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酒

農家娘子,摳門相公滾出去

第二天,張含跟在周書去私塾的身後,本來一路上都還算平靜,就在張含跟着周書到了私塾門口時,突然情況發生了,桃子一臉狼狽的從草叢堆裡跑了出來。【ka";

張含趕緊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藏起來,睜大眼睛,張大耳朵,看着和聽着前面發生的一切。

桃子頭髮上沾着幾根雜草,雙眼下面帶着重重的黑眼圈跑到周書前面攔住他去路,她一臉緊張的看着周書,小心翼翼的朝他說,“周公子,我,我們真有緣,我們,我們又見面了。”

周書看到眼前出現的桃子,低着頭嘆了口氣,低聲下氣跟她說,“桃子姑娘,我求求你,你就放過我吧,我對你,真的一點意思都沒有,你就行行好吧。”

“周公子,我,我是不是哪裡做得不好嗎,你跟我說,我可以改的。”桃子一聽,着急的走到周書身邊,紅着眼眶跟他說。?? 農家娘子,摳門相公滾出去

周書咬了咬牙,看着她說,“你沒有哪裡做得不好,是我的原因,我,我喜歡的是男人,不是女人。”

“啊.....,這怎麼可能....周公子,你一定是在騙我的對不對,你,你怎麼可能喜歡的是男人?我不相信,我絕對不相信。”桃子一聽周書這個回答,臉蒼白的像張紙,一幅深受打擊的樣子看着他搖頭否認。

周書說,“這事不管你相不相信,事實就是如此,我喜歡的是男人,我不喜歡女人,如果你真想跟在我一塊,行,不過你跟了我,這輩子註定會守活寡,這個你願意嗎?”周書面『色』平靜的看着一直在搖頭低語的桃子說。

桃子一聽完他話,突然擡起頭,用力搖頭,大聲說,“我不要跟你了,我,我先走了。”說完這句話,桃子就像一隻落荒而逃的母雞一樣離開了這裡。

周書看着她逃離的背影,嘴角勾了勾,突然,他回過頭朝張含藏着的那個方向看了一眼,嘴角彎了彎,朝草叢堆裡方向說,“行了,看了那麼久的戲,腳也該蹲麻了,出來吧。”

張含聽到周書這句話,嚇了一跳,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從草叢堆裡出來,咧開嘴角朝周書笑了笑,甜甜的喊道,“二表哥,好巧啊,沒想到在這裡能遇見你,呵呵。”

“是好巧啊,表妹,你就別裝了,從我一出家門你就跟在我身邊了,我知道的。”周書朝張含眨了下眼睛,調皮的說道。

張含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朝周書『露』出訕訕的笑容,說,“二表哥,對不起,我,我跟着你是擔心你,我怕有人惹你生氣,所以才偷偷跟來看看的,你別生我氣,行麼?”

“我知道,要是我生氣了,早在你一跟着我時,我就回過頭把你趕回去了,哪裡還會讓你看一出剛纔這場好戲。”周書笑着跟張含說。

張含嘿嘿一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馬上斂住笑容,一臉嚴肅的看着周書問,“二表哥,你剛纔說的話是不是真的,你真的對男人感興趣嗎?”說完,她上下打量了周書一身,心想,這麼完美的表哥要是個同『性』戀,那實在是太可惜了。

周書聞言,低頭一笑,搖了搖頭,過了一會兒,重新擡起頭望向張含,說,“我剛纔說的話你都相信了?你放心,我是騙她的,要是我不這麼說,不知道她還要纏我多久。”

“呃.....呵呵,我就知道二表哥怎麼可能會是喜好男風那類的,你一看就不像是嗎,呵呵,嚇死我了。”張含聽了周書解釋,先是一愣,隨即又高興的笑着跟他說。

周書看着這個古靈精怪的表妹,好笑的搖了搖頭,突然,他們後面的私塾裡傳來敲鐘聲,周書望了一眼私塾方向,然後回過頭跟張含說,“表妹,我先進私塾了,你先回去吧,小心一點。”

