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村!
望着別有一番風味的嬌妻,張放回想起昨天晚上的瘋狂,不禁開始有點回憶了,現在他才知道成親原來是這麼美妙的事情,難怪京裡的小寶自從成親後,一直在他面前光滿面的,原來是這回事啊,想到這,張放低頭溫柔望着把頭埋在他懷裡的女人,嘴脣勾了勾,『露』出一抹寵溺笑容。
隱隱約約當中,張放聽見外面響起了寨里人練武的聲音,還有女子在一起做飯說話的聲音,就在這一刻,這個山寨給他的感覺不是土匪窩,而是一個平靜的村莊。
熟睡中的萬清總感覺自己的臉上有一道熱氣,終於,她受不住了,緩緩睜開眼睛,看向頭上,這才發現自己居然整個人藏在某人的懷中,而某人卻用一臉溺死人的笑容盯着她,萬清一見到他那種笑容,馬上臉紅了起來,想藏也不是,不藏也不是,於是臉上噙着羞澀的笑容,衝他笑道,“早,你,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是不是牀不好睡啊?”
問完這句話,萬清真想舉起一個巴掌抽自己幾個耳光,她今天早上是怎麼一回事,怎麼問的話聽着讓人感覺這麼曖昧呢?她剛纔問他牀睡的不舒服,會不會是讓他覺着她是一個輕浮的女人啊,想到這,萬清有力咬着脣,低下頭,眸中閃過擔擾。
張放不知道她心裡的想法,他只是覺着她問的這個句話有點讓人哭笑不得,覺着這個女人真有趣,或許他昨天娶她回來這事他是做對了,他可以預料到以後他的生活因爲有這麼一個有趣的女人陪伴,一定會多姿多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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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還疼不疼,對不起,昨天晚上我沒有控制住,要了你這麼多次,你要是哪裡疼了,跟我說,我拿『藥』給你塗一下,我從京城裡出來時,帶了不少的好『藥』。”張放盯着一臉紅通通的她問。眼裡盡是對她的濃濃關心。
正低着頭的萬清聽到張放這句話,擡頭看了他一眼,心想,這個男人怎麼可以不用臉紅就把這事說了出來,她搖了搖頭,緩緩回答,“沒,沒有,我,我身上沒,沒有哪裡不舒服。”
張放聽到她這句回答,輕輕抿了抿嘴,他心裡擔心的是她爲了害羞,而對他有所隱瞞,他認真看着她叮囑,“清兒,你要是感覺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說,咱們現在是這個世上最親的親人了,你沒必要因爲害羞而瞞我,知道嗎?”
萬清聽到他喊自己清兒這兩個字,小心臟怦怦直跳,她是有多久沒有聽見有人這麼說喊過她了,自從她爹去世之後,就再也沒有人這麼親密的喊她這個名字了,萬清想到這,眼眶紅了紅,拼命點頭,聲音哽咽的說,“我知道了,不過,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情?”她睜着一雙可憐兮兮的目光盯着張放,一幅他要是不答應她,她就要哭給他看的表情。
“你說,傻瓜,今天是我們成親的第二天,你還算是個新嫁娘,不可以哭鼻子的。”說完,張放拿出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幫萬清擦了擦掛在眼角的淚水,表情非常溫柔。
萬清傻呼呼的任由張放幫她擦眼角淚水,剛纔褪下去的紅暈又重新往上染紅了臉頰,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像對待小孩子一樣幫她擦眼淚呢,以前爹在世的時候,她要哭了,爹只是站在一邊,叫她自己把眼淚擦掉,從來不會過來幫她。
