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絲毫沒有發現在距離村委會不遠處的一片農田裡,一個女人正出神的看着他,眼睛裡蓄滿了淚水,這個人正是張翠玲,張寡婦。
而此時在縣城西邊的縣醫院走廊裡,劉珊珊正一臉鐵青的看着自己的父親劉大栓,急頭白臉的說道:“爹,你能不能不要再和我犟了,你非要說不嚴重,那我想問問我媽她是咋回事,她好端端能自己用菸灰缸砸自己的頭?而且還砸的那麼嚴重!”
“爹,算我求你了,你趕緊看看吧,就算不做手術,咱買點藥吃也行啊,你就這麼硬扛着,拖着,到什麼時候纔算是個頭啊。難不成你想看到我也躺在醫院裡嗎?這樣你心就安了是不是?”
“啪!”
一道清脆的耳光聲猛然響起,讓正在走廊排隊看病的人不少紛紛側目,劉姍姍捂着火辣辣的右臉,不可置信的看着劉大栓。
“爹,你……你打我?”
劉珊珊語氣悲痛,表情傷心的說完這句話後,一跺腳猛然向外面跑去。
“姍姍,姍姍……”
劉大栓追了兩步便停了下來,他捂着自己的老臉,失聲痛哭起來。他不知道自己剛纔怎麼了,劉珊珊說的那些他都懂,但他就是不想看病,因爲一旦醫院開出醫療證明後,他這個村長就算做到頭了,因此他纔不想接受治療。
突然,他想到了秦陽,這個他一直不待見的小子,秦陽不是跟着他爺爺學到不少醫術嗎,自己這病說不定秦陽應該能治。
想到這裡,劉大栓止住了哭泣,把最後全部的希望都寄託在秦陽身上。
而位於縣城中心地段的祥雲藥材公司,此時五樓總經理辦公室,陳雨嘉一臉焦急來回走動着,高跟鞋踩這地面發出蹬蹬蹬的聲音,聽得讓人心煩意燥。
突然,辦公室門被人推開,一個身穿西裝的年輕帥氣,面帶微笑的男子走了進來。
“姐,實在不行你就陪着爸去國外吧,公司就交給我吧。”
相比陳雨嘉的焦急緊張,青年男子顯得沉着穩重,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交給你?開什麼玩笑!陳超明,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如意算盤,公司你休想插手,這是爸辛辛苦苦一手創建的基業,豈能交給你這個一無是處的人手裡!”陳雨嘉氣憤的說道。
陳雨嘉此時已經沒有了和秦陽在一起的笑容,整個人看上去氣場非常的大,氣質其非常高冷,讓人感覺難以接近。
“呵呵,瞧你這話說的,老爺子也是我爸,我能把自家的東西糟蹋了嗎?再說了,你口口聲聲說我不孝順,現在好了,國內的醫院沒人能治得了這種病,只能去國外,你不是孝順嗎?你怎麼不陪老爺子一起去國外治療呢?”
說話的男子叫陳超明,是陳雨嘉同父異母的弟弟,現在陳雨嘉的爸爸得了一種骨質疏鬆病,國內沒有一家醫院能治好,目前唯一的希望只有去國外的醫院治療。
但是前不久陳雨嘉才和一家大型國外進口藥材公司談成了合作,目前正是項目進展最關鍵的時刻,她分身乏術,一不想丟掉這個來自不易的項目,二不想失去自己的爸爸,所以纔將她一直不想見的人,陳超明從國外叫了回來,想讓他陪着老爺子去國外接受治療。
哪曾想陳超明一回來就想着和她爭奪產業,一心想將她趕下臺,自己獨攬大權,根本沒有絲毫心思帶老爺子去過看病的意思,而且還一個勁兒的擠兌她。
“陳超明,你到底還是不是人?爸爸他現在病那麼重,你還有心思在這裡和我爭奪睜家產,你到底是不是爸爸他親生的?”
陳雨嘉俏臉氣的煞白,恨鐵不成鋼的看着陳超明大聲吼道。
這麼些年,她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生氣過,這麼高聲吼過。
“呵呵,我是老爺子親生的,但和你不是親的,憑什麼從小到大一切好的都是先盡着你用,後來老爺子安排我去了國外,卻把家產交給你,整個產業都交給一個黃毛丫頭手裡,我
哪點比不上你,爲什麼他要如此偏心?”
說到這裡陳超明將領帶鬆了鬆,繼而說道:“現在好了,他病了,正是我展現能力的時候,陳雨嘉,說句好聽的話,你認爲我一無是處,那是因爲你沒看到我另一面,你嫉妒我,嫉妒我有能力,有才華。”
“你有才華?呵呵,這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從小到大你說你做成了哪件事?本來是送你去國外讀書的,可你卻什麼都不學,到最後爸給你錢讓你自己創業,你倒好,拿着錢整日花天酒地,交了一幫狐朋狗友,最後吸毒進了監獄,是誰拿錢找關係把你贖出來的,這些你難道忘了嗎?”
陳雨嘉的這一番話讓陳超明沒有反駁,只見他沉默了一會,才幽幽說道:“沒錯,從小到大都是這樣,你知道爲什麼嗎?那是因爲你壓得我喘不過氣來了,老爺子整天在我面前說你好!現在機會來了,我要向他證明到底是誰有能力,誰更出色!”
話音落地,陳超明轉身了出去,只留陳雨嘉一個人眼神呆滯的看着天花板發呆,任由淚水從她光潔的臉頰滑落在地。
她哪會想到會有這麼一天,早知道會這樣她就不會被父親病倒的消息告訴陳超明,這樣最起碼他不會回來氣自己,給她添麻煩。
想着想着陳雨嘉腦中不自覺想到了秦陽,想到這個身懷高超醫術的農村小子。
不過隨即陳雨嘉便搖頭甩掉了腦中荒誕的想法,自言自語的說道:“他怎麼可能有辦法呢,他只不過是一箇中醫,連省城的一級醫院都沒有辦法,他一個農村小子能有什麼本事治好這種罕見的病症……”
在看劉珊珊這邊,等她氣消了,想明白了,再回到醫院時,劉大栓竟然給她買了盒飯,還加了一個雞腿,滿臉笑容的對她說道:“閨女,吃吧。”
“剛纔是爹不好,爹一時糊塗打了你,你可不能記恨爹。爹聽你的,這病咱治,必須得治,一定得治!因爲爹也不想看到往後你們娘倆再受到傷害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