“嗯,表哥,你進去吧,再見。”張含想了想,麻煩剛纔被周書給趕走了,她留在這裡也沒什麼意議了,於是她點了點頭,朝周書揮了揮手,轉身離開了。

張含回到張家,金秋花正在給小莫清餵羊『奶』,已經兩個月的小莫清長得非常可愛,已經會認人了,在這個家裡,小莫清最粘的人就是張含了,其次就是每天帶他,爲他把屎把『尿』的金秋花,後面纔是莫帆和張二柱這些人。

就像現在,張含剛進來,正在喝『奶』的小莫清一看見她,馬上把嘴扭到一邊,扁着小嘴朝張含啊啊的叫。

“這個臭小子,剛纔還喝的好好的,一看見你就把『奶』也給扔了,還一直啊啊的叫,你這個小黃眼狼,你長這麼大,是誰每天把屎把『尿』的帶你的,你倒好,看見你的娘就不敢我這個姥姥了,打死你。”金秋花好笑的看着在懷裡扭來扭去的小莫清,一邊抱怨,一邊伸手拍了拍他小屁屁,笑着說。

小莫清扭頭看了一眼打他小屁屁的金秋花,吐了吐小水泡,然後又回過頭向張含揮手,嘴裡啊啊的叫。

張含聽到小莫清呼喚自己的聲音,馬上加快腳步跑進來,張開雙手,把小莫清從金秋花懷裡抱過來。?? 農家娘子,摳門相公滾出去

“你小心一點,千萬別讓他踢到你肚子。”金秋花見張含把小莫清抱過去,仔細叮囑她要注意點。

張含回頭看了一眼滿眼對她關心的金秋花,笑了笑,回答,“娘,你就放心吧,我心裡有數,況且咱們小莫清也不是個小搗蛋,你沒看見他嗎,從我抱起他時,他就乖乖的呢。”

金秋花聽了她這句話,側過頭看了一眼安靜待着的小莫清,嘴角彎了彎,笑着說,“說來也奇怪,這個臭小子,只要在你懷裡,他就乖的很,不鬧也不哭。”

“嘿嘿....這是因爲小莫清跟我親呢,你說是不是啊,小莫清,嗯。”張含嘿嘿一笑,低頭親了親小莫清的肥嘟嘟的小臉蛋,正在喝着羊『奶』的小莫清擡頭看了一眼張含,然後衝她『露』出無齒的可愛笑容,這個小萌樣,別提令人有多寶貝了。

喂完小莫清喝完『奶』,張含把他扶正,一隻手輕輕拍了拍他後背,這是怕小莫清會因爲喝『奶』喝得太飽,而產生吐『奶』的現象。

一邊拍着小莫清,張含想起不久前看到的事情,於是拿了出來跟金秋花說,順便還把周書怎麼拒絕桃子的話也照原樣講了出來。

金秋花聽完之後,蹙緊着眉頭,『露』出鄙視的眼神,說,“這個桃子,真是越大越糊塗了,她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事情出來,要是這件事情被村裡其它人看見,你二表哥又不肯娶她的話,那她這輩子就是毀了。”

“娘,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種『性』格啊,她啊,就是喜歡有銀子,又俊的男人,以前是蕭風翼,現在蕭風翼成親了,她就把目光移到二表哥身上,我覺着,她這種人就應該吃點虧才行,要不然,她是不會長記『性』的。”張含聽金秋花替桃子着想,馬上說出不贊同的話,要是這件事情真被村民們看見,那也是桃子自己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

金秋花聽完張含這句話,也沒說什麼反駁的話,突然她拉了拉張含衣角,緊張兮兮的看着張含問,“你表哥他,他該不會是真的喜歡男人吧,要是真這樣,你大姑非傷心不可。”

張含聽了金秋花這句問話,忍不住低頭,撲哧笑出聲,笑了一會兒,她擡起頭看向一臉疑『惑』的金秋花說,“娘,你放心,我二表哥他很正常,他喜歡的是女人,絕對不是男人,這個我可以跟你保證,他之所以這麼說,不是爲了趕桃子離開嗎。”

“正常就好,正常就好。”金秋花點了點頭,嘴裡重複着這句話,過了沒多久,她又突然擡起頭,一隻手用力拍了下大腿,着急說,“不行,這件事情我去跟你二春嬸談一下,幸好老天保佑這次沒出什麼事,但難保下次啊,我還是跟你二春嬸談一下吧。”丟下這句話,金秋花風風火火的出了張家。