回過神來的萬清趕緊把他衣角給推開,自己拿手背擦了擦眼角淚水,看着張放說,“相公,以後你可不可以就叫我清兒,我喜歡你這樣子叫我。”
“好啊,清兒.......清兒.......。”張放喊了十幾遍,句句都溫柔極了,就像是喊着這個世上最珍貴的寶貝一般。
萬清一臉羞澀笑容,把臉埋在張放懷中,她偷偷『露』出一隻眼睛望着窗外,像是在說,“爹,你看到了嗎,女兒終於嫁出去了,並且還找到了很疼很疼女兒的一個好相公,爹,你老應該可以放心了吧。”
等到他們小兩口從房裡出來時,一出門口就碰到了守在他們房門口的山寨所有人,他們看到走出來的這小兩口,個個臉上帶着曖昧笑容看着他們兩個,然後異口同聲大聲喊道,“恭喜大當家,大當家的男人。”
張放聽到他們喊自己這個稱呼,嘴角頓時抽了抽,不過卻並沒有怎麼在意,反正他剛纔已經跟萬清決定了,在這裡再呆兩天,她就要跟着他一塊回張家村了,至於這個山寨,萬清打算把它交給這個寨裡最有能力的人管理,反正她相信,即使沒有她在這個寨裡,寨裡的這些兄弟們也不會餓死的。
吃完早飯,張放跟萬清成了親,這個寨裡的人對他算是放心了,也不像剛來時那樣,把他關在房間裡,還處處派人守着他,現在的他已經在這個寨裡的第二老大,完全可以走到寨裡任何一個地方,當然了,還有一個地方他是不能走去的,那就是山寨外面。
不過最讓張放高興的是他五個隨從今天也被放了出來,當他們看到找他們的張放時,他們五人一臉愧疚的朝張放跪了下來,“大人,是我們沒有保護好大人,還要讓大人犧牲終身幸福來換取我們五個人的『性』命,大人,我們五人就算是死了,也難以報答大人的大恩大德啊。”
張放聽到他們五人說完的話,抿嘴笑了笑,如果這些話是擱在昨天,或許他也覺着很丟臉,可是現在,他一點都不覺着,反而認爲娶了萬清這個女子是他這輩子做的最好決定。
他把他們五人從地上扶起,笑着跟他們說,“你們別自責了,你們大人我一點都不感覺到委屈,反而覺着很開心,你們夫人是個好的,等會兒她處理完事情,你們見一下你們以後要忠心的夫人,以後,你們要像忠心我一樣忠心她,知道嗎?”
這五人聽到張放這句話,皆是愣了愣,心裡很懷疑,他們的大人是不是受到什麼刺激了,後來,他們認真看了看張放臉上的表情,這才知道他好像不是在開玩笑,大人互相看了一眼,點了點頭,應了一聲,“是。”
一直差不多快要吃午飯的時候,萬清纔回到張放身邊,當她看到站在屋子裡等她回來的張放時,萬清心裡涌起了一股叫做幸福的東西,她臉紅紅的,一步一步走到張放身邊,笑着說,“相公,我把事情解決好了,明天我就可以跟着你一塊出寨了。”
張放張開雙臂,把瘦小的她抱緊在他懷中,這一抱,張放這才發現,原來他這個嬌妻,其實還蠻瘦弱的,身上居然沒多少肉,此時,張放心裡暗暗決定,等回到張家村了,他一定要讓大姐跟娘好好的幫清兒補補身子才行,這樣以後清兒要是生孩子了,也不會受很大苦了。
當天晚上,寨裡的人都知道他們的大當家要跟着她的夫婿出外生活去了,晚上,山寨裡搭起了火堆,大人小孩還有山寨裡的老人統統出來圍在火堆旁,男人們拿着酒瓶,女人,小孩還有老人就老實的坐在火堆旁邊烤着肉或者是吃肉,氣氛非常的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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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清似乎是想起明天她就要跟着張放一起離開這個寨子了,心情有點悶悶的,整個晚上都沒『露』出多少笑容,有好幾次,當老人家在她耳邊交代話時,萬清還哭了。
坐在男人堆的張放時刻關注着萬清這邊的狀況,萬清一個晚上哭了幾次,他自然都算了下來,要是他不心疼是假的,他也想過想要去勸她,不過到了後來,他又把伸出去的腳步給挪了回來,因爲他知道在這個時候,萬清需要跟寨子裡的人好好告別。
