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甜甜沒想到的是,自從那天之後,她居然一次都沒再找過來了。
一週之後,簡少東從加拿大回來。
他回來的當天,唐甜甜以自己腳疼的藉口,躺在房間死活沒出門。但簡少東卻是在回到家之後,就立刻來找她了。
“腳傷怎麼樣了?”簡少東一邊扯着領帶,一邊來到牀邊,看着唐甜甜問道。
唐甜甜今天早就起牀了,衣服也都是穿好的,原本的側躺也在簡少東進門之後換成了半靠,身後墊了個枕頭。
一個星期沒見,說一點也沒想起吧,那倒也不可能。畢竟他們兩個在一起也有一段時間了,偌大的房子裡少了個人,冷清了不少。
這會回來了,感覺立刻就不一樣了。至少,王阿姨是從來不會在她沒有吩咐的時候進房間來的。
“傷筋動骨一百天,這才過了七天,早着呢!”
唐甜甜小臉雖然是盯着手機的,但餘光卻一直在簡少東的身上。
他脫了西裝外套之後,又緊跟着去解自己的襯衣。修長的手指順着一排扣子一點點向下,身體也就越露越多。美男現場更衣的鏡頭,並不常見,唐甜甜睜大眼睛,慢慢將視線從手機上移到了簡少東身上。
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從唐甜甜躺着的位置去看,那人正好沐浴在陽光中,就像漫畫男主角,熠熠生輝。
手指輕輕捏着襯衫,衣服從雙肩滑下,美好的肉體就顯露無疑了。
“咕嘟”,她吞了口口水。
不能怪她太好色,這只是人類追求美好的本能。畢竟,像簡少東這種層級的高富帥,本來就不多。
而能在她面前寬衣解帶,展現這種鏡頭的,那真心是獨此一家再無分店啊!
她又不矯情,自然就大大方方的看了。
簡少東把襯衣隨手一扔,轉過身去櫃子裡拿居家休閒服,一偏頭立刻看到眼睛直直盯着他的唐甜甜,嘴角斜起一個孤獨。
一切盡在不言中,他離開這一趟,確實是離開的對了。
其實那天傷到唐甜甜之後,他並沒有太大的負罪感。畢竟,是唐甜甜無理取鬧在先,他到現在也沒明白她怎麼就忽然生氣了,所以自然沒覺得自己有錯。
可是看到她傷得那麼重,他又生不起氣來。她昏迷了一晚上,他決定離開一陣。
他不想花時間去猜唐甜甜的心思,白清亭告訴他加拿大那邊有點情況,他立刻就選擇了親自前往。
雖然,並沒有到非得他親自出馬的地步。
現在看來,他的選擇沒錯。
“怎麼,幾天不見,甚是想念?”簡少東覺得有趣,故意調侃道。
唐甜甜聞言,趕緊把目光收了回來,輕咳兩聲,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自作多情!”她別過頭,沒有再看簡少東,“這裡不是客房嗎?你幹嘛非得在這換衣服?”
簡少東套上休閒裝,走到唐甜甜牀邊,一下撲了上去。
唐甜甜嚇了一跳,趕緊就往後縮,可是腳上打着石膏,動起來並不方便,也就沒能縮回去。
簡少東注意着沒有壓到唐甜甜的腳,然後傾近身子,在距離她很近的位置停下,笑,“你在撒謊,你的身體很緊繃,眼睛不敢看我,分明是心虛!”
唐甜甜對他這忽然而來的惡劣很不舒服,轉過頭盯着他,面無表情:“簡先生,我只是不想見到你這個把我傷到連出門都不方便的人,你想多了。”
“是嗎?”簡少東說着,直接湊了上去。
軟軟的脣,大概是因爲不出門,也完全沒有化妝,有點乾燥。簡少東忍不住用舌頭舔了舔,明顯感覺到她身體更緊繃了。
“撒謊不是個好習慣,想我就直說。”簡少東看着唐甜甜溼潤起來的脣,幾天不見誘惑更甚,“我也想念你的身體了。”
被親過之後就緊緊抿脣的唐甜甜被這最後一句戳到了,眼中的羞澀再也不見,反帶上了一種別樣的情愫。
她承認,一週的時間,這樣的挑逗確實讓她有反應了。可再怎麼有反應,最後那一句,也能瞬間把這一切全部擊碎。
我也想念你的身體了……呵呵,她又忘記了,他們只是純潔的情人關係。
“是啊,我想你了,不過和你一樣,我只是想念簡先生的身體了。”唐甜甜小臉上綻放完美微笑,眼中卻沒有絲毫笑意,“畢竟,像你這樣有顏有活好的男人,並不多。”
簡少東的笑意瞬間凝結,“唐甜甜,不要無理取鬧。”
無理取鬧……無理取鬧!他到現在還覺得她是在無理取鬧?
有些男人真是活該找不到女朋友只能強迫別人籤什麼情人合約!
走了一個星期,回來沒有任何甜言蜜語,反而說什麼想念你的身體了?你是隻用下半身思考的渣渣?
“牀上躺久了一不小心就點滿了毒舌屬性,你不高興也沒辦法。”唐甜甜咬了咬牙,撥開他撐在自己腦袋旁邊的手,“一路飛機也累了,你回房間休息吧。”
簡少東當然沒走,她看着唐甜甜,像是想要確認她現在到底在想什麼。
“甜甜……”他叫了一聲,唐甜甜卻沒有任何反應。
想了想,邪魅一笑,“既然你都說想念了,那我是不是應該滿足你?現在受着傷,萬一憋壞了,可就不好了。”
唐甜甜連忙轉頭看他,簡少東卻沒等她反應,直接就一把掀開了薄薄的空調被。
簡少東一邊小心避開唐甜甜打着石膏的腳,一邊擺好姿勢。
“我其實並沒有強迫別人的習慣……”
誰信啊……真要沒有,那她這一次次的,都是見鬼了?
“只是你總是不聽話,明明身體都在想要,可嘴上卻總是不依不饒,典型的口嫌體正直。”簡少東的吐槽很溫柔,溫柔到唐甜甜都覺得不可思議,“誠實面對自己的身體需求,並不是什麼可恥的事。”
誠實個鬼!你才口嫌體正直!你全家都口嫌體正直!
唐甜甜在心裡惡狠狠的罵着,但躺在男人身下,她並沒有多少反抗的空間。
況且,經過那晚,她自己也都想清楚了。反正願不願意,她逃不掉,尤其是在打着石膏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