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原本我那姑娘腦子就有點毛病,可以前一直都好好的,沒出過什麼大亂子,可今天她就跟瘋了一樣,用腦袋撞牆,頭都磕流血了,誰去拉她她就咬誰,你嬸子都已經被她咬了好幾口了。”
中年男子在說這些話後的同時眼中不停的流着眼淚,看的秦陽那叫一個心酸。
於是就問道:“叔,你也別急,按照你說的這症狀我初步判斷應該是癲癇。”
“啥玩意?癲癇?”
中年男子抹了一把眼淚,兩個眼珠子瞪得老大,他知道癲癇是什麼東西,擔心的問道:“那還有的治嗎?這怎麼好端端的成了羊羔瘋了呢,以前醫生說沒事,只是大腦神經有點問題,所以家裡都沒當回事,現在成羊羔瘋那不完了嗎!”
“唉,咱們鎮上的醫生能看出來毛病嗎,要看還是得去大醫院才能瞧出毛病。現在說這些都晚了,要是不嚴重的話我還能給治治,嚴重了我也沒辦法。”秦陽皺眉無奈的說道。
此話一出,中年男子又開始抽噎起來,搞得秦陽很是煩悶。
其實他心中也沒有底,要是這羊羔瘋嚴重的話,依他現在的能力是沒有辦法給治癒的,只能靠藥物維持,減緩發病的次數。
路上,秦陽知道中年男子叫李懷民,家住在下溝村,家裡只有那麼一個閨女,已經二十多了,長的倒是眉清目秀,但因爲有病,就是沒有人願意上門說親,兩口子整天愁眉苦臉,日子過得也是艱辛無比。
“媳婦啊,快去整點吃的,我把醫生請來了!”
剛一進門,李懷民就吆喝起來。
話音落地,從屋裡走出一個滿臉是抓痕的中年婦女,長的倒是一般情況,就是身體有些肥胖,比起李懷民的黑瘦,秦陽都有些懷疑家裡的好吃的是不是全都進了這女的嘴裡。
“這就是你請的醫生?他這麼年輕該不會是騙子吧?”
這婦女一開口就直接說出這麼讓人尷尬的話來,絲毫不顧及秦陽心中的感受。
“你瞅你說的這叫啥話,
什麼是騙子,秦老弟可是上溝村有名的醫生,而且還是中醫。我說你就別墨跡了,趕緊整點吃的。”
李懷民瞪了自己女人一眼,隨後有些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向秦陽說道:“真是對不住啊大兄弟,這些年爲了給姑娘治病,我們找遍了十里八村的醫生,但大多數都是騙吃騙喝的主,所以那個什麼,你可千萬別往心裡去啊。”
“放心吧叔,是不是騙子你們等會就知道了,告訴我嬸子別忙活了,我不餓,看病要緊。”
秦陽說着擡腿就向屋裡走去,李懷民緊隨其後。
一進家門,秦陽就聞見一股濃郁的中藥味,看來這家人並沒有相信什麼西醫,請的全是中醫,這樣一來也能解釋爲什麼李懷民請了這麼多醫生,自己閨女的病還是得不到抑制的原因之一吧。
現在的中醫能有幾個是真材實料的主?大多數都是騙人錢財的。
中醫講究望聞問切,所以不少自稱多少年老中醫的人都會在這幾個方面下手,望聞問切這套活是練的爐火純青,一般人還真是挑不出什麼毛病。
但是能真正把這套功夫練好的人真的是少之又少,中醫的名聲也是被那些騙子給搞壞的。
“這就是我那苦命的姑娘了,大兄弟,你趕緊給看看吧。”
進了裡屋,就見一張窄小木牀上五花大綁着一個披頭散髮的女子,而且這女子正用自己的腦袋不停撞着木牀,發出咚咚咚的聲響來。
“哎呀閨女啊,你這是咋啦啊,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你要出了事我和你媽可咋整啊!”
眼見自己的閨女這般摸樣,李懷民當即跑到牀前,一把將女子的頭抱住,不讓她撞牀。
“還好不是很嚴重,能不能徹底治癒我也不知道,我先試試吧。”
秦陽說話的時候表情有些沉重,這是他第一次接觸這種病症,想要治這種病必須要在病患的頭部施針,這可是他從來沒有幹過的事情,要知道人的腦袋是整個精神中樞,一針下去搞不好就成傻子了,所以秦陽才說讓他試試,而不是直接
說他能治癒。
“好好好,大兄弟你弄,需要什麼你就說,別藏着掖着,就算我這閨女以後瘋了,我也不會找你麻煩的。”
這些話從李懷民嘴裡說出,讓秦陽立馬呆愣一下,他沒想到李懷民竟然是這種人,還挺有心機,先用這種話把他唬住,他現在說的好聽,但如果以後要是他閨女瘋了的話,十成十都會來找他的麻煩。
“叔,我先給你說清楚,羊羔瘋這種病你也知道,不好治。如果耽誤下去,以後絕對會變成瘋子,最後發瘋而死,我今天就盡力給治,能不能好我也說不準。”
“但是以後要是有什麼問題你不要來找我,你要是答應了,我就開始治療,你要是覺得不保險有問題的話你就另找高明,或者直接去縣城的大醫院看吧。”
話音落地,秦陽轉身就走,他就不信還拿不下李懷民了,這老小子還給他下套,還玩心計,真是當自己年輕不懂事?
“哎呀我的大兄弟啊,是叔說錯了話成不,你就趕緊給治吧,以後有啥問題叔都不會找你麻煩的。”
點點頭,秦陽並沒有回答李懷民的話,擡腳走到牀前,將覆蓋在女子臉上凌亂的頭髮撥開,一張蒼白無血,清秀無比的臉蛋赫然出現在秦陽面前。
秦陽暗歎一聲可惜了,有這麼好的胚子卻得了羊羔瘋這種讓人抓狂的病,真是造物弄人。
心裡稍微感慨了一下,秦陽擰頭衝李懷民說道:“去拿把剪子來。”
李懷民一愣,秦陽的套路還真和別的中醫不一樣,出於好奇,他還是問道:“大兄弟你要剪子幹啥?這和治病有關係嗎?”
此話一出,秦陽瞬間火大,這人還是不相信自己,不由的皺眉說道:“我說你能不能別這麼墨跡,要剪子幹啥?肯定是和治病有關,難不成我用剪子捅死你閨女。”
李懷民一愣,隨即訕訕一笑,“好好好,我這就去拿,你等着啊大兄弟。”
說着趕緊走出房間,將一把鏽跡斑斑的剪子拿給秦陽,神情有些緊張的說道:“這樣就開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