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的異常
張含把五百兩銀票遞了進去,錢莊小二先是把這五百兩銀票仔細的檢查了一遍,確定不是假的銀票之後,這纔在一個本子上寫字,很快,他又把剛纔他寫的那個本子拿到張含面前,尊敬的說,“客官,麻煩你看一下上面的數字,還有順便籤個名。【、”
張含低頭看了一眼這個小本子,這個本子上的內容就跟現代的記賬本子一樣,張含大意略看了下這個本子,確定上面沒有什麼問題之後,接過錢莊小二遞過來的『毛』筆簽上了大名。
錢莊小二看了一眼,然後從本子上撒下一頁紙,遞給張含,囑咐,“客官,這頁你自己保管好,等哪天你要想在這裡取銀子,帶着這張紙來就行了。”
張含點了下頭,接過,然後把它摺好,小心翼翼的放好在口袋裡,這張紙可是價值四百兩,要是丟了,這麼一大筆銀子可就沒掉了,張含再三確定這張紙裝在口袋後,這才擡起頭等着錢莊小二給她換一百兩的碎銀子。
錢莊小二從櫃檯裡邊數了十個銀錠子給張含,等張含數了一遍,確定數量沒錯之後,這才牽着小寶離開了這間錢莊。0561
??農家娘子,摳門相公滾出去
出了錢莊,張含整個身子都輕鬆了不少,不用再擔心身上這麼大筆銀子會被人搶走了,她看着小寶,笑着問,“小寶,告訴小含姐姐,你有什麼東西想要吃的,小含姐姐都買給你。”
小寶搖了搖頭,看着張含說,“小含姐姐,小寶不想吃什麼東西,不過,你不是答應過張苞他們要買糕點給他們的嗎?我們去給他們買吧。”
“對啊.....,你不說我差點忘記了,走,我們去點心鋪,買幾斤好吃的糕點回去。”張含拍了下自己額頭,嘟着嘴說。
她差點就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要是忘記了給他們幾個小鬼買糕點,他們幾個一定會在她耳邊嗯嗯唔唔的半天才會罷休,想到這裡,張含趕緊搖頭,牽着小寶的手準備去點心鋪。
走到街上,小寶停下腳步,臉『色』慌張的望着前方,掙開張含的手,身子小巧的擠進了一個小地攤下面。
正在前面走着的張含突然感覺自己手上空空落落的,回過頭一看,身後跟着的小寶不見了。
張含立即慌了,趕緊在人羣中大聲喊,“小寶......,小寶你在哪裡?小寶......。”
此時,在張含前面的攤位上,有兩個中年男人正拿着一幅畫在問着過路人,“你們有沒有看見過這個畫上的小男孩?”
過路的人看了一畫上的小男孩,皆朝對方搖了搖頭,這時,在前面問人的另一個男人一臉不耐煩的走到同伴身邊,開口說,“不找了,都找了好幾天,都不見那個小子的影子,估計是死了,要不然我們就回去跟夫人說,我們沒找到人。”
另一個抹了抹臉上的汗水,點了下頭,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就這麼辦,天天這麼找,老子都快要找頭暈了。要是哪天讓老子遇到這個臭小子,我把他弄死不可。”13acv。
“好啦,好啦,那小子也挺可憐的,親孃剛死,親爹就娶了一個後孃,而且這後孃還是個毒『婦』,他能夠逃出來都算他本事大的了。”
當這兩個剛離開,就在他們原先站的背後攤位下面,小寶從裡面爬了出來,他咬緊着牙關望着那兩個離開的人,眼眶紅紅的。
把周圍都找遍了的張含,急的都快要哭了,站在大街上,頭一直轉個不停,最後在前面看到小寶,她大步跑過來,走到小寶面前,把他整個人抱進懷中,聲音有點哽咽的問,“小寶,你跑到哪去了,你突然一下子失蹤,我都快要被你嚇死了。”
小寶緊緊抱住張含,頭埋在她懷裡大聲哭泣,“小含姐姐.....嗚嗚......,小寶好難過,好難過。”
“怎麼了.....小寶,告訴小含姐姐,發生什麼事情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啊,你告訴小含姐姐,小含姐姐幫你去揍人。”張含抱着埋頭痛哭的小寶追問。
小寶躲在張含懷裡,哭了一會兒,哭完之後,從張含懷裡退出來,臉上『露』出一抹可愛的笑容,看着張含說,“沒事啦,小寶剛纔只是因爲沒有看見小含姐姐在身邊,所以害怕的哭了。”
張含低頭一笑,『摸』了『摸』他頭頂,跟他說,“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亂』跑,吶,牽緊我的手了,要是再跑丟了,我可就真的不管你了。”
小寶用手抹了抹眼角淚水,一隻像蓮藕一般的小手緊緊牽着張含左手,一大一小繼續向點心鋪走去。
等他們兩人回到張家時,已經是下午了,從鎮上買來的糕點,早在張含跟小寶一進村時,等在村口的幾個小鬼就拿去分了。
??農家娘子,摳門相公滾出去
張含回到家,見到正在院子裡修桌椅的莫帆,她走到他身邊,笑着問,“事情辦得怎麼樣了?他們願意把獵物賣給我們嗎?”