這時,坐在張放身邊的其中一個男人,名叫劉三,是接替萬清這個大當家位置的人,據萬清說,劉三以前還是一個秀才,後來因爲劉三住的那個地方官府非常**,劉三因爲看不下去,於是就悄悄寫了一張狀紙去縣裡告狀,官場裡,到哪裡都少不了官官相護,劉三因爲這個,被縣裡的官員給污陷,差點一命嗚呼,後來,萬念俱灰的他選擇了投靠當時還是萬清老爹管理的這個寨,一直到現在,劉三己經在這裡娶妻生子,把這個山寨當成是他自己的家了。
“兄弟,以後我們的大當家就交給你了,你可以好好的對待我們大當家的,別以爲我們大當家沒有孃家人,現在我們這些留在寨裡的可都是她的孃家人,要是讓我知道你欺負了我們大當家,我們這些山寨裡的兄弟一定會找你算帳的。”
張放聽到劉三這句警告的話,臉上非但沒有一點不高興的表情,反而還咧着自信心十足的笑容,看着劉三說,“劉大哥,你放心吧,我張放既然娶了清兒,這輩子就只對她一個人好。”
“嗯....。”劉三『露』出滿意表情,點了點頭,經過這些天的觀察,劉三知道這個張放並不像他以前見到過的那些個貪官,他知道張放是一個好官。
張放跟萬清在這個山寨裡呆了最後一個夜晚,這一晚,他們小兩口沒有做少兒不宜的事情,張放只是抱緊着懷中的女人,他知道此時他懷裡的女人心裡一定非常難過,畢竟這個寨子可是她從小長大的地方,現在要離開了,這事擱在任何人身上,也定會很傷心的。
小兩口相擁着,一夜無話,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早上,這天早上,張放和萬清跟着寨子裡的人安安靜靜吃完了早飯,到了日上三竿之時,張放這才帶着已經哭紅了眼睛的萬清慢慢走下山。
這次重新出來,山摘這些人不僅把他的馬車重新還了回來,甚至還另外給他們裝了很多幹糧。
這次因爲有了準備好的乾糧食,張放他們一行人在路上走了十天,就進了張家村。
已經五六年沒有回過張家村的張放看到村裡這個大變化,當時還嚇了一跳,以爲是自己走錯地方了,後來遇到一個熟人,見那個熟人是張放跟小寶以前小時候專門去他家地裡挖番薯的張大叔,張放還記得那時,他跟小寶還被張大叔追着打呢。
想到以前的事情,張放雙眸『露』出高興的笑意,五六年沒有回來,以前的村中小路現在不僅擴大了,還可以容納兩車馬車並排走了,還有村民們的房子,以前他去京城時,村裡人住的地方還有很多是茅草屋,這才幾年啊,現在,家家戶戶都蓋了瓦房,甚至還有好幾間是跟他家一樣的石樓。
幫張放趕馬車的隨從們看到這個村子,眼睛都放光了,本來他們跟着大人回來時,心裡還在想着要回到大人家的村子裡,定是要吃大苦的,沒想到這一進村,就看到這條村比他們剛纔經過的鎮還要好,特別是這些路,還有住的房子,恐怕連京城某些地方也比不上啊。
一路走進來,村裡的人看到有馬車進村,起初大家以爲這又是來張家的加工坊拉貨的,後來聽到馬車有人喊他們名字,大家這纔開始聚集精力朝馬車上看過來。
“三叔,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小放啊,當初我跟小寶還拿鞭炮塞到你家牛屁股後面去呢,當時,你可以追着我跟小寶繞了半個村子啊。”此時張放也不怕隨從們知道自己以前做過的淘氣事情,當他講出來時,他反而覺着心裡很舒服,對這個村子更加親近。
“原來上小放子啊,我說是誰呢,原來是你回來了,你怎麼回來了呀,你聽你爹和娘說,你現在京裡當大官呢。”被張放喚作三叔的經過張放這麼一提醒,這纔想起來以前這件事情,此時,他臉上早就沒有了當時的憤怒了,反而臉上還一直帶着高興笑容。拉着張放手臂問東問西。
“回來看看,三叔,有空來我家聊天啊,我先回去了。”此時的張放是歸心似箭啊,他目光一直望着處於半山”