張含張了張嘴,話還沒出口,金秋花的身影就已經跑出了張家院子,張含閉上嘴,看了一眼已經在昏昏欲眼的小莫清,『摸』了『摸』他小臉蛋,溫柔跟他說,“小莫清啊,你姥姥真是太好心了,咱以後也要跟你姥姥一樣,做個好人啊。”

說完這句話,張含從椅子站起,抱着小莫清進了房間,把他安置在他平時睡的小牀上之後,臨走前再次幫小莫清拈了拈被子,見他睡的香甜之後,張含嘴角抿着淺淺的笑容,輕輕的走出房間。

剛走出石廳,就聽到院子裡傳來小狗的狂吠聲,張含知道,她家的小狗一般看到熟人是不會『亂』吠的,只有家裡來了陌生人才會這樣。

張含走出石廳,見到了院子裡的人,她大吃一驚,挺着微凸的肚子走上前,笑着說,“李老太爺,你怎麼來了?”

“小含啊,我記得我上次來你這裡,你家還是茅草屋呢,沒想到我才一年沒來而已,你家居然都大變樣了,剛纔我進來時,還以爲走錯人家了呢。”李老太爺一臉和藹笑容看着張含,笑米米的望着張家的房子周圍。

張含笑看着李老太爺,客氣的說,“李老太爺,你過獎了,請進。”

李老太爺點了點頭,走在前面,進了石廳,一走進石廳裡面,李老太爺又大吃了一驚,他滿意的看着廳裡的擺設,牆壁上都是一些畫,雖然不是什麼名人名畫,可從這些畫當中,李老太爺彷彿看到了早就離他很久的童真。

“小含,你這些畫很不錯啊。”李老太爺指着牆上的畫,笑着跟張含說。

張含倒了一杯茶遞給李老太爺,然後順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見李老太爺指的地方是貼着畫的地方,於是抿嘴笑了笑,有點不太好意思的跟李老太爺說,“李老太爺,你就別誇我這些畫了,我這些畫哪能跟你府上那些名人名畫相比啊,這些都是我家裡的弟弟妹妹閒着沒事,自己畫着玩的。”

原來牆壁上面貼着的都是小寶小放他們自己畫的畫,雖然樣子古古怪怪,不過張含想這些都是這幾個小孩子辛辛苦苦畫的,於是她就把這些畫都貼在了廳裡的牆壁上。

“雖然這些不是名人名畫,不過我老頭子看着就是舒服,這些畫是你弟弟妹妹畫的吧。”李老太爺低頭喝了一口茶,笑着跟張含說。?? 農家娘子,摳門相公滾出去

張含微微一笑,點了點頭,“李老太爺的眼睛就是厲害啊,一眼就看出這些畫是出自我弟弟妹妹的,厲害。”

“好了,你別拍老頭子我的馬屁了,怎麼,今天家裡就只有你一個人嗎,其它人呢?”李老太爺笑呵呵的擺手打斷了張含的話,擡頭望了一眼四周,發現他來這裡都有一會兒,都沒見一個人出來。

張含看了他一眼,笑着跟他解釋,“哦,是啊,他們都有事出去了,家裡就只有我一個人,另外還有嬰兒,他現在正睡着覺。”

“哦.....,原來是這樣....,既然這裡只有你一個人在家,那我就把我今天來這裡的目的直說了。”李老太爺一改剛纔和藹的模樣,現在的他一臉嚴肅看着張含。

張含應了一聲好,然後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來,看着嚴肅的李老太爺,等着他接下來的話。

過了一會兒,李老太爺先是嘆了口氣,然後聲音聽起來有點疲倦,緩緩說,“小含,我知道,我家小風對你的感情。”剛說完這句話,李老太爺見張含要打斷他話,於是他擺手打斷張含沒說出口的話,繼續說,“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先別開口,跟爺爺把話說完,行嗎?”

張含看了一眼李老太爺,抿嘴點了點頭,繼續洗耳聽着。

“爺爺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只可惜你跟我家小風沒有緣份,現在你已成親,還準備生子了,我家小風卻還是守着你,爺爺看的心裡着急啊,不瞞你說,小風是我們李家唯一一根獨苗,要是香火在他這裡斷了的話,老頭子我死了見了列祖列宗,我也會沒臉啊。”

張含聽到這裡,開口問,“那李爺爺,你想要我怎麼做?如果我能幫的,我一定幫你。”

“謝謝,爺爺在這裡謝謝你了。”李老太爺一臉感激的握着張含雙手,眼眶裡眼淚凝聚。

低了一會兒頭,李老太爺重新擡起頭看着張含說,“小含,你能幫爺爺去勸勸小風嗎,叫他別這麼固執了,幫爺爺勸勸他早點成親,成嗎?”

