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明天做個了斷,霍景擎和簡少東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一份股權轉讓書,將藥廠包圍的特種兵。
他們要做的不僅僅是營救簡小單,而且還要將劉知涯和霍婉妍一網打盡。
再留下他們,就是禍害了。
“明天你去的時候,我的人會給你掩護。霍婉妍肯定將周圍安排好人,你的人負責清理,我的人負責保護和營救。”簡少東手上夾着煙,眼順着煙霧微微眯起眸子。
“嗯。”
兩個男人這兩日來,都沒好好休息,也沒收拾自己,臉上已經冒出了青胡茬。
“小單回來後,我下週就娶她。”霍景擎看着營救方案,深深吸了一口煙,然後說道。
簡少東看着他沒有說話。
“這是我欠她的,這場婚禮本應該四年前就給她。我卻讓她等了這麼久。”
“霍景擎,你說,如果在四年前,你們就認識了,你還會像現在這樣愛她嗎?”簡少東默默的抽着煙。
他們兩個人已經緊張了整整兩天,現在終於有時間可以說一些輕鬆的話題。
“會。一個人,愛一個人不會因爲時間的改變而改變。我認定了她,那個人就必須是她。我現在唯一慶幸的是,讓我四年後見到了她,否則,像我這個樣子沒準就要孤苦一生了。”霍景擎乾乾的自嘲。
他活了二十多年,從來沒有想過婚姻,女人,也沒有想過自己的會一發不可收拾的愛上一個女人。以前在他的認知裡,女人無非就是男人用來發泄慾望的。
然而現在,他只想跟簡小單在一起,帶着她,等着他們的孩子出生,然後平淡的過一生。
再多的利,也比不過他們安心甜蜜平靜的生活。
簡少東重重吸了一口煙,緩緩吐了出來,“女人,真是一種奇怪的生物。”
霍景擎擡起手拍了拍他的肩,“等事情都解決完,你也應該去嘗試一下。愛情,挺不錯的。”
“不錯?”
“在沒有小單時,家的概念只是一個睡覺的場所,有了她之後,家就是溫暖。你的孤獨寂寞,你的煩惱愁緒都被拋到腦後。當你遇到苦惱的事情,她偎在你身邊,輕聲細語的安慰你。那種感覺才最真切。”
霍景擎一提到他和簡小單在一起的生活,忍不住揚起了脣角。
簡少東再次拿出一支菸點燃,“有這麼好?”他吸了一口,煙霧繚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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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人,如果他給她一個家,她會不會要?也許不會吧,畢竟他曾經那樣傷害過她。現在她,不知道在哪裡逍遙。
簡少東吐出煙霧,微微嘆了一口氣。
“結婚吧,小單回來後就結婚。”
“嗯。”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各自的手緊緊握在一起。
他們要並肩作戰,將簡小單平安的營救出來!
**
晚上。
“夫人,已經將人安排好了,藥廠四周都是我們的人,我在重要的出口已經埋好了炸藥。”
“嗯,讓他們今天早點休息,明天打起精神來。明晚,霍景擎絕對不會一個人來,到時候,除霍景擎以後的人,通通殺掉,一個也不要留。”霍婉妍語氣極爲冷冽的說道。
“是,夫人!”
“下去吧!”
“是。”
霍婉妍花重金在國外買了一些殺手回來,這些人都受過專業的訓練,爲世界各地的人服務。說白了,只要價格到位,他就可以幫你賣命。
霍婉妍很喜歡這羣亡命徒,因爲他們夠兇殘。
明晚,她就要把霍景擎一網打盡。
這也是,她爲什麼故意告訴霍景擎自己在這裡的原因,她就是要故意暴露自己,吸引霍景擎帶人上鉤。
“婉妍。”
這時,劉知涯從外面走了進來。
霍婉妍淡淡的瞥了劉知涯一眼。
劉知涯完全不在意,獻寶似的將手中的盒子擺在她面前,“你看。”
“這是什麼?”
“這就是那支藥,M—0。”
霍婉妍看着劉知涯手中的長方形盒子,“這是一個人的劑量?”
“嗯,這一支就足夠毀了一個人。”
“毀?劉知涯你有沒有誇大事實了?它不過就是人失憶而已。”
“婉妍你不能這樣想啊,你想想看,一個正常人如果沒有了記憶,那將是一件多麼恐怖的事情?”劉和涯笑着說道。
“這如果注射到簡小單身體裡,孩子能不能保住,我不知道,但是她絕對會忘記現在一切;如果給霍景擎注射,你想想會有多麼好玩。”劉知涯激動的說着。
似乎在明晚之後,所有的光明都屬於他們了。
霍婉妍轉眼一想,再看劉知涯手中的盒子,這個東西怎麼看都是個寶。
就算要不了他們的命,給他們打上這麼一支,那也是特別有意思。
劉知涯見霍婉妍表情變得舒展開來,立馬諂媚的說道,“明天我來注射,我懂劑量。”
霍婉妍,看了他一眼,“好。”
**
簡小單這一夜睡得都要不安穩,上半夜肚子一直不舒服,等到後半夜,她終於睡着之後,她就一直在做惡夢。
一個男人抱着一個孩子,在遠遠的地方看着她。
她看不清男人長得什麼樣,但是卻聽到孩子一直在叫媽媽,一聲比一聲糾心,叫着叫着,孩子居然哭了起來。
她根本不認識他們,也不知道爲什麼那個孩子會叫她媽媽。
她焦急的看着四周,她要找一個人,她要找他老公,但是她卻不知道她老公的名字。
她滿眼焦急,急得團團打轉,但是除了遠處的那個男人,其他的她都看不清。
她急急向那個男人跑去,可是她跑一步的,他就離開一步;她靠近,他就遠離開,一直反覆。
最後她累得氣喘噓噓,她再擡頭,卻看不到他們了。
“人呢?哪去了?”
她匆匆尋找,但是卻一無所獲。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的。
簡小單睜開眼睛,一臉迷茫的看着房頂。她做了一夜夢,追了一夜的人,整個人疲憊不堪。
“起來,吃飯。”
這時,一個男人端着牛奶和麪包走了過來。
簡小單面無表情的坐起身,接過了他手中的牛奶和麪包。
她現在什麼東西都不想吃,但是爲了顧及到腹中的孩子,她只有強忍着將這些吃下去。
從起牀之後,她一直心慌,卻找不到原因。
到了下午,她的肚子又開始在疼,一陣陣的痛。
這似乎不是一個好預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