着有妻放前。萬清被張放握着右手,張放的緊張自然沒有逃脫過萬清的察覺,萬清緊緊握住張放出汗的掌心,擡頭看着他說,“相公,你別緊張了,你一緊張,清兒也要跟着你緊張了,清兒真害怕婆婆他們會不喜歡清兒。”
張放聽到萬清這句話,這纔想起萬清是第一次跟他回來張家村,並且他們成親的事情家裡人還不知道,此時,要說最緊張的人也應該是萬清這個新媳『婦』,想到這,張放臉上閃過愧疚,輕聲細語的哄道,“清兒,你別擔心,我爹和娘他們都是很好說話的人,他們一定會喜歡你這個兒媳『婦』的,相信相公。”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有了張放這句保證,萬清心裡的擔心終於消下了不少,朝張放『露』出一抹笑容,小兩口目光同時向半山腰上的張家望了過去,心裡即緊張又期待,馬車軲轆聲在村中大道上清晰響起。
此時張家那邊,早就得到村裡人上來報信的張家人全部走到張家屋腳下等着,當兩輛馬車走過來時,一早去打探消息的雙生子氣喘吁吁的跑過來報信,“來了......來了......我們看到馬車過來了,兩輛馬車呢。”13acv。
張二柱跟金秋花自從聽到村裡人報信說張放回來,他們老兩口就一直非常激動,夫妻倆的雙手都是緊緊握在一塊,金秋花甚至還一度哽咽,直罵張放這麼多年纔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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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兩輛馬車緩緩駛到張家一家人面前,早就掀開車簾的張放自然是看到站在屋腳下的一家人,當時他心裡有一種近鄉心怯的心情,特別是當他看到父母耳顰兩邊白了的頭髮,更是讓他看着心裡直疼,這些年來,爲了躲避家裡人的『逼』親,每到過年時,他即便再想家,也不敢回來。
馬車一停下來,張二柱跟金秋花就互相攙扶着,激動跑到馬車旁邊,當他們看到從馬車跳下來的張放時,張放聲音哽咽的朝他們兩位喊了一聲,“爹.....娘.....不孝兒回來看你們了。”
金秋花一聽張放這句話,眼眶一紅,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整個人撲在張放胸膛上,舉起一個小拳頭又是錘又是罵的,“你這個不孝子,你怎麼現在纔回來看我們啊,你知不知道這些年來,我跟你爹是有多想你嗎,你這個臭小子,你要是不想這麼早成親,你可以回來跟娘說啊,只要你有理了,娘一定不會『逼』你的呀。”
“娘,是兒子錯了,以後兒子不會這麼做了。”說完這句話,張放擡頭望向爹孃身後的大姐他們,衝他們喊了句,“大姐,大姐夫,何伯,小妹。”
“臭小子,知道回來了,這些年來,娘可是經常爲了你哭,臭小子,你這次要是再不回來,我跟你姐夫可就要帶着爹和娘上京城找你了。”張含聽到張放喊自己的聲音,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朝他說道。
張放嘿嘿一笑,拍了拍懷中的母親,過了一會兒,張放突然想起馬車裡還有一個重要人物沒有跟大家介紹呢,於是他趕緊把懷中的金秋花推了出來,看着她說“娘,你先等會兒,我給你們介紹一個人,保準你們見了,一定會高興的。”
張二柱跟金秋花聽到兒子張放這句話,夫妻倆相視一眼,就在這時,張放已經重新跳上馬車,進了馬車裡面,沒過多久,馬車簾重新掀開,這次下來的人不僅有張放,他手上還牽着一個萬清。
大家看到他們牽着的雙手,就算是再蠢也猜到了他們兩個是什麼關係了,金秋花趕緊跑到他們兩個面前,一雙笑米米的眼睛在萬清身上打量了好幾圈,過了一會兒,金秋花看着張放問,“放兒,你跟娘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姑娘她到底跟你是什麼關係?”
