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品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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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細想想,含兒你好像說得有點道理,花了銀子建私塾,後面還可以把花了的銀子給賺回來,又能賺到名聲,這個交易好是挺不錯的。【:”莫帆低着頭,越往下說,他斂在眉『毛』下面的眸子就越亮。

“是吧,我就說很值了,這樣,等過段日子,我們手上的事情都解決好了,再看新的村長是誰,我們一起去跟新村長說這件事情,你覺着怎麼樣?”張含拉着莫帆的手臂,笑着問。

莫帆同意說,“好,就照含兒你想的這麼做,等新村長上任了,我們再去說。”

過了幾天,選村長的事情在村子裡越傳越火,甚至還有村民們在傳有人看到村長進了張家,於是就有人大膽猜,說是今天的村長會從張家裡面出來。

當然了,這些話都是張含聽鐵蛋娘她們來張家聊天時聊天的,張含聽到之後,只是抿嘴搖頭笑了笑,並沒有去解釋。

??農家娘子,摳門相公滾出去

只是這些流言能夠傳出來就有人相信,相信這件事的人就有老張家這邊的吳春。

吳春這些天也是在村子裡走動着,從各家打聽選村長的事情,她做這件事情不是爲了她,而是爲了她大兒子張章。

張章今年也有十八歲了,要是命好的人,早就成親生子了,可惜張章被他孃胎裡帶來的病給禍害了,到現在都孤身一人,好不容易看上一個喜歡的女孩子,他娘又因爲嫌棄人家臉上有擡記而不同意。

因爲這件事情,張章已經跟很久沒有跟吳春說過話了,每天不是去找茶花聊會兒天,就是去田裡幹活,除了吃飯時間跟睡覺時間,張章很少呆在這個家裡。

今天,吳春特地把正要出門的張章給攔了下來,吳春臉上『露』出尷尬的笑容,望着張章,喊“章兒,你,你都生孃的氣這麼多天了,也該跟娘說說話了吧。”

張章把頭扭到一邊,面無表情問,“娘,你有什麼事情嗎,沒事的話,兒子要去地裡幹活了。”說完這句話,張章仍舊一個眼神都沒給吳春,大步走過吳春身邊,打算去院子裡扛鋤頭下田。

吳春整個人先是怔了怔,過了好一會兒她纔回過神,眸中閃過慌張,轉身跑了出去,追到院子裡,拉住正扛着鋤頭出去的張章。

“兒子,你別這樣子對娘,行嗎,娘心裡難受啊。”吳春望着張章,苦苦哀求說。

“不敢,兒子不敢對娘不敬,娘,你放開我,兒子要去下田做事了。”張章看了一眼眼眶含淚的吳春說。

吳春低頭拿衣袖擦了擦眼角淚水,她心裡清楚,兒子這是在生她不同意他跟茶花的事情,想到因爲這個茶花,兒子跟她變成像陌生人一樣,吳春就對茶花產生了濃濃的不滿。

“不準去,娘沒叫你出去,你不準出去,你給娘坐下,娘有事情要跟你說。”吳春『插』着腰,硬是把要離開的張章給拉住,拉長着一張臉跟張章大聲說。

張章看了一眼吳春,雖然他心裡很生這個孃的氣,不過他也不太敢過多的忤逆她意思,於是,張章用力放下肩上的鋤頭,甩開吳春抓住的手臂,找了一塊地方,抱頭蹲到一邊,不耐煩開口,“娘,你有什麼事情就快點說吧,我沒這麼多時間跟你耗在家裡。”

吳春看到張章聽自己話留在家裡了,心裡一高興,以爲這是她兒子原諒她反對他跟茶花在一塊的事情了,她臉上一喜,嘴角掛着高興笑容跑過來,蹲在張章旁邊,笑着說,“兒啊,其實你要知道,娘做什麼都是爲了你好,你想想,黃山枝那個女兒一打孃胎下來,臉上就長了一個怪怪東西,要是以後你跟她在一塊了,你們生出來的孩子臉上也長了這種東西,那我們這房的長孫不是成了怪物嗎?”

