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幽深而華麗的漢帝行宮之中,燭光搖曳,映照出一幕幕旖旎的風光。
漢帝劉禪,這位坐擁大半個天下的君主,此刻正懷抱着一位嬌弱無力的女子,那便是吳王孫登的王妃芮氏。
吳王妃的身體此刻如同爛泥般柔軟,混身潮紅,顯然是經過一番激烈的雲雨之歡。
兩人的喘息聲交織在一起,充滿了整個房間,空氣中瀰漫着一種難以言喻的曖昧氣息。
稍許之後,芮氏那如藕般細嫩的手臂輕輕攬住了劉禪的脖頸,她的眼神媚如絲,彷彿能勾走人的魂魄。
她輕聲細語地說道:“陛下已經要了妾身的身子,爲何不給妾身一個名份呢?難道還要妾身回到那冰冷的吳王府嗎?”
吳王妃的聲音裡帶着一絲委屈和哀求,讓人心生憐愛。
劉禪的面色依舊平靜,他淡淡地說道:“吳王難道還敢將你要回去嗎?你如今已是朕的人,他又能奈何?”
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氣。
勝者王,敗者寇。
孫登作爲失敗者,也該知曉自己的下場。
更何況.
他對孫登其實不差了。
整天宴飲,這不需要花費?
這些花費,可都是在吳國府庫中支用的。
現在吳國已經是漢國統治了,換句話說.
這都是朕的錢,給你孫登吃喝玩樂,心中還敢有不滿?
然而,芮氏卻並未因此而安心,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憂慮,委屈地說道:“名不正則言不順,臣妾到底算什麼?而且,妾身畢竟是吳王妃,陛下日夜寵愛澆灌,吳王心中必生怨懟……”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似乎連她自己都有些不確定未來的命運。
聞言,大漢天子的眉頭緊皺,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沉聲問道:“這是誰教你說的?是誰在你的耳邊吹風,讓你如此不安?”
劉禪的語氣中帶着一股威嚴,讓人不敢直視。
芮王妃的臉上露出驚慌之色,但很快便鎮定下來,她低聲說道:“是臣妾心中如此想的,並無他人教唆。”
然而,她的眼神卻有些閃爍,似乎在隱瞞着什麼。
劉禪何其聰明,他豈能看不出芮氏心中的小九九?
他當即說道:“是你父親要你說的吧?芮玄與孫家關係莫逆,本是被清算的一批人,現在爲了極力撇清與孫家的關係,自然要迫害吳王孫登,以作投名狀,向朕表忠誠。”
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股不屑和嘲諷,顯然對芮玄的所作所爲心知肚明。
芮玄父親芮祉跟隨孫堅征伐有功,被孫堅推薦爲九江太守,後轉任吳郡太守,在任有政聲。
芮玄兄長芮良,跟隨孫策平定江東,擔任會稽東部都尉。
芮良死後,芮玄領其兵,拜奮武中郎將,以功封溧陽侯。其女被孫權選爲太子孫登之妃。
這丹陽芮家,因孫家而起,隨孫氏而盛。
時人鹹稱玄父祉、兄良並以德義文武顯名三世。
沒想到,到了這個時候,卻也是因爲利益,反而是要置孫登於死地。
不過,見到別人得勢就歸順依附,見人失勢便迅速離開,趨利避害乃人之常情,不值得爲此而心生怨恨。
芮王妃聞言,臉色一變,她知道自己無法再隱瞞下去。
她咬了咬嘴脣,低聲說道:“陛下明鑑,臣妾確實受父親所託,來此探聽陛下的心意。但臣妾對陛下的敬仰和愛慕之心,卻是真心實意的。臣妾願意爲陛下做任何事情,只求陛下能給臣妾一個名份,讓臣妾能夠名正言順地陪伴在陛下身邊。”
你的名份是吳王妃。
若朕給你名份,豈不是要先將你這個吳王妃的名號褫奪了?
然而.
這事情要是做了,原本只是暗地裡的事情,就放在明面上了。
孫登會如何想?
吳地世家臣僚百姓們會如何想?
劉禪看着芮王妃那楚楚可憐的樣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這個女人雖然是被迫來此,但她的心中卻確實有着自己的算計。
然而,他也明白,在這個權力鬥爭的漩渦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無奈和苦衷。
劉禪捏拿着吳王妃身上的豐腴處,眼神也是逐漸清晰銳利起來了。
“若能安分守己,循規蹈矩,不越雷池一步,自然可得享榮華富貴,安度餘生,悠然自得,樂享天年。反之,若是心生異志,旁騖他求,貪婪無度,行不義之事,則必取死有道,自食惡果,悔之晚矣!”
