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卻笑的越發的濃郁,我的目光來回的打量着黑牌黑衣人殘破的身體,然後落在他的下面,就是這裡,這個畜生就是用這裡玷污了我敬愛的母后。
“你要幹什麼,你要幹什麼?”黑牌黑衣人察覺到我的意圖,惶恐的大喊。
我笑了,他的恐慌,他的痛苦,這一切都是那麼的應該,都是他應得的。
我一刀下去,斬斷他的子孫根,黑牌黑衣人大叫着昏迷過去。
我的父皇和母后死的如此痛苦,只是這樣的程度,還遠遠不夠,我要雙倍的還給他,我要他在害怕恐懼中絕望的死去。
過了些會兒,黑牌黑衣人醒了過來,看見我,就要咬舌自盡,我一把捏住他的下巴,笑着拉出他的舌頭,在他極度恐慌中割斷了他的舌頭。
“啊啊啊啊!”黑牌黑衣人痛苦的叫着,但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我彎腰在他面前,劍劃過他的腿,黑牌黑衣人用力的搖頭,但我只是笑着將他的兩條腿都砍斷。
兩頭血獸將地上的殘肢異骸都吃進了肚子裡。
黑牌黑衣人在痛苦的嘶鳴着,但沒有四肢的身體就好像是一條蟲子,只是可悲可笑的蠕動着。
“吃了他。”
兩邊的血獸猛然將地上的肉團拋起來,一躍而起,將那肉團撕成兩半,個字吞進肚子。
鮮紅的血撒落在我的臉上,我笑了。
血獸落地的瞬間卻迴歸到原本的液體,好像洪水一樣潮我涌來,要將我淹沒,卻在瞬間穿進了我的身體。
“啊!”劇烈的疼痛頓時在身體裡瀰漫,就好像裡面有刀子正在硬生生的將我割開。
“啊!”我痛苦的倒在地上,我的手死死的抓着地面,留下一道一道的痕跡,但,身體就要裂開了一樣,太痛,太痛。
突然,李德全的話浮現在腦海,他說過,這中術不能間隔時間太短使用,否則我也會耗竭而死。
我死死的抓着地,硬生生的將指甲陷入在地裡面,我不會允許我自己死,我還沒有殺了軒轅爵,還沒有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我如何能死。
我,絕對不能死!
“啊!”我憤怒的大吼,但驀然,那疼痛卻不見了,相反,我的身體充滿了能量,憤怒的能量,我原本墨黑的長髮在霎那間轉爲一片豔紅,我眉心的奴印被豔紅色的彼岸花替代。
“啊,妖女,妖女!”突然,一個路過的女人看見大叫着驚慌逃走了。
我卻笑了:“軒轅爵,這一次,換我毀滅你的所有。”
夜色漸漸黑了,但我依舊往北央走去。這裡的路極爲的荒蕪,野獸最常在夜間出來捕食。
“嗚嗚!”狼羣在騷動,好似聞到了我的味道,都跑了出來,迅速的將我包圍住,只是狼羣剛剛將我包圍住,卻竟一隻只害怕的四肢顫抖的癱軟在地上,害怕的看着我。
我眼皮也不曾擡一下,徑直離開,我不知道我此時此刻擁有的是什麼能力,但,不管是什麼能力,只要能殺死軒轅爵,能毀滅北央,就算讓我下十八層地獄,我也在所不惜。
西楚。
“不好了皇上。”鬼醫慌忙的跑進來。
墨零蹙眉:“鬼醫先生,發生什麼事情了?”
鬼醫的臉色很不好:“師傅的預言成真了。”
“什麼意思?”墨零的臉色瞬間不好。
“師傅曾說過,要是小公主短時間內用了兩次,還是憤恨絕望之下使用,很有可能會因過度使用而原神耗竭而死,但就算不死,也會入巫。”鬼醫道。
墨零硬生生的從輪椅上撐起來:“小蘇蘇出事了?”
“是的,當年師傅將小公主的巫女命格轉移到別人身上,用的是轉命紅綢,但,就在昨天,轉命紅綢卻斷了。紅綢斷了,就說明小公主強行讓當年師傅轉到別人身上的命格又重新回到她自己的身上,而剩下的依舊留在那人的身上,也就是說,現在,她們兩個現在都是巫女。”
墨零一把抓住鬼醫:“那小蘇蘇現在——如何?”
沒有人看見,墨零的手在顫抖,他的眸子裡帶着深深的害怕。
“轉命紅綢若是消失,便是小公主死了,斷裂成兩端,便是小公主已經入巫了。”
“入巫什麼意思,對小蘇蘇有什麼損害?”