“這....李爺爺,這件事情我一個外人好像去勸不太合適吧。”張含沒想到李老太爺這次來找她是因爲這種事情,頓時心生爲難。

李老太爺一看張含不太願意的樣子,趕緊伸手握住張含雙手,眸裡散發出哀求的光芒,說,“爺爺也知道這事情對你來說很爲難,可是爺爺真的沒辦法了,眼見蕭家小子的孩子都快要出生了,可是小風卻一點成親的念頭也沒有,我跟他父母都快要着急死了,我們也是沒辦法,所以纔會出此下策,小含,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們這些做長輩的吧,行嗎?”

看着眼前對她苦苦哀求的李老太爺,張含一時爲難了,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按理說,他們李家子孫成不成親這事跟她這個外人一點『毛』關係都沒有,可是偏偏這事跟她還沾了點關係,張含一直都知道李風爵心裡喜歡着她,一直以來她沒去說破,就是希望不想用這件事情打破他跟她的平靜相處。但現在,似乎這個平靜相處的機會好像要被破壞了。

過了一會兒,張含擡頭望向一直睜大眼睛等着她答案的李老太爺,說,“李爺爺,這事能讓我考慮考慮麼,我現在還不能立刻回答你,請你給我一兩天的時間,行嗎?”

李老太爺聽到張含這句話,眼裡閃過些許的失望,他輕輕點了點頭,“好,爺爺給你兩天時間考慮,小含,李家的香火能不能傳下去,一切都靠你了。”

張含一聽,心裡一咯噔,她怎麼聽這句話有點彆扭似的,什麼李家香火能不能傳下去就靠她了,好像她跟李風爵有什麼似的,不過張含知道這個時候不是說這種事情的時候,看了一眼一臉無精打采的李老太爺,只能硬着發麻的頭皮點頭答應,“李爺爺,我知道了,我一定會盡快給你答案的,現在時間也不早了,要不你留下來吃頓午飯吧。”

李老太爺擺手,開口拒絕,“不了,我還有一點事情要回去處理,小含,那爺爺拜託你的事情,你一定要好好考慮考慮,爺爺在家裡等着你回覆啊。”

“知道了,李爺爺,我會認真考慮的,過兩天我會回覆你。那你慢點走啊。”張含一邊說,一邊把李老太爺送到馬車旁邊,一直到他上了馬車,並且馬車走遠了之後,她才轉身回家。

心裡煩着這件事情,張含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二樓釀酒的房間裡,她有一個壞習慣,那就是隻要心裡有事情,她就會不由自主的做事。

打開房門,裡面傳來滿室的酒香,經過了半個多月,張含釀的酒也有點成果了,前兩天張含打開了這五個小缸,把它們認真檢查了一遍,發現有兩個缸裡的酒是好的,其它三個不是酒味不濃,就是味道有點怪。

檢查了其中兩個小缸,裡面溫度正常,酒味也很濃,要不是她現在懷着孕,張含直想盛出一點嚐嚐。

中午,出去做事的,玩的,讀書的人全部回來了,張二柱一回來就笑呵呵的問張含,“女兒,我好像聞到了有酒的味道,是不是你釀的酒可以喝了呀?”

張含笑着說,“爹,你的鼻子真靈,其他人回來都沒有聞到,就你聞到了,真厲害啊。”

“那是,你爹我別的嗜好沒有,最喜歡的就是酒,以前家裡窮,我忍着不喝,可是現在,我是每天都要喝上一小杯,要不是你娘攔着我,我還想喝上一斤呢。”說到後面,張二柱壓低着聲音說。

“呵呵.....,爹,今天你有口福了,我盛了一壺咱們樓上的酒,等會兒吃飯的時候,你好好嚐嚐。”張含看見張二柱這個偷偷『摸』『摸』的樣子,搖頭笑了笑。

“那我也要嚐嚐。”何伯一聽,也跟着舉手說要嚐嚐。

周家三兄弟跟莫帆雖然沒說什麼,不過從他們的笑容中,張含也看出來他們也是想嚐嚐待會兒的酒的。

看到大家都對等會兒的酒充滿興趣,張含有點怕她盛出來的酒夠不夠他們喝啊!