吳王妃眼睛一亮。
“陛下.”
劉禪搖了搖頭,說道:“你個婦道人家,想着如何討好朕,服侍朕便是了,這些不是你該想的事情。”
說着,劉禪起身,在宮女的服侍下,穿戴整齊,之後步入正殿之中。
劉禪坐在龍椅上,眉頭緊鎖,眼中閃爍着深思的光芒。
大殿之內,燭光搖曳,映照在他那張略顯憂慮的臉上。
他招了招手,示意費禕和馬謖上前。
“費禕、馬謖,朕近來心中頗有不安。”
劉禪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朕欲知吳王孫登的近況,你二人可有何消息?”
費禕聞言,立刻上前一步,躬身行禮道:“陛下,據臣所知,吳王孫登近日來日夜醉生夢死,口中不敢有絲毫的怨懟。其府中的美人,也都認爲吳王已經沒有了野心,只想沉迷於酒色之中。”
現在的吳王府,基本上就是一個篩子。
裡面的人,不管是侍衛,還是侍奉的美人,奴僕,基本上都有漢國的眼線。
說點難聽的話,孫登今天吃的是什麼,拉的是什麼屎,劉禪都能夠在第一時間知曉。
可眼見不一定爲實,耳聽更可能爲虛。
這個答案,不是劉禪想要聽到的答案。
馬謖也上前稟告:“陛下,間軍司曾經好幾次假裝魏國校事府的密探,前去與吳王孫登見面。
然而,基本上都沒有得到吳王的答覆。甚至後面幾次,連孫登的面都沒有見到。
由此可見,他表面上還算是恭順的。”
劉禪聽了二人的彙報,卻並未露出絲毫的輕鬆之色。
他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沒有答應,也代表着他沒有拒絕。每日醉生夢死,何嘗不是來迷惑我們的呢?孫家在江東根基深厚,若是在漢魏兩國大戰之際在後面謀逆,局勢便會對我大漢大大不利。”
費禕和馬謖聞言,心中都是一凜。
天子的擔憂並非空穴來風,孫家的勢力在江東盤根錯節,一旦有所異動,後果不堪設想。
不過
也可能是另外的原因。
陛下在行宮中寵幸吳王妃,或許是因爲這個原因,而留不得孫登。
“陛下的意思是……”費禕試探地問道,他似乎要更確定心中的猜測。
劉禪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孫登畢竟當了這麼多年的太子,便是沉迷酒色,若是屆時想要起事,舊部衆多,不可不防。朕要召見吳王孫登之弟,建昌侯孫慮!”
孫家三代在江東的積累,不可謂不厚重。
加之
江東劇變,吳國滅亡。
有新貴上位,自然就有原來在高位上的人落入凡塵。
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一如芮氏一般。
便是孫登背上弒父的罪名,但到了關鍵時刻,江東的那些失意人,未必不想要跟着孫登拼上一拼,鋌而走險。
費禕和馬謖聞言,都是一愣。
他們有些明白劉禪爲何要召見孫慮,但現在做這個,還是太過於冒險了一些,但既然陛下已經做出了決定,他們自然不敢多問。
“臣下着便去詔孫慮前來。”
劉禪看着二人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換掉孫登,美人的因素自然有,但絕對不是全部。
更多的,是從大局處着想!
在漢魏兩國大戰之際,江東的孫家不會趁機謀逆。
而召見孫慮,就是他爲了達成這個目的而佈下的一步棋。
漢末風雲激盪。
而在這風雲變幻的歲月裡,建昌侯孫慮的命運如同浮萍一般,隨着吳國的興衰而起伏不定。
曾幾何時,他與太子孫登之間的王位之爭,如同兩股暗流,在吳國的宮廷深處悄然涌動。
然而,時過境遷,吳國已化爲歷史的塵埃,被漢國的鐵蹄所踐踏。
父王孫權的輝煌與隕落,如同一場夢幻,留給後人的只有無盡的唏噓與感慨。
而今,傀儡吳王的位置也被昔日的競爭對手孫登所佔據,孫慮的建昌侯府,從昔日的繁華熱鬧,變得門可雀羅,寂寥無聲。
無有身份保護,反而要時刻擔憂被人謀害。
這些日子來,他建昌侯府的俸祿都斷了。
如今
他不僅要爲生計發愁,更要時刻提防那些欲用他的性命來表忠心、獻媚於大漢天子的人。
“陛下召見?”