莫帆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停下手上的活,轉過身望着張含,微微一笑,長臂一伸,牽着張含的左手,把她往他身邊拉近一步,“我聽二妹說你去了鎮上?發生什麼事了?”
張含站在他跟前,見他額頭上流着汗,於是溫柔抿嘴一笑,從身上拿出一條手帕輕輕幫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然後纔開口跟他解釋,“也不是什麼大事,李老太爺叫我進鎮上,只是想告訴我『藥』丸的事情。”說到這件事情,張含一臉的高興,從旁邊拉了一張矮凳子坐下,雙眼發亮的看着莫帆說,“莫帆,你猜猜我們跟李家合作『藥』丸分了多少銀子?”
“分了多少?”莫帆笑着問,目光緊緊盯着紅脣微張,笑面如花的女人。
張含伸出一隻手在莫帆眼前晃了晃,高興說,“五百兩,五百兩啊,多吧!”
“嗯.....挺多的,這『藥』丸現在還不是被很多人熟悉,大家還不太敢買,等再過一段時間,這『藥』丸的利潤會更大。”莫帆看着她說。
張含一聽,眼珠子直直的盯着他,嘴巴動了動,“莫帆,你說的跟李老太爺說的一樣,他也是這麼說的。你太厲害了。”
莫帆聽了張含這句讚揚的話,沒有一點沾沾自喜,反而很謙虛的看着張含說,“這都是因爲含兒教的好。”
張含紅着臉,推了他一下,嬌嗔的看着他說,“討厭......。”
這時,張含想起自己要問他的事情,推了他一下,問,“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順利嗎?”
莫帆看着張含微微一笑,一臉自信的說,“我辦事,含兒怎麼可以不放心,我已經跟他們談好了,以後獵物村打來的所有獵物,我都收了,價格還比市面上每斤多一個銅板。”
“嗯.....,不錯。說吧,你今天想要什麼獎勵,我都可以答應你。”張含抿着嘴,嘴角向兩邊勾起,一隻手輕輕擡起莫帆的下巴,笑着同他打趣道。
莫帆聽到她這句話,眼睛一亮,興奮的看着她問,“含兒說的是真的嗎,真的我想要什麼獎勵都可以!”