“娘,如果你是要跟我說這些,那我還是先去田裡幹活好了。”張章聽到這裡,臉都黑得像塊炭一樣了,他不耐煩的把吳春沒有說完的話給打斷,扳着臉跟吳春說。

“唉.....兒子,你別走啊,娘還沒有把話跟你說完呢,你給我停下來。”吳春站起身,追上再次扛着鋤頭要離開的張章,拉着他手臂說。

張章這次理都沒理她,見她抓住他手臂,側頭看了一眼,然後用力把吳春的手給甩開,徑自大步往前走。

吳春見張章這次是理都不理自己了,心裡一急,精明的眼珠子轉了轉,然後就看吳春整個人坐在地上,哭的呼天搶地,“哎喲,爲什麼我的命這麼苦啊,我拼死拼命爲了自己兒子好,到頭來兒子卻討厭我這個當孃的了,老天爺啊,我不活了,你把我收去了了吧。”

走到門口的張章聽到身後這個哭聲,大步向前走着的腳步慢慢停了下來,後面那些話一句句像把尖刀一樣刺在他心裡,讓他很不好受。

坐在地上大聲哭泣的吳春一隻眼偷偷打開,看到一隻腳已經踏出外面的兒子突然停了下來,頓時心裡一喜,哭泣的聲音也變得越來越大,“嗚嗚.....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嫁了一個沒用的男人就算了,連兒子也不理我,我活在這世上還有什麼意思啊,老天爺啊,你把我收了吧,收了吧,我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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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章一隻手緊緊握着拳頭,他轉過身,扛着鋤頭重新走了進來,望着吳春說,“娘,你別哭了行嗎,你這樣子讓別人看見了,村裡人又會說三道四的了。”

正準備張嘴說話的吳春聽到張章這句話,嘴巴馬上閉上,眼珠子在眼眶裡滴溜溜的轉了幾下,也不知道她想到什麼了,剛纔還要死要活的樣子一下子沒有了,她拿衣袖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從地上站起來,大步走到門口看了看,見外面沒有人後,這才把院裡的木門給關上。

吳春跑到張章身邊,把他肩膀上的鋤頭給搶了過來,隨手一扔,拉着張章進了屋子裡。

“章兒,你聽娘說,娘想辦法讓你當村長好不好?”吳春說完,鼻子酸酸的,轉過頭拿手在鼻子上按了按,只見她用力吸了下鼻子,一道白『色』的『液』體在她鼻中噴了出來,攤在了地上,按完鼻子,吳春隨手拿衣袖擦了擦鼻子,轉過身望着張章,等着他回答。

張章蹙着眉望向吳春,目光掃了一眼地上那攤鼻涕,說,“娘,以後你要注意點衛生。”

吳春現在心情好,聽了張章這句話,也不惱,只是隨意的應了句,“知道了,以後娘會注意的了,還有,你都還沒回答娘呢,娘讓你當村長,你覺着好不好?”

張章盯着吳春看了許久,剛纔他聽她說,以爲她這是在開玩笑,根本沒怎麼想,現在聽他娘又提起,張章知道他娘好像真有這個打算。

想到這裡,張章眸中閃過一抹心痛,他這樣子的身體怎麼可能當上村長,他看着吳春說,“娘,你別在這裡瞎胡鬧了,我怎麼可能當上村長,我身上有病,你又不是不知道,村長是不會把這個位置交給我的,你不要再想這些有的沒的了。”

“只要你想,娘就有辦法幫你弄來,你跟娘,你想不想當村長?”吳春一幅不管不顧的樣子,握着張章的手問。

張章蹭的一聲從凳子上站起,搖頭說,“娘,我不想當村長,你別再想這個了,我們還是老老實實的種地好些,你在家裡洗衣做飯吧,我去田裡跟爹和弟一塊幹活。”說完,張章邁步朝外面走去。

“站住,要是娘答應你娶茶花,你願不願意當這個村長。”吳春咬着牙問。

張章呵呵一笑,沒回頭,背對着吳春說,“娘,不管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罷,茶花我是娶定了,還有,村長這個職位,我們還是不要想了,它本來就不該屬於我們的,你別到時竹藍打水一場空啊。”丟下這句話,張章毫不猶豫的起步離開了。

吳春站在屋裡,臉『色』一片陰霾,自言自語,“誰說它不屬於我們的,我偏要把它搶過來,我要當村長的娘,我要當老夫人。”

莫家肉乾加工坊,張含昨天聽莫帆說現在加工坊裡的肉乾只有三種,種類太少了,於是在昨天下午,她帶着桔花跟家裡的四個小鬼去了一趟山上,沒想到這趟上山還真讓她撿到了寶,找到了野生的牛角椒。

