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程清婉說完後,陳超明臉上露出了兇狠之色,他一把捏住程清婉的下巴,凶神惡煞的說道:“現在說這麼多已經晚了,你已經在我手上了。”
“所以說到時候不管秦陽他是贏是輸,都要我跪下來磕頭。我想怎麼羞辱他就怎麼羞辱他,我就是讓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知道什麼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話音落地,程清婉並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低着頭,眼中蓄滿了淚水,她不敢再想下去,她怕自己會忍不住哭泣。
不過本以爲陳超明會就這樣放過張翠玲,哪知道陳超明的報復心理那麼強烈,他見張翠玲昏迷過去,卻還不打算收收,而是衝他小弟招了招手說道:“去,弄點涼水給我澆醒,我就不信了,今天還治不了一個農村的寡婦了。”
這一番話說出來後,他的小弟立馬去辦,一盆涼水潑在張翠玲身上,立馬讓昏過去的張翠玲清醒過來。
只見張翠玲嚶嚀一聲悠悠轉醒,當她睜開眼睛看見近在咫尺的陳超明後,已經腫脹成一條小縫的眼睛立馬眯了起來,有氣無力的說道:“你個王八犢子,你不得好死,只要你敢動我那大兄弟一下,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喲呵,脾氣挺大啊,做鬼都不放過我?哈哈,好啊,那我就讓你連做鬼的機會都沒有。”
張翠玲的話讓陳超明當即哈哈大笑起來,他根本就沒有把張翠玲放在眼裡,還有秦陽,這兩人他從來都沒有放在眼裡,因爲他們兩人是土生土長的農民,一個農民就算他有再大的能耐,他也是隻是農民,翻不起多大的浪來。
讓陳超明感到忌諱的,現在只有一個人,那就是程清婉。
因爲他還算有點見識,從程清婉的身上看到了一絲平常人沒有的氣質,還有那種臨危不亂的淡定,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最主要的一點還是他讓人查程清婉的底子竟然沒有任何結果,這點就很恐怖了。
因此他覺得程清婉的來頭一定很大,最起碼不是他能惹得起的。正因如此,就
算他把程清婉綁來了,但是卻不敢做什麼,他把對秦陽所有的火都發在了張翠玲身上。
“給我打,給我狠狠的打,最主要是她那張嘴,明天我希望看到她不能張開嘴說話。”
陳超明面無表情的說完這句話後轉身走出了房間,而留下的那個小弟則一巴掌接着一巴掌抽打着張翠玲的嘴巴,讓她不時發出嗚嗚的痛苦聲。
一直在一旁觀看的程清婉此時心裡卻很不是滋味,因爲同爲女人的她明白這種痛苦,更何況張翠玲還是上溝村的村民,她還是上溝村的村支書,她有義務保護每一位上溝村的村民。
可是每每想到這裡,程清婉心中就又會想到張翠玲挑撥秦陽找她麻煩,一想到這些她的心就又狠了下來,她想讓張翠玲得到一個教訓,但又不忍心看她這樣,可以說現在程清婉看着張翠玲捱打,心裡很糾結!
就這樣,在程清婉的糾結中,張翠玲再一次暈了過去,而那個負責抽張翠玲嘴巴子的小弟則又端起一盆涼水潑在張翠玲身上,讓她再次醒來。
眼看張翠玲又要受到折磨,程清婉終於看不下去了,她決定阻攔。
“好了,住手吧!你去告訴你們老大,如果以後再敢動她一下,就算這次什麼事情都沒有,我也會讓他從這個縣城消失!”
程清婉直接起身走到張翠玲前面,面無表情的看着這名小弟語氣冰冷的說道。
不知是被程清婉的氣場嚇到了,還是被她的話給驚呆了,亦或者是真的抽耳刮子抽累了,反正這小弟是啥話沒說,直接屁顛屁顛的跑了出去,
此時房間只剩下程清婉和張翠玲兩人,這個時候張翠玲已經有了意識,所以她用根本看不清任何東西的眼睛,憑感覺直視前方,語氣淡漠的說道:“程清婉,你不用在這裡貓哭耗子假慈悲,你是個什麼東西我瞭解,我是什麼人想必你也已經知道了。”
“我知道,我肯定知道,要是沒有你,我們現在也不會是這個樣子,你知道嗎?當我想明白是你讓教唆秦陽來找我
麻煩之後,我有多恨你嗎?我恨不得好好教訓你一頓。”
說完這句話後,程清婉沉默了一會,繼而說道:“當然,身爲女人我也明白嫉妒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你嫉妒我和秦陽在一起,所以你就想辦法趕我走,但是你不能出面,所以你就藉着那天我給你說的那番話爲理由,讓秦陽過來找我麻煩,你是不是以爲只要秦陽出面,我就會離開山溝村?”
程清婉此話一出,張翠玲哼哼一笑,有氣無力的說道:“沒錯,起初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沒想到中途會出這麼一件事情,要不然你現在恐怕已經離開上溝村了。”
張翠玲的話讓程清婉有些生氣,只見她氣鼓鼓的說道:“爲什麼你要這樣做,難道你不知道公平競爭這句話嗎?你喜歡秦陽,我也喜歡秦陽,我們可以公平競爭,讓秦陽自己選擇!可爲什麼你要用這種無恥的手段呢?”
“你說的倒是很輕巧,那是因爲你條件比我的條件好,你還很年輕,你風華正茂,貌美如花,還是城裡來的姑娘,現在還是上溝村的村支書,誰要是娶了你這輩子都不用愁了。”
“而我呢?我只是一個快三十的寡婦,你要知道女人的青春只有幾年?過了三十歲的女人就是豆腐渣,你現在明白了嗎?”
看着張翠玲已經完全不是原本模樣的面容,程清婉沉默了,她不知道該怎麼說,該如何回答張翠玲說的話,的確,她說的一點都沒錯,自己的條件是比張翠玲好。
而且女人只要過了三十歲也如張翠玲說的那般成了豆腐渣、黃臉婆,很難再找到自己的第二春,尤其是一個沒有太多保養的農村女人。
但是僅僅因爲這樣她就要教唆秦陽,在背後玩軟刀子嗎?這樣的話是不是太自私了一點?
想到這裡,程清婉有些無法理解的說道:“難道僅僅就因爲這樣,你就要在背後玩這種手段,難道你不覺得這樣做太自私了嗎?就算你這樣做贏得了秦陽的歡心,可你就那麼肯定秦陽以後不會知道你的這些卑鄙手段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