張含沒有注意到他這個興奮有點不太正常,高興的點了下頭,說,“當然,看在你這次做事這麼厲害的份上,無論你想要什麼獎勵,我都可以滿足你。”
“這可是你說的,不可反悔哦!”莫帆看着張含,認真跟她說。
張含再次點了下頭,抿着嘴,回答,“不反悔,說吧!你要什麼獎勵。”
莫帆嘿嘿一笑,把嘴巴湊到張含耳邊小聲細語的開口,只見他嘴巴動了幾下,然後就見張含一雙耳朵以及一張臉都紅通通的。
張含推開他,紅着臉,別有嬌意的眼神瞪向莫帆,沒好氣的跟他說,“莫帆,你越來越不正經了,現在是白天好不好?誰叫你講這種話的。”
莫帆眨着無辜的眼珠子,雙眸含着笑意,跟她說,“含兒,我哪裡有不正經,是你說的,要有什麼獎勵都可以,現在我提了一個獎勵,你又有我不正經了。”
“可是.....,可是.....你,你也不能在這個時候提這件事情啊,要是讓別人聽見了,那怎麼辦?”張含紅着臉跟他說。
“呵呵.....含兒,你想到哪裡去了,我沒有說現在要這個獎勵,我的意思是晚上,晚上你要給我這個獎勵。”莫帆抿着嘴,微微一笑,看着張含說。
張含聽見他笑聲,臉上的紅暈更加濃,聽着他這聲笑,張含心臟就跳得越厲害,想起他剛纔跟她要的這個獎勵,她真想有種咬下自己舌頭的衝動,誰叫她不經過仔細考慮,就答應他要什麼獎勵都可以的這個條件,現在她真的有一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感覺。
??農家娘子,摳門相公滾出去
看他這個得意樣,張含暗暗咬牙,在心裡安慰自己,今天晚上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
自從成了親後,張含總有一種看不清現在這個莫帆的感覺,在別人面前,他是個嚴謹,不苟言笑的男人,可是在她面前,從一開始的純情少男再到現在的耍流氓,張含真不知道究竟哪一面纔是他本來的『性』格。
“現在你要收獵物村的獵物,需要大量的本錢,你身上的銀子夠嗎?”張含望着他問。
莫帆拉過她右手,緊緊握住,然後把它放在嘴脣邊上輕輕的吻了下,嗓音嘶啞,回答,“我身上還有一百多兩銀子,夠了。”
“如果不夠的話,我這裡還有。”張含不知道他這次做這個肉乾生意需要多少銀子,她只想在這件事情上幫下他,畢竟看着他太辛苦,她這個做妻子的也會跟着累。
“含兒,真的不用,你聽我說,我不想花你的銀子,這件事情我想要靠我自己來完成。”莫帆認真的看着張含,目光望進她眸中深處,一字一句說。
張含見他這麼在意事情,退出了一步,同意了不『插』手他這件事情。
含五進錢你。“大姐,不好了,大姐,不好了。”張苞又喊又跑的向張含這邊衝了過來,走到張含身邊時,氣喘的快要說不出話來。
張含伸手幫張苞拍了拍小背,抿着嘴,擰着眉問,“二妹,你又怎麼了?你大姐我好好的在這裡坐着,哪裡不好了。”
“不是.....大姐,我不是這個意思,是外面,外面不好了,山枝嬸跟大伯孃吵起來了,你快點過去“看”看吧,你再晚去一會兒,她們兩個可能要動起手來了。”張苞拉着張含的手,終於喘好了氣,吞了一口口水,火急撩撩的跟張含說。
張含一聽,愣了下,反問,“山枝嬸跟大伯孃八杆子勾不着關係,怎麼會吵起來甚至還要動起手來?”
“哎呀,大姐,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反正你過去看看就知道了,快點走啦。”張苞急的直拿手抓頭髮,頭髮弄得『亂』七八糟,跟個雞窩一樣,拉着張含的手急匆匆的跑出了院子。
等張含走到出事地點時,兩道互相掐罵,並且罵語還很不文明的話傳進了張含耳朵裡。
“你的女兒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竟然想勾引我兒子,我呸,別白日作夢了,就算我兒子一輩子娶不到媳『婦』,我也不要你這個醜八怪的女兒嫁進我張家。”吳春雙手『插』着腰,瞪大眼睛,指着山枝嬸大聲罵。
窮人家經常會受到一家左鄰右舍或者是村裡人的欺負,要是不變強硬點,可能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了,山枝嬸爲了不讓別人欺負到自家門口,從她生下茶花之後,整個人就變得非常強勢,誰要是敢上門罵茶花的話,她馬上挑着鋤頭衝進人家的家門口。
也正因爲山枝嬸的這種強悍,才讓茶花長到這麼大歲數都只是在小的時候被同伴說過,從來沒聽到過村裡的大人們說她什麼。
“你看不上我家茶花,我還看不上你家兒子呢,一看就是個短命鬼,整天臉白得就快要死了一樣,誰家把女兒嫁給你兒子,不到半年就會守寡了。”山枝嬸氣沖沖的朝吳春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