張放伸手撓了撓自己後腦勺,一臉不太好意思的說,“娘,這是你的兒媳『婦』,也是我的娘子,她叫萬清。”
金秋花等人聽到張放這句話,所有人的目光都帶着令人難以抵擋的高溫向萬清這邊『射』了過來。這些人的目光頓時讓萬清覺着自己像個怪物一般讓他們盯着,這種感覺讓她心裡非常害怕,害怕他們會不會因爲她是個土匪出身而對她有所偏見。
就在她等着這些人看完時,沒有人知道萬清的後背已經被汗水給打溼了,她鼓起勇氣,從嘴角扯出一朵難看至極的笑容看向他們,聲音有點嘶啞,朝他們自我介紹,“大家好,我叫萬清,是相公剛娶回來不久的娘子,我聽相公說起過大家。”
下一刻,萬清整個人就被金秋花拉了過來,而張放,則是被金秋花用力推到一邊獨自一個人呆着去了。
“萬清啊,你真的跟放兒成親了嗎?”金秋花不太敢相信她聽到的這件事情,這些日子,爲了煩這個小兒子的親事,她可是每天晚上三更半夜才睡着,眼看村裡的跟張放一樣年紀大的人都已經娶妻生子,有些的甚至孩子都去上學堂了,可是她兒子的呢,到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個角落裡呆着,就連她日夜思盼的兒媳『婦』都不知道去哪裡尋找。
萬清看到這麼熱情的婆婆,嚥了幾口的口水,小心翼翼朝她點了點頭,結結巴巴回答,“是......是的,我,我們已經,已經成親了。”
她話一落,剛還緊緊握着她雙手的金秋花突然大喊一聲,朝旁邊的張二柱喊道,“孩他爹,你聽到沒,我們的兒子已經成親了,這個是我們的兒媳『婦』啊。”
“聽到了,臭小子,既然已經成親了,爲什麼不寫封信回來報告這件事情,你知不知道爲了你這件事情,你娘每天晚上都睡不好。”張二柱朝金秋花笑了笑,然後回過頭瞪着張放罵道。
張放『摸』了『摸』自己鼻子,只有用無辜笑容向張二柱笑了笑,這件事情他還真沒想到怎麼跟家裡人解釋,難道跟家裡人說,在從京城回家之前,他還從來沒有想過要成親,還有,他給他們帶回來的這個兒媳『婦』是個土匪頭子,他們的兒子是被『逼』娶親的,想到這事,張放就覺着這事有點難以啓口。
一家人在屋腳下說了一會兒,然後大家就一起回了半山腰上的張家,再別六年回到張家,張放站在門口看了好一會兒。這時,一直跟在他身後的雙生子走過來,嘿嘿笑着跟張放這個舅舅打招呼,“舅舅,我們聽娘說起過你,還有小寶叔叔,娘跟我們說,你跟小寶叔叔讀書都好厲害的,在十四歲就當上了狀元,這事是真的嗎?”
早在他們進學堂那會兒,張含就把家裡的張放跟小寶這兩個讀書楷模拿出來教育這兩個臭小子,耳濡目染了這麼久,雙生子在心裡對這兩個沒有印象的舅舅跟叔叔產生了很大崇拜。
張放聽到背後傳來的兩道聲音,回過頭一望,頓時看見了兩張差不多有七八分相似的臉,不用猜,張放馬上就想到了這兩個男孩定是他大姐生的雙生子,望着差不多到他脖子下面的雙生子,張放招手叫他們過來。
“你們兩個一個叫小豆豆,一個叫小丁丁吧。”張放笑眯着眼睛,看向他們兩位問道。
雙生子聽到張放這句問話,兄弟倆互相對視了一眼,眼裡全是高興笑容,兩人自來熟的跑到張放身邊,一人一邊拉着張放手臂,仰着兩雙崇拜的目光看着張放問,“舅舅,你記得我們名字啊,太好了,我們還以爲舅舅一定不知道我們兩個呢。因爲我們都不記得舅舅長什麼樣了。”
“家裡有一對雙生子,況且你姐在京城可沒少說你們的事情,想不讓舅舅記住都難啊。”張放看着他們兩個說道,兩隻手在他們兩個頭頂上『摸』了一圈,“沒想到六年不見,你們兩個居然長這麼高了,舅舅回來前,你姐叫我幫她問你們兩個,在她不在家的這段時間,你們還有沒有經常惹你們母親生氣啊?嗯?”