它長的像牛角一樣,個子小小的,熟了時,紅紅的,長得特別喜慶,不過這種牛角椒也是最辣的,要是不小心被牛角椒的味薰到眼睛,準備讓你流淚流個不停。

找了半個山,張含也只在山上摘到五六斤左右的牛角椒,留了一斤做種子,另外五斤,張含把它們帶到莫家肉乾加工坊去了。

今天,張含就帶着這五斤牛角椒在肉乾加工坊準備先試做一下,現在加工坊裡工作的工人們都聚集在一起,等着煮肉室裡的肉出來。

“你們聞到了沒,這個味道好好聞啊,好像很好吃似的?”站在煮肉室外面的工人們聞到裡面飄出來的肉味,咧着嘴角,笑道。

後面那些人聽到這句話,都使勁在空氣裡吸了幾下,大家的喉嚨裡開始往裡面咽口水了。

此時,在煮肉室裡面的張含正在拿鏟子攪動着鍋裡面的肉,在竈頭旁邊燒柴火的莫帆聞到這滿室的香味,喉嚨裡也一直在咽口水。

“含兒,你這個肉煮的真香,比前面三種的肉乾還要香,我肯定這次肉乾推出去賣,一定又可以賣到大價錢。”莫帆伸長脖子往鍋裡看了一眼,額頭上滲出汗水,咧着嘴角笑道。

張含得意一笑,肯定說,“那是當然了,這肉可是獨家一份,全國還沒有人會做呢。”她這次做的是五香辣肉乾,這肉不僅摻了五香味,還有這牛角椒,兩種配料結合在一塊,讓人吃了一塊還想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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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快好了,你把握一下火候,等會兒就可以出鍋了。”張含把鍋蓋重新蓋上,然後把彎腰把身上的圍裙脫下,邊囑咐在燒火的莫帆。

莫帆應了聲好,低頭就把正在燒着的柴火拿出幾根,用冷水把它給燒滅,不一會兒,竈頭裡的大火頓時熄滅了好多,只有一點點火星在竈頭裡燒着。

過了半柱香的時間,竈頭裡面剩下的火都燒完了,張含這才起步走到竈頭邊把鍋蓋打

開,鍋裡面,肉裡面的水已經被燒乾了,肉烘的很乾,又紅又香,看起來就惹人吞口水。

莫帆趕緊洗淨手,走到張含面前,用力聞了下鍋裡面的肉味,『露』也一抹討好的笑容看着張含說,“含兒,你給一塊肉我嚐嚐,我忍了好久,都快要忍不住了。”個想得點眸。

張含笑着瞪了他一眼,拿起一雙筷子夾了一塊肉,看着他說,“把嘴張開,還有,小心燙啊。”13acv。

莫帆望着眼前這塊冒着熱香氣的肉乾,吞了吞口水,馬上張開嘴巴,等着張含把這塊肉塞進他嘴巴里。

張含看他這個樣子,搖頭笑了笑,往筷子上的肉吹了幾下,見沒那麼燙之後,這才把肉塞進他嘴裡面,不一會兒,就傳來莫帆嗯嗯的響聲。

莫帆咬了幾口肉,口腔裡不僅辣還很香,但是這辣卻辣的他心甘情願,吃完嘴裡的肉之後,莫帆盯着盆裡的肉,要發光了,指着這肉讚道,“含兒,你這肉太好吃了,我原先還以爲咱們前面做的肉乾已經算是最好吃的了,今天嚐了這肉之後,我才知道我想錯了。”

“你不覺着辣嗎?”張含吃了一塊肉,辣的她有點難受,她平時就不太喜歡吃辣,要是吃的話,也只能吃一點點辣,今天的這牛角椒只是放了個進去,這肉都辣的人想噴火了。

“辣啊,但是辣得夠味,這肉現在是不僅香,還夠辣,要是配上一點點小酒,定會很下酒。”莫帆望着木盆裡的肉說。

“那你看我們做這種肉乾出去賣,能賣出去嗎?”張含看着他問。

莫帆嘿嘿一笑,趁張含說話時,又偷偷自己夾了一塊放進嘴裡吃着,滿嘴都是油,回答“能啊,一定能,這肉不僅香,還辣,是個爺們都喜歡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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