在這風雨飄搖的日子裡,一封來自漢國皇帝的召見令,如同一道驚雷,打破了孫慮平靜而又忐忑的生活。
他看着前來宣召的內官,臉上尤有不相信。
“當真是陛下要召見我?”
那內官面無表情,說道:“如今天下間,難道還有誰人,敢忤逆陛下,敢僞造聖旨?”
咕嚕~
孫慮乾嚥了一口口水,面頰通紅。
這既是危險,也可能是機遇。
“內官請!”
於是,吳建昌侯孫慮懷着既害怕又期待的心情,踏上了前往舊時吳王宮,如今的漢帝行宮的道路。
行進在甬道中,孫慮的心情愈發忐忑。
四周的牆壁彷彿都在無聲地訴說着往昔的輝煌與今日的落寞,每一步都似乎踩在了歷史的塵埃上。
他的心跳加速,手心沁出了細密的汗珠,眼神中閃爍着不安與焦慮。
孫慮不斷地在心中盤算着,該如何應對那位年輕卻氣度非凡的大漢天子,如何在這生死攸關的關頭,爲自己的未來謀得一線生機。
終於,在內官的引領下,孫慮來到了大殿之前。
嘶~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着內心的慌亂,然後緩緩地邁進了大殿。
大殿之內,金碧輝煌,氣勢恢宏,但與孫慮心中的那份沉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擡頭望去,只見大漢天子劉禪端坐在高高的龍椅之上,雖然年紀與兄長孫登相仿,但那份從容不迫、氣度非凡的氣質,卻讓人不由自主地感到敬畏,不敢直視。
“罪臣拜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孫慮按照禮數,恭敬地行了三跪九叩之禮。
然而,劉禪並沒有立即讓他起身,而是用那雙深邃的眼眸,靜靜地審視着他,彷彿要將他內心的每一個角落都洞察無遺。
大殿之內,寂靜無聲,只有孫慮緊張的心跳聲在耳邊迴響。
他低着頭,不敢稍有動彈,生怕自己的任何一個小動作,都會觸動這位年輕天子的逆鱗,引來殺身之禍。
就在這時,劉禪輕聲開口,聲音雖輕,卻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這個吳王之位,你可想要坐?”
這句話,如同一道閃電,瞬間擊中了孫慮的心房。
他猛地擡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驚愕與惶恐,隨即又迅速低下頭去,不敢讓劉禪捕捉到自己內心的波動。
漢國皇帝爲何要問出這個問題。
是試探?
還是因爲他那個兄長狂悖忤逆,已經是要讓大漢天子換個吳王的地步了?
孫登深知,這個問題,不僅是對他野心的試探,更是對他忠誠的考驗。
“罪臣不敢。”孫慮的聲音微微顫抖,但語氣卻異常堅定。
“罪臣才疏學淺,德不配位。昔日之爭,不過是年少輕狂,不識時務。如今,罪臣只願陛下能寬恕罪臣過往之失,賜罪臣一個改過自新、效忠陛下的機會。”
說完這番話,孫慮感覺自己的心跳彷彿都停止了跳動,等待着劉禪的裁決。
大殿之內,依舊寂靜無聲,只有劉禪那深邃的目光,似乎在洞察着他內心的每一個細微變化。
終於,劉禪輕輕一笑,那笑容中既有威嚴,又不乏寬容:“好一個改過自新、效忠朕的機會。孫慮,朕看你倒是識時務之人。既然你有此心意,朕便給你一個機會。不過,你要記住,忠誠不是用嘴說出來的,而是要用行動來證明的。”
聽到劉禪的話,孫慮心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激動。
看來
他要上位了!
就算是一個傀儡吳王,也比他現在要好!
而且是好得多!
他再次深深地拜了下去:“罪臣定當銘記陛下之恩,誓死效忠陛下,絕不敢有二心。”
孫慮此人,看起來還比較順眼。
可惜他沒有老婆
咳咳。
將思緒收回來,劉禪眼神灼灼的看向孫慮,說道:“這個吳王之位,要靠你自己坐上去,至於你如何坐上去,朕不管。”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
孫家父子相殘的劇情已經過了。
接下來,該是兄弟鬩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