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此話一出李鐵柱滿臉無奈的看着李亞妮,心裡盡是苦澀,說道:“閨女,爹就要和你媽離婚了,這事給你說出來吧你也不明白,但爹就是想說出來,因爲說出來爹能好受些,離婚後就咱父女倆過了,你放心,爹絕對不會讓你受苦的,有爹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喝的。”
看到這裡秦陽實在無法看下去了,剛想開口說話但卻看到二猛子竟然已經淚流滿面了,好像很感動的樣子,頓時心中一陣無語,這好像並不是很感動好吧,反而很煩。
終於煽情完了,李鐵柱一把拉住李亞妮白嫩的胳膊,拽着她就往門外走。
可是已經失憶了的李亞妮完全不和他走,一隻手使勁的李鐵柱的手,同時嘴裡大聲喊道:“秦陽,猛子哥,你倆趕緊過來拉拉我呀,我不想跟他走啊,他是誰啊,我不認識他。”
秦陽很想說他是你爹,但知道這話說了也是白說,這是人家的家務事,他也不好跟着摻和,所以就站着沒動。但他站着沒動並不代表其餘人不動,只見二猛子一下撲了上去,一把拉住李鐵柱的手。
“叔,這樣不好吧,你看亞妮妹子她都失憶了,她不記得你,你就這樣把她硬拽回家,她肯定不樂意的。”
“不樂意,不樂意你說咋整?她現在這個樣子我放心她一個人在外面嗎?要是你是當爹的看到自己女兒變成這個樣子,你難道不把女兒領回家還放在別人家中嗎?”
李鐵柱這一番話說出來後,讓二猛子頓時啞口無言,無力反駁。他很想說可是,但卻不知道可是什麼,人家李鐵柱是李亞妮的父親,父親帶女兒回家沒啥好說的。
見二猛子還傻愣愣的抓住李鐵柱的手站在原地,秦陽心裡頓時有些不滿,暗罵一聲二傻子,隨即說道:“猛子趕緊鬆手,這是人家的家務事兒,你跟着瞎摻和啥玩意兒?鬆手,趕緊的。”
聽到秦陽這樣說後,二猛子只好
無奈地鬆開了手,見到這樣的情景後李鐵柱冷哼一聲,使勁一拽李亞妮就往門外走。
而此時李婭妮嘴裡還喊着“猛子哥,秦陽,你倆趕緊救救我呀。”
但已經無濟於事,誰讓李鐵柱是她爹呢。
李亞妮被李鐵柱拉走後,二猛子明顯情緒不佳,悶悶不樂的低頭做着飯,一鍋麪條他用了足足二十分鐘才做好,等端上來的時候麪條已經快煮成了麪湯粥。
“行了,猛子你也別悶悶不樂了,人李亞妮是跟着她爹回去了又不是被誰拉走了,你傷個啥玩意心,你又不是人家的啥。”
雖然已經把麪條會煮成了粥,但秦陽還是稀里呼嚕的直接吃了一碗,等擡起頭來發現二麼猛子還是沒動筷子,心中不由暗歎到真是一個多情的種子。
沉默了半天,二猛子重重的嘆了一氣,“唉,不知道咋回事兒我這心裡就是放不下,你說亞妮妹子現在都失憶了又不認識李鐵柱,他把亞妮妹子拽回去又能咋的。”
“那不拽回去又能咋的,難不成天天和咱倆待在一起?不對不對,應該說是天天和你待在一起?”
此話一出二猛子頓時無言以對,沉默了半天端起碗來呼嚕呼嚕的吃了下去,吃完飯後他給秦陽打了聲招呼便獨自一人回家了,看着二猛子落寞的背影,秦陽心中也很不是滋味兒,但他也無能爲力,這事兒不是他能幫的了。
上溝村的夜晚永遠都是那麼的寂靜,除了偶爾響起的幾道狗吠聲和一些蛐蛐的鳴叫聲,整個村子便籠罩在靜謐的夜色中。
此時縣城監獄並不安寧,因爲竟然有人越獄了,監獄裡到處燈火通明,刺眼的警燈不停的閃爍着,值班的警察瘋狂的四處找那個越獄的犯人,可找遍監獄所有的角落都沒有任何發現,這個犯人就好像突然蒸發了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大概半夜一兩點鐘,一輛汽車停在祥雲藥材股份有限公
司門口,車門打開下來一個蓬頭後面的男子,男子站在祥雲藥材公司門口靜靜的看了一會兒,便轉身鑽進車裡。
一切都是這樣的平靜,但是在這平靜下又藏着許多不爲人知的躁動,就像今晚的縣城監獄一樣,雖說監獄裡炸開了鍋,但縣城的街道還是一如繼往的平靜。
第二天一大早報紙上便登了這條新聞,新聞是這樣寫的,犯人陳超明連夜越獄,如有發現者請立即舉報,必有重賞。
伴隨着這條新聞而來則一條更大的新聞,可以說這條新聞讓整個早起看報的縣城原住民個個兒炸開了鍋,因爲這條新聞上說原縣長常遠山涉嫌走私被雙規。
原派出所所長張亮英,夥同常遠山一起走私,事情敗露後怕受到懲罰撞車自殺。
整張報紙的頭條都被這兩條新聞所佔據,一時見整個縣城人心惶惶,當然,有人哭就有人笑,這個哭的人自然是常威,三天後便是法庭傳喚的日子,所以在拘留室裡他是能看到報紙的。
當看到自己的父親涉嫌走私被雙規這條新聞後,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前天李強說的時候他還不相信,但現在他不得不相信。
笑的人便是副縣長蘭若瑄,因爲常遠山被雙規,她順利的上位成了名副其實的縣長,同時笑的還有另外一個人,那就是李強,他也成了名副其實的派出所所長,當然,這其中有多少水分也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這兩條消息對於距離縣城有些距離的上溝村來說,並不是那麼的靈通,村民們還是一如既往的過着自己的日子,他們並不知道這個縣城的縣長早已經換人,更不知道一個越獄逃犯已經悄然來到了上溝村。
一大早秦陽就坐上了第一趟去縣城的巴士,經過長達三四個小時的路頭他終於抵達了縣城汽車站,更一下車沒多久他就驚呆了,因爲他也看到了報紙上的那條消息。
(本章完)