過了沒多久,金秋花把午飯全部端上桌,一桌子的好菜,『色』香味全部俱全,令人聞着是垂涎三尺啊。

菜上全了,剛纔說要喝酒的男人就把目光全部望向張含這邊,等着她拿酒出來。

一下子被這麼多人看着,張含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鼻子,站起身,走到廳裡一個隱蔽的位置裡拿出一壺酒。

張二柱一看到張含手上拿着的這壺酒,二話不說,立即從椅子上站起,走到張含身邊,把她手上的酒拿了過來。

一拿過來,張二柱迫不及待的打開酒壺,把鼻子湊到酒壺邊用力聞了聞,一股美酒的味道闖進他鼻腔中,讓張二柱忍不住閉上眼睛,嘴裡發出感嘆的聲音,“嗯.....真香,我一聞就知道這酒肯定好喝。”

其他人見狀,異口同聲叫張二柱把酒壺拿過來,張二柱笑呵呵的走過來,剛坐下,他手上酒壺被何伯給搶了過去。

何伯照着張二柱剛纔聞酒的動作聞了聞,滿意的點了點頭,說,“好酒,確實是好酒,要是再放些天,這酒都快要趕上貢酒了。”

張含聽見何伯這句讚揚的話,立即把目光望到何伯身上,開心的問,“何伯,我這酒真的能跟貢酒相比啊。”

何伯聞言,擡頭望向張含這邊,『摸』着他山羊鬍子,笑着說,“能比,小含小姐,沒想到你不僅會做生意賺銀子,連釀酒你也會,你真是太厲害了。”

“哪裡啊,何伯,我只是隨便釀釀的。”張含被何伯這樣子一誇,小臉通紅通紅的,不好意思極了。

何伯突然咦了一聲,低頭一看,好傢伙,這些人居然趁着他跟張含講話時,已經把壺裡的酒喝上了,氣的他趕緊拿着酒杯去跟那些人搶。一時之間,整間石廳裡都洋溢着酒的香氣。

一桌子的人喝酒的喝酒,吃飯的吃飯,非常熱鬧,張含這次倒出來的酒被這幾個男人喝了個精光,喝完之後,這些個男人吧唧了幾下嘴巴,意猶未盡的樣子。

張二柱紅着臉,打了一個酒嗝,跟張含要求,“含兒,再過半個月,你這酒出了缸,可要給我留半壇出來啊,你釀的這酒爹愛喝,比鎮上賣的酒不知道要好喝多少呢。”

張二柱話剛一落,就被金秋花給打斷了,金秋花夾了一根青菜放到張二柱碗裡,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跟他說,“孩他爹,你都喝醉了,吃棵青菜醒醒酒,要是等會兒給我吐酒,我可沒那麼容易放過你。”

“孩他娘,你別這麼兇啊,你看看這裡還有很多人呢,你這樣子兇我,這樣我會很沒面子的。”張二柱一臉憨憨的看着金秋花抱怨,剛抱怨完,又打了一個飽酒嗝。

桌上的衆人聽到張二柱這句話,皆低頭偷笑,大家的心裡都在想,原來爹,(大舅),大少爺還是個怕妻子的主啊。

一桌飯吃了將近一個時辰纔算是吃完,一吃完飯,男人們都挪了位子,去廳裡的椅子上坐着喝茶。

莫帆扶着張含去了屋後的院子裡散步消食,這是他們小兩口每餐飯後的活動,全家的人都知道。

屋後,張含讓莫帆攙扶着慢慢走着,剛纔的酒莫帆只沾了一點,並不敢喝太多,他知道吃過飯之後要陪張含去散步,他怕喝多了,身上有酒味,把張含和他們的寶寶薰着了。

散着小步,張含一心二用的走着,在屋後院子裡走了三圈之後,張含停下來。

“是不是走累了,要不我們先休息一會兒。”莫帆見她停下來,以爲她是走累了,於是細心的扶着張含去了院子旁邊放着的小石頭上坐下來。

張含一坐下來,吐了一口氣,擡眼見莫帆站着,於是拿手拍了拍身邊剩餘的位置跟他說,“你也坐一下吧,我有點事情要跟你說。”