“入巫跟入魔一樣,就是內心會變得殘忍嗜血,善惡不分,到了一定程度,就會嗜殺成性,對天下蒼生就是危險。當年師傅將轉命紅綢交給我,就是要我防止小公主入巫,師傅說,一旦小公主入巫,就讓我殺了她,以免造成禍害了天下蒼生。”鬼醫道。
“你要殺小蘇蘇?”墨零的眸子頓時眯起。
鬼醫卻不曾看出,堅定的點頭。
墨零眼眸一寒,抽出靴子裡的匕首,抓住鬼醫,直刺心臟。
“皇上,你——”鬼醫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
墨零卻驀然用力,徹底了結了鬼醫的生命,將他仍在地上,冷冷道:“這個世界上,我絕不允許有任何傷害小蘇蘇的人存在。”
北央。
“你是誰?”城門口的侍衛攔住我。
我擡起眸子,對侍衛笑,侍衛一愣,猛然,數十條蛇猛然從角落裡冒出來,一口咬上侍衛們的脖子,霎那間,侍衛們中毒身亡。
“妖女殺人,妖女殺人了!”周圍的百姓們慌亂的四下裡逃竄,我只是冷冷的掃了一眼,轉身進了城。
城裡的老百姓們看見我害怕的逃竄,根本不敢靠近我。
我不知道我到底擁有的是什麼能力,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我只知道,擋我者死。
皇宮外,一大隊的侍衛拿着劍將我包圍,朝我衝過來。
我只是勾脣一笑,霎那間,撕心裂肺惡慘叫聲在皇宮裡響起,只見數不清的蟲子將侍衛們團團包裹住,黑漆漆的,根本什麼都看不見,只是當小蟲子重新爬回地上的時候,那些侍衛們連屍骨都不曾留下。
一陣風吹過,我擡頭,軒轅爵就站在我面前,他一身黃袍,深色冷漠的看着我,我也看着他,四目相對,短短數日,但已經物是人非。
“顧蘇,你還敢回來。”軒轅爵盯着我,一字一字,咬牙切齒。
我笑了,我豔紅的長髮在風中飄揚:“我當然要回來,我不僅要回來,我還要殺了你,毀了北央。”我說着,笑容越發燦爛。
軒轅爵的拳頭握的咯咯作響,他盯着我的眼眸充滿恨意:“顧蘇,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朕看錯了你。”
聽到軒轅爵的話,我頓時大笑,看錯了我,看錯了我,真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話。
憤怒在我的身體裡燃燒着,隨着我的憤怒,那些離開的蟲子再次出現,瘋狂的朝着軒轅爵涌去。
我紅着眸子盯着,今天,我就要他死,我要糾正這一切的錯誤。
“爵,快跑!”突然一道聲音響起,只見一個穿着豔紅衣裳的女娃娃突然冒出來抱住我。
我頓時眯起眼睛,這個人,我認識,正是那答應我一切安然的女娃娃!
我一把抓起女娃娃:“你出現的正好,你不來,我也要去找你。”
“放開曲裳。”軒轅爵憤怒的盯着我。
我一滯,曲裳?顧曲裳?
“妹妹,不管你有什麼憤怒都朝我來,請不要傷害爵,一切都是我的錯。”女娃娃抱着我哭。
我撕扯掉女娃娃臉上的面紗,竟是一張跟顧曲裳小時候一模一樣的臉。
“你,不是死了?”我驀然震驚。
“妹妹,求求你,不要傷害爵,你已經傷害他夠多了,求求你不要傷害他了。”顧曲裳拼命的求着我。
我看着她拼命的樣子,驀然明白過來,當時軒轅爵中屍毒,她一步一步設計於我,最後讓我離開,這些都是她的詭計,而我居然還相信她,真的能保南陽,能保父皇母后的平安。
想到以前,顧曲裳和軒轅爵兩個人不就是這樣,兩個人在一起,然後仇恨着除了她們之外的所有人,想要趕盡殺絕。
是啊,他們都仇恨着南陽,仇恨着父皇和母后,自然是還要報復,怎麼會停止。
顧曲裳卻突然對我笑了,輕聲對我道:“顧蘇,你終於回來了!”
我也笑了:“姐姐,我如何能不回來,你在這裡,軒轅爵在這裡,我當然要回來,殺了你們!”話落,我一把捏起顧曲裳的脖子。
“妹,妹妹,你,你要幹什麼?”顧曲裳痛苦的掙扎。
我只是笑着看她:“殺了你,我當然是要慢慢的,殺了你。”說着,我驟然用力,顧曲裳的臉色一片慘白。
“顧蘇,放開她。”軒轅爵盯着我,眼裡是憤怒和恨意,他提起劍朝我刺過來,我只是一笑,那些蟲子驀然將他包圍,軒轅爵憤怒惡的斬殺蟲子,根本掙脫不出來。
我的指甲一點一點的抓進顧曲裳的脖子裡,脖子上的肌膚破裂開來,鮮紅的血流出來:“顧曲裳,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顧曲裳卻驀然掙脫開我,一下子滾落到旁邊,我撿起地上的劍就追上去。
“爵,救命,救命!”顧曲裳大喊。
我一把抓住顧曲裳,劍狠狠的刺進她的身體裡。
“啊!”顧曲裳驟然痛苦的大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