊溫柔的臉,心中又是一陣感到,“我讓你去問了,興許過些時日就有消息了罷,不是要到明年開春才甄試麼,還有小几個月呢。”
“提早準備總不會錯的。”範銘對於這次的甄試是十分的看重的。
“我跟你說個事。”三夫人用披帛將自己那豐腴的身形裹了起來,卻還是讓範銘看到不少的春光,將屁股挪了挪,對範銘說道:“你要真喜歡我,就要先掙一份家業。”
範銘望着三夫人的臉,知道她還有下文,“接着說。”
“我用以前存下的銀錢在楚丘縣城中盤了一家鋪子,你去將他弄起來,今後有了錢,咱們也就可順順當當了的,你今後入仕也少不得要用錢,將鋪子盤活了這都好說了。”
“不行!”範銘用力的搖頭,知道這是這婦人成心要成全他的面子,要將他扶持起來,但這完全不是他的性格,“用女人的錢去發家,我成了什麼了,不要!”
“你這呆子。”三夫人忍不住想要用力地捏他的胳膊一下,但落到實處的時候卻下不去狠手,變成了輕輕的撫摸,“我的還不就是你的麼,分得那麼清楚作啥,我人都是你得了,還計較些銀錢之物。”
範銘堅持的搖了搖頭,“我是爺們,怎麼得也是我來養活你們,輪到你們來養活我這成啥事。”
三夫人見範銘堅持,雖然臉上是不忿,但心裡卻是樂滋滋的,起碼自己看上的男人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不像是一般的讀書人毫無骨氣,“那要不然你幫我行不,我一個婦道人家總不好事事出面,是這個理不?”
範銘點了點頭,“嗯,這倒是可以,今後一些露臉的事就我出面,其他的你管。”
“嗯!”三夫人低低淺笑着,心中竊笑不已,今次還不是一樣,只不過換了個說法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