莫帆應了聲好,然後坐在張含剛纔拍的那位置上,坐好後,他側頭看着她,一臉的溫柔,他低頭望向張含凸起的腹部上面,嘴角彎了彎。13acv。

“莫帆,今天李老太爺來過咱們家了。”張含小心翼翼的看着莫帆,把今天李老太爺來張家的目的說了一遍給他聽。二張私的方。

“我尊重你的意見,你要是想幫就幫吧,我支持你。”莫帆聽完張含的話,抿了抿嘴,一臉平靜的看着她說。

張含聽到他這個答案,有點嚇了一跳,她原先還以爲他會吃醋呢,沒想到他倒是很平靜,一點吃醋的表情都沒有,實在是太奇怪了。

“你這樣子看着我幹什麼,我臉上有東西嗎?”莫帆被張含用奇怪的眼神盯着,有點寒芒刺背的感覺,他朝她笑了笑,好奇問她。

張含搖了搖頭,回答,“你臉上沒有東西,我只是好奇你當天李老太爺求我的這件事情,你居然沒有吃醋,有點太奇怪了。”

莫帆好笑的搖了搖頭,他沒跟她解釋他爲什麼會支持她去勸李風爵。只有他自己心裡知道,他這麼做是在幫他自己。

一直以來他對李風爵覬覦張含這件事情感到很生氣,要不是李風爵一直就只是守在張含身邊,並沒有做什麼令人誤解的事情,莫帆早就想把他這個情敵給消滅了。

現在終於機會來了,李家老太爺『逼』着李風爵成親,要是這事成了,李風爵不是完全沒有機會覬覦張含了嗎,想到這樣好的結果,莫帆不但不反對,甚至是舉雙手雙腳贊成。

“李老太爺這麼大年紀了,想抱重孫子咱們也該理解一下,老人家嗎,都喜歡含怡弄孫,含兒,我們一定要幫他實現這個願望。”莫帆一臉認真的盯着張含說。

“我也知道,只是我覺着我去跟李風爵講這種事情,這樣合適嗎?”張含雖然也覺着莫帆這句話沒錯,只是要她去勸李風爵成親生子,這事怎麼聽就怎麼怪。

“有什麼不合適的,咱們跟他是好朋友,好朋友就該爲好朋友着想,你也不想在以後看到他一個人孤零零活着吧,對不對。”莫帆現在是使出渾身解釋來勸張含,希望她可以去說服李風爵成親。

最終張含說不過莫帆,加上懷了孕,腦子反應有點慢,就這樣稀裡糊塗的答應了下來。

遠在鎮上的李老太爺得知張含答應,第二天就把李風爵給譴到張家村這邊來。

“李大哥,你來了。”張含看到站在院門外的李風爵,心虛了下,『露』出一抹不太自然的笑容衝他笑了笑。

李風爵抿嘴微微一笑,看着她說,“我爺爺叫我過來給你送銀子,這些是這兩個月的『藥』丸分紅,一共是三千兩,你收好。”

張含笑了笑,接過他遞過來的三千兩銀票,遲疑了一會兒,她趕緊擡頭看着他說,“李大哥,你進來坐吧,我給你倒杯茶。”說完這句話,張含馬上回過頭進了石廳裡面去泡茶了。

李風爵看着慌慌張張進去的張含,『摸』着自己後腦勺,『露』出疑『惑』眼神,自言自語了一句,“奇怪了,今天的小含怎麼那麼奇怪,怎麼看到我就像是在躲着似的。”

自己一個人嘀咕完,李風爵若無其事整理了下衣服,邁起腳步進了院子裡,他剛坐下,院門外就響起一道氣喘吁吁的聲音,李風爵回過頭一看,莫帆扶着院門正在那裡喘着大氣。

莫帆看了一眼李風爵,臉紅了紅,剛纔他在豆腐坊查着帳時,聽到張二狗說有一輛馬車去了張家,莫帆心裡一想,馬上就想到這輛馬車的主人會是誰,於是他馬上放下手上的活,急急撩撩的趕了回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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