雙生子聽到張放這句問話,兄弟倆心有靈犀的相視一眼,異口同聲回答,“沒有,我們沒有惹母親生氣了,我們很乖。”
自小是從這個年紀長大的張放哪裡會看不懂他們這是在欲蓋彌章,不過他也不打算去識破他們的小詭計,他拍了拍他們後背,笑着跟他們說,“沒惹事就行了,走,跟舅舅進去吧。”
雙生子嘿嘿一笑,跟在張放身後,有說有笑的進了石廳那邊。
石廳這邊,萬清正一個人被張家人給圍着,特別是金秋花,幾乎從她知道萬清是張放的妻子之後,金秋花就一直拉着萬清的手掌沒有鬆開過,一路上來,金秋花興奮的把家裡人還有家裡的環境都一一跟萬清解說了一遍。
“媳『婦』,你不用這麼害羞,你嫁給了小放那個臭小子,你以後就是我們張家的人了,娘也沒有其它要求,只是希望你可以儘快幫娘生個孫子,趁娘現在還有精力,娘可以幫你帶孩子。”
萬清聽到金秋花這句話,臉紅了紅,低下頭,輕輕點了點頭,小聲應道,“知道了,娘。”
張含看着這個弟妹,越看越滿意,本來她還在擔心她這個弟弟找的妻子會不會是那些官家小姐,她最怕的就是那些肩不能挑,手不能端,還看人是高人一等的姿勢的人,經過剛纔的相處,張含這才隱隱感覺到她弟弟找來的這個妻子不像是剛纔那些小姐,倒像是村子裡長大的單純小姑娘,因爲每次這個弟妹跟金秋花他們說話時,都是小心翼翼的樣子,生怕說錯話,惹到金秋花他們不高興。
“弟妹,我是小放的大姐,我們大家一塊住在這裡,你要是有什麼不習慣的地方,記得跟我們說,我們現在是一家人了,沒必要像陌生人一樣拘束,知道嗎?”張含笑看着萬清,跟她說道。
萬清一聽,趕緊把目光望向張含這邊,當她看到張含向她投來的親切目光時,萬清回以一笑,原來這個就是相公在路上跟她提過的厲害大姐啊。在路上,張放怕萬清不熟悉張家人,於是專門挑了一個時間跟萬清說了下整個張家的成員。
不過最讓萬清最記住的是張放的大姐,當萬清聽到張家以及張放能夠有今天這番光景,一切都離不開他這個大姐,當時,萬清心裡就特想快點見到張放說的這位大姐。
“大姐.......。”萬清向張含點了點頭,抿了抿嘴,張口跟張含打了一聲招呼。
張含唉了一聲,朝萬清眨了下眼睛,眨完之後,張含愣了愣,她剛纔看這個弟妹,怎麼覺着這個弟妹看她的眼神,好像有一種近乎崇拜的目光,不過張含只想了一會兒,就把這個問題丟到一邊去了,心想,這肯定是她自己『亂』猜的,她跟弟妹才第一次見面,弟妹怎麼可能會用崇拜的目光看自己呢,於是,張含搖了搖頭,繼續看着金秋花拉着萬清手說個不停。
張家因爲張放小兩口的回家帶來了一股熱鬧,村裡人一撥一撥接着過來探望,特別是當他們看到張放的這位新婚妻子時,一個個都豎起一個大拇指讚了句好話,讓金秋花這個終於當上婆婆婆的人高興極了。
張放他們回到張家村時在上午,等他們在石廳裡聊了一個時辰,就到了吃午飯的時間,張家特地煮了幾桌菜,把張老太太還有張大柱一家,另外還有村裡比較年長的老人家請來吃飯。
中午,張家的院子裡擺了三張桌子,桌上不僅有酒還有肉,豐盛極了。村裡人都知道小寶現在已經是京裡的大官了,因此村裡來張家吃飯的人一個個對張放都十分客氣。
男人這邊佔了兩桌,女人佔了一桌,女人這邊,萬清才坐了一會兒,她碗裡的菜就跟小山一樣高,桌上的這些女人一個個在她面前勸她,“小放媳『婦』,你身子看起來這麼瘦,一定要多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