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五星級酒店。
“夫人,霍家準備的宴會,安排在週六。B市名流悉數發了邀請函。”皮特恭敬的站在一旁說道。
霍婉妍斜躺在沙發上,微微閉着眼睛,手指輕輕摩挲着戒指上的碩大珍珠。
“現在我還沒有查清楚,他們舉辦宴會的目的。”皮特這句話說完,自覺的垂下了頭,似是覺得沒有完成任務,內心有些愧疚。
“哦?霍景擎準備的宴會?”霍婉妍睜開眼睛,語氣冷淡的問道。
“不是,是霍家二小姐和簡小單。”
“簡小單?”霍婉妍聞言來了興致,“一個沒名沒分的丫頭片子,竟敢打着霍家的名分舉辦名流宴會!”霍婉妍語氣中說不盡的嘲諷,但是細聽下來,還有止不住的怒火。
“是。”皮特緊緊低着頭。
“簡小單……”霍婉妍緩緩念着她的名字,隨即眸光裡迸發出一陣危險。
“通知下,全力收購簡氏。”
“是!夫人,據我所知簡氏百分之四十的股份都在簡小單手裡,還有百分之十在簡韶華那裡。我們現在手裡有百分之三十五。”皮特這樣說,想必是霍婉妍原本就有收購簡氏的心了。
“呵呵,這樣?兩天內擺平這件事情,我要你在宴會當日就開始收購,她開宴會風光的時候,就是簡氏易主的時候!”霍婉妍脣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
簡小單一個小丫頭片子,居然也妄想跟她鬥。
“那簡家……”皮特不禁有些猶豫。
“只要拿到簡韶華手上的股份,我們就是簡氏最大的持股人,誰來也不管用。”霍婉妍冷笑一聲,即便是簡家的人又如何,她目的就是要他們睜睜的看着簡氏易主。
這些年,簡氏在簡韶華的手下,一直苟延殘喘到現在,若不是他們在背後支持着,簡氏早就換名字了。
簡家那羣人,還想在太陽的陰影下面躲多久呢。只要有個簡小單在,你們早晚要出來面對!
“是的夫人,我馬上着手去辦。”
“嗯,去吧。”
皮特應聲後離開,霍婉妍重新躺在了沙發上。
簡家人,簡蔚鳴,呵呵,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有些賬,我們總晚是要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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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家。
“老大,大……大……蘇小姐在找您。”阿峰急急忙忙跑來,一下子竟不知該如何稱呼蘇瑾茉。
“怎麼了?”穆逸爵手裡拿着一把弓,他正在後院裡練習射擊。
一邊問着,一邊繼續着手中的動作。
“蘇小姐,身體不舒服,說想見您。”
“嗖”的一聲,箭離手,最後砰的一聲打在了耙子上。
穆逸爵眯了眯眼睛,看着正中耙心。收回眼神,將弓放在了阿峰的手裡。
“知道了。”穆逸爵應了一聲,便轉身就走。
“大哥,您去見蘇小姐嗎?”阿峰心下有些急啊,這自從蘇……真正的蘇瑾茉回來,大家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成天不在家,還派他去守着蘇小姐。這蘇小姐身子骨是真的弱,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說句大話都怕把她吹倒了。來回抹眼淚要見大哥,自己這也是被磨的沒辦法了。
若是大哥不去看她,自己可怎麼辦啊。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事兒。
穆逸爵的腳步一頓,“阿峰,你覺得誰更適合當你的大嫂?”
他轉過身,目光灼灼的盯着阿峰。
”呃……”阿峰一愣,沒有料到大哥會問他這種問題。
“這個……”該怎麼回答呢。
在大家待了兩年的女人,他也跟着叫了兩年的大嫂,現在居然發現是真正“大嫂”的妹妹。別說大哥一時之間接受不了,就連他們當手下的也接受不了啊。
蘇瑾夏雖然那會兒坑了他不少次,每次都害自己被大哥罵,但是她講義氣啊。所以在心底,他還是挺希望瑾夏在這裡的。
而蘇瑾茉,頂着和蘇瑾夏一個模一樣的臉,性格也溫婉,可是這時常哭哭啼啼的樣子,他實在是喜歡不來,只覺得頭疼。
現在大家又是什麼意思呢?
“不好回答?”穆逸爵又問。
“好回答,但是,我覺得適合,也不管用啊。”阿峰躊躇的搔了搔頭髮。
“說!哪裡那麼多廢話!”
“蘇瑾夏!”阿峰突然站直了身子,說出這個名字。
蘇瑾夏,再次聽到這個名字,穆逸爵不禁有些恍惚,他已經幾天沒見到她了,只不過才幾天,但是卻像過了十年一樣。時間過得那麼
難熬,他等得這麼心焦。
蘇瑾夏啊,這個騙子,她騙了自己將近兩年,騙自己和瑾茉分開了兩年!
“她不配!”穆逸爵憤怒的丟下這三個字,便離開了。
阿峰一臉懵逼的看着老大,那……老大那誰配啊!
穆逸爵沒有去看蘇瑾茉,雖然她已經住在了這裡兩日,他已經兩日沒回去了。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
以前的他,經常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模樣,她一身白裙子,被自己身上的傷嚇的一直哭。
可是現在他現在能想起來的就是,她和自己作對的畫面,耿着個脖子跟自己叫囂,在她眼裡就沒“害怕”這倆字,最後又乖乖的在自己身下求自己,鬧脾氣的時候還會在自己身上抓兩道子。那種感覺,他閉上眼睛就能想象到。
可是“她”不是她。
穆逸爵感覺自己要精神分裂了,一個白裙子,一個紅裙子,他更喜歡哪個?
蘇瑾夏,這個騙子,騙了他兩年的感情,現在就走就走,和董三去雙宿雙飛了。留下他跟蘇瑾茉在這裡傷心,這個女人真是壞透了!
他穆逸爵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所以怎麼可以讓她過得這麼痛快呢!
不能!
她怎麼騙的他,他就要她怎麼還回來!
心下這樣想,穆逸爵直接打開車門,上了車之後,一腳油門,只聽一陣轟鳴聲,跑車便衝了出去!
該死的女人,騙了他穆逸爵,還想過安靜的日子?休想!
夜色。
入夜,又是一羣男男女女恢復精神的時候。
蘇瑾夏坐在高腳椅上,聽着悠悠的情歌,手裡拿着一杯血腥瑪麗。她這是喝了第幾杯了,她也不知道了,只知道自己要喝,要一直喝。
吧檯的小弟一直糾結,這三哥出差了,把三嫂丟給他們,這成天喝酒,他們也不敢管啊。這要是出了事情,誰擔待的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